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小姐”等人和陈昂、药罐子对战的时候,胡归芎就像是一个事外之人一样。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除了往后退了几步外,没有多余的动作。
要知道,胡归芎可不是一般的郎中。
他是药王谷的郎中,武功本身就不弱,各种手段也多。可看上去,就是在置身之外一样。他不在乎“齐小姐”是否能赢,同样也不在乎他是否会输。
此时“齐小姐”也已经感觉出不对劲了。
但陈昂和药罐子已经打上来了,“齐小姐”骑虎难下了。
在爆炸声响起后,陈昂知道景瑜已经放大招了。毕竟景瑜得那些手段,有大半都是他准备的,自然清楚那边的战斗快结束了。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不要放跑眼前的人。
在一旁观战的胡归芎,却是远远的看到了爆炸的火光。
“那是……火药?”
对此胡归芎感到不解。如今的地点,时间、位置,都是他们定的。胡归芎想不明白,那里为什么会有火药。
就算有,为什么会爆炸。
以及,炸到谁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胡归芎感觉到了自己手中瓶子里的蛊虫开始出现异常了。这是苗疆五仙教中,子母蛊里最为神秘的一只。
传闻中,是由那位五仙教的圣子蓝染亲自培育的。
为此,盗墓一脉算是跟五仙教结仇了。如今在南疆境内的盗墓一脉,已经都被五仙教给清理干净。
甚至还有传闻,说因为此事,蓝染已经出了南疆。
胡归芎并不太在意蓝染的事,毕竟被五仙教惦记上的,是盗墓一脉,跟他没多大关系。他现在关心的,是他手中的母蛊已经奄奄一息了。
胡归芎仔细辨认后,皱着眉头猛然看向景瑜的方向。
这只子母蛊之所以珍贵,本身就在于只要母蛊不死,它便会持续的繁衍出新的子蛊。而且每一只,与它都是心意相通。
到目前为止,这只母蛊的五只子蛊,已经都被胡归芎用了。
按照胡归芎对它的了解,母蛊出现这种症状,只可能是当前的子蛊已经死了超过一半。但那可是四名宗师境尸体制作的人傀,就算战力达不到盗墓一脉的要求,可也不可能败的这么快。
在半步宗师之中,它们绝对不算弱。
除非景瑜突破宗师,否则断无可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两枚正常尺寸的飞蝗石从远处飞来。
一枚目标“齐小姐”,一枚目标胡归芎。
如此远的距离,景瑜也分辨不出这两人是谁。可对景瑜来说,只要不是陈昂,那就一定是敌人。
先打了再说。
超远距离下,第一枚袭向“齐小姐”的心脏位置。察觉到不对劲的“齐小姐”立马挥掌拦截。也算是减轻了陈昂的压力。
而胡归芎这边,下意识的点出双指。
指力在指尖汇聚,将飞来的飞蝗石隔空点爆。
真·灵柩指!
对景瑜而言,当有两颗飞蝗石袭来之后,就意味着有更多的飞蝗石。这接二连三的飞蝗石,先将那些抬棺者一一干掉。
再接下来,便是景瑜接管战场了。
此时的“齐小姐”,打又打不赢,走又走不掉,一直等到景瑜也赶了过来。
他皱着眉头看着“齐小姐”,怀疑的问道:“你是什么人?血雨楼?不像!”
“齐小姐”还未说话,胡归芎却先说道:“盗墓一脉。那一日,我被一点红带走。而他便是那牛车上躺着的齐小姐。再加上骗子一脉的助力,我便落到了盗墓一脉的手中。”
景瑜看向胡归芎:“又见面了。”
胡归芎:“我并无变化,但阁下倒是变了很多!”
景瑜问道:“那现在问题来了,赌徒一脉、骗子一脉、盗墓一脉,我可不可以认为如今这三脉联手,要对戏子一脉,以及对我动手了。”
胡归芎:“是的。”
“齐小姐”看着胡归芎:“你……”
“齐小姐”本想指责胡归芎。可发现此时,不论“齐小姐”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从胡归芎的表现来看,他原本就预料到了此事。
一时间,“齐小姐”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如今的形势中,他们三脉联手,是螳螂,还是黄雀。亦或者,三脉之间,暗中还有龌龊。
毕竟这三脉,哪一个的口碑都不好。
此时景瑜压根就不在乎“齐小姐”,他看向胡归芎:“你似乎并不慌张。”
胡归芎道:“为什么要慌张?像我这种人,你们谁又会杀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后,哪一个不想得到我手中的力量。”
“对我而言,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能给我提供足够的研究材料就好。”
景瑜皱着眉头道:“呵呵,我可并不支持你的研究。之所以现在没杀你,只是因为你是杨三财的师兄。”
胡归芎笑道:“那就换一个说法。”
“现在我可没有束手就擒,今日的人傀验证,还没结束呢!”
胡归芎的话音刚落,旁边的“齐小姐”身体突然一怔,眼球猛然突出。自丹田到神宫,内气开始不按常理的运转。一个肉球似的东西,在他的体内乱窜,直到在他得大脑处安定下来。
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体内有蛊虫的鸣叫。
紧接着,在他一连惊恐、不安、不解的复杂表情中,脸色变成了铁青色,没有了一点活人该有的模样。
胡归芎笑着对景瑜说道:“之前一直拿死人做实验。一直忘了,活人才是最好的材料。”
“一个在半步宗师境界的佼佼者,若是再配上我的手段,又会有怎么样的效果,还真的够期待的。”
“唯一可惜的,便是这母蛊繁衍的速度,太慢了。”
这只子母蛊之所以能引得五仙教圣子蓝染出南疆,只因为它比想象中的还要珍贵。而它的神异,胡归芎并未告诉“齐小姐”等人。
只是胡归芎还未感觉到,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背离了他研究此事的初衷。
禁忌之学,只会走向更深的禁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