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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与谢展亦约好之后,才安心的离宫。

又几日过去,宫中的打扫结束,开始紧张的筹备,隆辛帝寿宴办得相当隆重,还未到日子,各种难得的水果便从各地快马加鞭的运进宫去。

唯一与往年不同的是,隆辛帝这次请了一群道士前来,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隆冬腊月,祁府的梅花开了不少,白日时片片红点,晚上时,月光一照又如零星火烛,美不胜收,祁玉有些想把谢展亦带出宫来让他瞧一瞧。

晚上,祁玉与祁云决、祁隐吃晚饭的时候,提了一嘴自己想跟着一起去寿宴的想法。

祁隐抬眸看了祁玉一眼,当朝宰相的眼神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即使那人是祁玉的爹,也同样令人心底一怵。祁隐不愿意让他去,回避又暗含警告的沉声道,“食不言,寝不语。”

祁玉抿了抿唇,闭上嘴巴,默默夹菜。

祁云决瞥他一眼,摇摇头,继续吃饭。

饭后,祁隐抢在祁玉前说自己还有文书要处理,拿布帕擦了嘴,转身便进了书房,祁玉都没机会搭上话。

祁云决走到祁玉身侧,“这次怎么又想不开了,竟想去参加圣上寿宴?”他负手而立,劝说道,“你也不是不知寿宴上什么人都有,皇子宫妃身后各方势力都会参加,你一没官职,二没声望,还是那谢展亦的伴读。你去,是想给人当活靶子吗?”

祁云决沉声说,“更何况,今年情况格外不同,周凛半月前就开始动身回京了,只怕这回宴会要比以往热闹许多,也危险许多。”

祁玉一怔,“周凛要回京了?”

“嗯。”祁云决一向淡然的面色变得沉重了些许,“听说是得了什么宝贝,专门回来送给圣上贺寿的......周老侯爷才死了不到两年,你会相信他是真心回来给圣上贺寿的?”

祁玉想点头,且不论周凛是不是真心的,但他确实是回来参加寿宴的。男主的筹谋就是从此刻开始的,一是为了和自己在京城的势力取得联系,二就是为了让隆辛帝放松警惕。

隆辛帝一直在寻各种由头慢慢收回周家的兵权,如果周凛的兵权被剥夺了,那么他接下来的复仇将会寸步难行,所以他必须回来,表示一下对隆辛帝的忠心。

良久未听见祁玉的回答,祁云决微微皱眉,在祁云决疑惑的眼神下,祁玉赶紧摇头,“不信。”

“反正爹不让你去参加寿宴是对的,他总归是为你好,这趟浑水让我和爹来淌,你还是躲远些,安心做个闲散读书人就好了。”

祁玉垂眸沉默。

心里想的全是那日谢展亦单薄的身影。可怜儿见的,想不到自己竟也要食言了。

祁云决知他心情不好,抬手拍了拍自家小弟肩头,语重心长的说,“你现在还小,未经历的事太多。处在咱们这种境地的人,没有谁的友谊是长存的,尤其是与皇族的友谊。与皇子结交,那就是今日同你情深意厚,明日便是刀剑相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嗯。”

祁云决转身回房,墨发被他高高梳起,高马尾上配着一顶玉冠,他迈步走进雪地,身影消失在院中的梅树之间。

又两日过去,谢展亦的衣裳做好了,祁玉想进宫去送,却被祁隐扣在府中背诵资治通鉴。

也不知是人为还是天意,午时,太子特地登门祁府邀请祁玉与他一同参加寿宴。

隆辛帝才不会管自己的儿子们都邀请了谁来参加寿宴,他只在乎自己的寿宴过得够不够风光,所以太子邀请还是够格的。

至少比谢展亦说话要顶用得多。

太子的母亲是嘉皇后,嘉皇后的母族又和太后有关系,背后关系错综复杂,祁隐不好驳了谢乘风的面子,只能特别勉强的笑笑,“祁玉,还不快多谢殿下抬爱。”

祁玉刚要起身,就被谢乘风按下,他脸红红的,说话的嗓音也轻了许多,“祁二哥哥,不、不必谢了,你我之间,没必要如此客气。”

“礼不可废,还是多谢太子殿下了。”祁玉稳稳当当的作了个揖,倒叫谢乘风闹了个大红脸。他一直倾慕祁玉,上次在荷山园的假山后面欺负谢展亦被祁玉撞破之后,他已经好久没和祁玉说过话了。

本来是借着父皇寿宴的由头来和祁玉说话的,没想到能得祁玉的好脸色,真真是意外之喜,令他心情激荡,脸烧得如曝晒在阳光下一般。

然而太子这边心情激动的时候,祁玉却在冷静的想:太子比谢展亦还小了一岁,但身量却比谢展亦要高,真是营养达到了,身高不是问题啊。

谢乘风抿唇笑着,“那祁二哥哥,寿宴那日,我去宫门接你可好?”

祁玉摇头婉拒,“不必了殿下,东宫距宫门遥远,你去接我反倒耽误时间,我自己去便好。”

谢乘风失落的垂头,却也并未强逼,只是低声道,“好吧。”

近几日,日头正好,虽是冬季,但日光不断,照得这个冬天暖洋洋的,偏偏到了隆辛帝寿诞这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雪。

路上泥泞,马车难行,临近宫门口的时候,众位大臣、世族的马车几乎占满了宽敞大路,车夫拽着麻绳,鬃毛马在原地踱步,寸步难行,祁玉和祁云决只好下车步行。

他们俩坐了一辆马车,祁隐自己一辆马车,那辆象征着祁府的华贵马车稳稳当当又缓慢的朝前走去,不受一点阻碍。

祁隐有宰相的排场,前面的人一见这是祁相的马车,都会驱车让路。

他们会给祁隐让路,那是给宰相面子,但是祁玉和祁云决是小辈,自然得不到这样的待遇。

兄弟二人并肩前行,雪水化了一路,祁玉感觉自己的鞋子都湿了。

他们二人皆穿了一件狐毛大氅,雪花飘落在肩头绒毛上,也不融化,就在上面一团团的站着。

临近宫门,祁玉便遥遥看见了门侧的谢展亦。

他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是莫名的,祁玉还是一眼看到了他,许是因为他那迤逦容貌,还许是因为他身上穿的是自己做给他的衣裳,总之他整个人都是漂亮的。

暗紫色的细带系在脖子前,衬得他纤细的脖颈愈发白皙,他负手而立,厚实的大氅都盖不住那单薄又挺拔的身姿。

祁玉把这种气质称之为——帝王之气。

谢展亦目光定定的看着这边,乌发上已经落了一层雪,不知是在风雪中等了多久。

祁云决也注意到了谢展亦,他本想抬手拉住自家小弟的胳膊,让他离谢展亦远些,却不料祁玉直接快步从自己身边掠过,直奔谢展亦而去。

祁云决脸色一僵,连忙紧跟在祁玉身后过去。

再走近了,祁玉又看见了谢展亦睫毛上凝起的雪霜,顿时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自己这般爱护他的命,又是寻补药,又是送衣裳,偏偏这人一点自觉都没有,可劲儿的作,生嫌自己命长!

谢展亦发觉到祁玉面色不对,极快的又搬出之前那套对着祁玉讨好一笑,“祁二哥哥,莫要生气,我不冷的。”

祁玉冷笑一声,“不冷?殿下说话的时候连一团白色的哈气都没有,与雪同温,殿下说自己不冷?”

“我错了。”谢展亦快速认错,他很会利用自己的脸,水润的眸子暗含无辜之意的望过来,鼻尖冻得通红,薄唇局促的抿着,又小声重复着,“我错了,莫要再生气了,下次不敢再犯。”

一句话就把祁玉板起来的脸击得溃不成军,只得软下声音劝道,“殿下知我的意思,我只是不喜欢殿下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祁玉说得是不喜欢,而不是不希望,为的就是让谢展亦不可再犯。

祁云决在后面听了一耳朵,嗤笑一声,目光略带嫌弃的看向谢展亦,“宫中伺候人的太监多得是,天气如此寒凉,大雪纷飞,做主子的,身边会连个帮着撑伞的太监都没有?呵,五皇子殿下别的不会,倒惯会装可怜,净在这里勾引别人家的弟弟关心。”

这话说得甚是刻薄。

谢展亦垂下眼皮,挡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幽色,眼尾泛起一丝薄红,叫人一看便知是受了委屈。

祁玉见到自家漂亮小皇子伤心了,立马不赞同的看向祁云决,“大哥!莫要这样说五殿下。”

祁云决头一回在自家弟弟这里吃瘪,愣怔过后,脸色铁青,更是看不上谢展亦装可怜的这一面,偏偏自家弟弟还在对着人家嘘寒问暖,气得祁云决顿时拂袖而去,不愿再看。

祁云决离开后,城墙角落,谢乘风的视线就更无阻隔了。

谢乘风身边的小太监给他撑着伞,不解的问,“殿下如此匆忙的从东宫赶来,怎么不上前去接祁伴读?”

谢乘风紧紧盯着祁玉的身影,咧嘴一笑,稚气的声音沉沉,“伴读?终究不是孤的伴读,果真不会围着孤转。”

谢乘风是皇子中年纪最小的,平日除了在重要场合会自称‘孤’以外,私下里都是自称‘我’的,他头一回这样说话,吓得一旁太监腿软一瞬,险些就要跪下。

很快,谢乘风又调整表情作伤心状,“祁二哥哥不肯让我来接,却肯让五哥来接,你说这是为何?”

小太监谨慎斟酌了一下答案,小心翼翼道,“许是因为他是五殿下的伴读?”

谢乘风赞许点头,“有道理。”他转身,抬脚离开时,又低声说道,“那孤要让他成为孤的伴读。”

谢乘风的离开如同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但偏偏,另一边和祁玉说话的谢展亦似不经意的抬眸,瞥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那目光像蛰伏在黑暗中的蛇,幽深得令人脊背发凉。

悠长钟鸣声从宫中深处传来,一段段敲击声越过漫天飞雪,给在宫门口踌躇不前的众位官宦世族传递出一个信号——开殿门,迎众宾。

祁玉止了与谢展亦的谈话,轻声说,“殿下快回殿中去收拾整顿一番,额前头发湿得太明显,这是殿前失仪。我随我兄长在前殿等候,稍后入座太子给我准备的席位,你不必挂怀。”

谢展亦眉头微蹙,语气却不徐不疾的说,“太子、准备的席位?”

“此事说来话长,过后再说与殿下听。”

“我不喜你称我殿下。”谢展亦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你唤我小亦吧。”

“不合规矩。”祁玉在谢展亦的脸变臭前,又补充道,“私下再唤。”

谢展亦眉头舒展,还未高兴两秒,又黑着脸说,“我也不喜太子唤你祁二哥哥。”

“这未免强人所难了些。”祁玉无奈一笑,“我还没资格置喙太子对我的称呼。”

“......”

谢展亦心情又莫名低落了起来。

祁玉觉得有句话特别适合用在谢展亦身上——稚子心,海底针。

宽敞大路上,众臣三两同行,众人快要行至殿前,祁玉催促谢展亦赶紧回去擦头发,却被谢展亦拽住衣袖问,“祁二哥哥不是鞋子湿了?随我一同去换吧。”

祁玉一愣,没想到谢展亦居然会猜测到自己鞋子湿了,他莞尔一笑,觉得谢展亦长大了,成天只知道捉弄人的小屁孩知道心疼他了,“不必担心殿下,湰圣殿内温暖,一会儿就干了。”

谢展亦还要再劝,却听祁云决在另一侧叫祁玉,“小弟,到兄长这边来,一会儿开宴你不知席位在何处。”

祁玉回头应声,又赶了谢展亦两句,便去寻祁云决了。

谢展亦目送祁玉走到祁云决身边,目光灼灼,一直到身边的太监催促他,这才转身离开。

进殿前是最热闹的,祁玉能近距离听见身边人的客套寒暄,还有极个别的在小声私语,不知是在骂哪位大臣,反正表情是不太雅观的。

祁玉跨过湰圣殿的门槛,声音不大但并不间断的谈话忽然消弭了,他疑惑的回头看,只见众臣表情都略有微妙的瞧着来人。

那人鸦羽似的墨发随意的半束起,剑眉入鬓,凤眸半敛,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繁文缛节的锦衣盖不住他高挑健壮的身形,只道是气度不凡。

对方对周围的安静似有所感,他掀起眼皮缓慢的扫了周围一圈,深邃眼窝投下一片浅淡阴影,覆着匣子的手背青筋凸起,大有‘谁敢打主意,谁就把命交代在这儿’的意思。

祁云决碰了碰祁玉的小臂,低声说,“不过半年多未见,周凛竟就比先前又深不可测了不少。还是那句话,你莫要与他多接触。”

祁玉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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