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因为昨天廖安说也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到,只知道是今天,所以吃过早饭后,林纤月和崔玉阙他们就出发了。
到了妙真堂后,廖安带他们到后院,“先坐一会,他还没来。”
跟他们说了这句话后,廖安就出去忙了。
一刻钟后,廖安进来了,“他到了,说让我们去悦卿楼找他。”
“那走吧。”林纤月他们起身往外走。
悦卿楼
“客官几位啊?”小二上前迎接他们。
“我们约了人,梁老板。”廖安回复小二。
“原来是梁老板的客人,这边请。”梁富到了悦卿楼要了一个包间后,吩咐小二说等下有客人。
到了包间门口,小二敲门,“梁老板,您的客人来了。”
“进来吧。”梁富的声音传出来。
廖安带着林纤月他们进去,小二回大堂忙活了。
“梁老板,好久不见。”廖安先开口跟梁富打招呼。
“廖大夫,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不会联系我了。”梁富也笑着跟廖安说。
廖安小时候跟着自己的祖父学习医术,长大后不想按照家里人的安排过一生,便出门闯荡。
可是廖安除了医术没什么擅长的,他又不想去医馆所以只能一直流浪,到了交州后还碰到了山贼把他当时的全部身家抢了,那段时间廖安过得跟乞丐差不多。
有一天,梁富在医馆门口跟医馆的人谈进购药材的事,医馆的伙计见梁富看起来不怎么懂药材,便把价格报的非常低,廖安当时正好在旁边,他便上前帮梁富。
医馆的伙计见梁富有了帮手也没有压价坑梁富了,因此梁富对廖安非常感激。
“谢谢你帮忙,我请你吃饭。”梁富感激的对廖安说。
“好。”廖安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饱了,所以根本拒绝不了。
酒楼里,梁富见廖安的模样定了一个房间,“把饭菜送上来,随便烧一桶水送过来。”
廖安听着梁富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好意思的看着梁富。
很快,热水便送过来了。
“兄弟,你先洗漱一下,我看咱俩身形差不多,我这里有衣服,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拿去穿。”梁富把衣服递给廖安。
“谢谢。”廖安感激的接过衣服去洗漱。
等廖安洗漱好出来后,饭菜也送上来了,廖安坐下后都没来得及说话,一直在吃东西,等廖安感觉肚子里有食物了,才开始跟梁富聊天。
“我叫廖安,来自扬州。”
“梁富,交州本地人,你这是在来交州的路上被山贼打劫了?”交州地界多山贼,梁富见洗漱后的廖安不像是穷苦人家。
“是,没想到外面这么可怕。”这时的廖安也才十九岁。
“交州这边山贼盛行,你赶路的时候不能穿的太好,也不要带很多行李,不然就会被他们盯上。”梁富对廖安解释道。
“你出来时家里人没有告诉你这些吗?”梁富继续说。
“实不相瞒,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而且是第一次来交州,所以我并不知道。”廖安不好意思的说。
“偷跑?为什么?”梁富不解。
“我现在还不想成亲生子,我想出来看看,可是我父母已经打算开始给我相看了。”
“你来的这里应该经过了很多地方,没有哪里想留下来的吗?”
“我除了医术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又不想去医馆做工,所以……”廖安无奈。
“那你现在这样打算回去了吗?”梁富听到廖安会医术眼睛一亮。
“不知道。”廖安也很迷茫。
“那你要不要跟我干,我现在缺一个懂这方面事情的人。”梁富提出邀请。
“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刚刚就很厉害,要不是你我就要亏钱了。”
“对了,看你刚刚谈生意的样子,你好像对药材并不精通,那你怎么会干这行?”廖安疑惑的问。
“我家是种药材发家的,之前都是我父亲在管,但是上个月他病倒了,亲戚虎视眈眈,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所以就硬着头皮上。
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当时父亲教导我的时候没有好好听,只顾着吃喝玩乐,以至于现在什么都不懂。”梁富自嘲的回答。
“那你接手后,你父亲没有派人帮助你吗?”
“我父亲半个月前去世了,那些人都觉得我撑不起这个家,都投靠我那些叔伯了。”
“既然你没有想好要不要回去,不如跟我一起干。”梁富调整好情绪,再次问廖安。
“好。”廖安不想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就答应了。
就这样过了三年,梁富已经完全接手了家里的生意。
这时,廖安家里给他来信说他祖父生病了,很严重。
廖安见到信后很是担心,这几年,他和梁富为了销售药材跑了很多地方,一直都没回去看看,所以他跟梁富请假打算回去一趟。
“好,那我给你三个月的假,你在家好好陪陪家人,我派人送你,不然等下又被抢了。”梁富很愉快的答应了。
就这样廖安时隔三年后回到了家。
“爹娘,孩儿不孝,回来了。”廖安到家后看着爹娘眼睛一热,跪下磕头。
“起来吧,这三年你也不容易。”廖安在交州稳定下来后便给家里写信了。
“祖父呢?”廖安着急的问。
“在房间休息呢,你去看看他吧。”廖母说。
廖安来到祖父的房间,看着祖父日渐消瘦的身形,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
“小安,是你吗?”廖祖父年纪大了觉浅。
“祖父,是我,我回来了,是孙儿不孝,让您担心了。”廖安上前握住廖祖父的手。
“回来了就好,也不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受苦。”廖祖父拉着廖安关心的问。
“没有,我很好,东家对我也很好。”
“那就好。”廖祖父说着说着咳嗽起来。
廖安里面给廖祖父喂水,担心的问,“祖父,您这是怎么了?”
“年纪大了,一些小伤小病都抵抗不了。”
廖安一边听廖祖父说,一边给他把脉,越把越心慌,因为脉象显示廖祖父已经灯枯油尽了。
“怎么会这样。”廖安不相信。
“小安,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用伤心,我只是遗憾没有看到你成家立室。”廖祖父安慰廖安。
廖安听着廖祖父的话,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