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晏晏坐在桌边吃着炸酱面,看着自己师傅兴奋地抱着那叠资料转圈,说道:“师傅你兴奋什么呢?”“丫头,你后半生有着落了,王家缺个鉴定师,你真好专业对口啊!”金万堂兴奋道,“王寿鸿还给咱们发了新月饭店的请柬,届时会见到王家那个鲜少露面的钱小姐。”
玉弓缘内,楼下的伙计已经歇了业,大部分回了后院的厢房歇息,只留下二楼的四五个身手不错的伙计,在门外候着。
“你就只起到了传情报的作用?”王寿鸿脸色不善道,黑瞎子疯狂点头,血色骨鞭勒出血痕。王寿鸿和黑瞎子对视,看着他墨镜下那双眼睛露出真挚的神情,还有那万年不变的笑容,鞭子收回,淡淡道:“跟我去长沙,五十万,现在就走。事成之后,再付五十万,你我二人直接一笔勾销。”说完,拉开抽屉,将白瓷瓶扔给黑瞎子,就打算出去准备东西。张麒麟按住她的胳膊,摇摇头,眼里满是坚定,王寿鸿挣开他的手,摔上门离开。
“瞎子,道歉。”张麒麟硬巴巴地说了一句,黑瞎子拿起瓷瓶把玩道:“她没生气,你着急什么?”看着张麒麟黑下来的脸,又点点头。夜色很深,见不得人的东西掩盖在第一场雨中…
清晨,金万堂早早起来做准备,翻出自己好久不穿的西服,熨平换上,又仔细梳了梳刚染的头发,才去看韩晏晏收拾好没。韩晏晏穿着一件素白的旗袍,外面披着一件淡青色的大衣,梳着马尾,戴着昨日送的玉簪子,手腕上是那条粉色的手链。金万堂满意点头,拿着请柬上了王家的车。车上,昨日被罚了一晚的李渃溪穿着黑色的西装懒懒的靠在座椅上,跟金万堂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新月饭店门口,李渃溪伸了个懒腰,拿着一张请柬递给侍者,便向里走去,金万堂领着韩晏晏跟着李渃溪往里走,一位穿着整齐的侍者示意他们到二楼,李渃溪揽着金万堂的肩膀,走进了挂着王字的包间。外间是几个穿着灰色西服,脖子上挂着紫色玉牌的男人正小声说笑着。李渃溪推开一扇门,示意二人进去,入目是一位长相温婉,气质温柔,穿着墨绿旗袍的女人坐在那里品茶,她胸前缀着一块龙纹冰种玉牌。她身后站着穿着得体的何勇和刘丧,二人脖子上戴着糯种淡绿的原型玉牌。金万堂知道,这个气质不凡的女人就是钱多多了,脖子上戴着的玉牌就能证明一切。
“你是阿寿说的那个本事很大的金先生?”钱多多温声道,示意金万堂坐下。“是的,这是我的徒弟——韩晏晏。”金万堂回道,韩晏晏将怀里抱着的小木盒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银鎏金牡丹并头花簪,很配您今日的旗袍。”钱多多桃花眼流转,温柔一笑,抬手示意何勇将盒子收起来。
这时拍卖会开始了,楼下的伙计开始用杆子往上送铃铛和分发拍卖手册,刘丧接过东西,递给钱多多,弯腰在她耳旁耳语着什么,然后站回何勇旁边。钱多多将手册递给金万堂,点了点其中一页上的双色合欢瓶,示意金万堂开始他的神通。
台下站着一位穿着粉色旗袍的女人主持着拍卖会,嘈杂的环境下,竟然可以清楚的听见报价。钱多多似是有些困了,扶着额头在桌上看着手机,李渃溪从外间走来,拿出一封信递给钱多多,然后坐回到自己的位上,继续和那群人说笑。钱多多看着信封上的海棠花,笑了一下,随即让刘丧把信封处理掉,自己继续看拍卖会。
拍卖会结束后,钱多多和金万堂道别,并表示以后有活,第一时间来找他,随后坐车回到了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