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音儿后悔自己没有好好修炼。
她惦记了十几年的公子初吻被妖女抢走,但她却打不过那妖女。
可刚刚分明是余昭元主动的,她却只当是妖女勾引,竟没想过要怪那个昏君余昭元。
“相公,人家没有吓到你吧!”
花见羞将自己的头轻轻安在余昭元的臂弯里,嘴里安抚着余昭元,眼却挑衅地看着青衣三美:老娘一人独占公子,尔等能奈我何?
青衣三美心头恼火,却不敢发作,相互交换眼神后,推杯换盏,抱团取暖。
余昭元轻抚着花见羞,内心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在天地之极时,他只感觉花见羞是个三品剑宗,有着号令百花的异能,武道一途,她算是个不错的练武人才。
可如今猛然发觉她竟是超越了眸儿,与庚长风一般的超级天才。若不是有天道镇压,他们都已是传奇强者了。
可张道长为何没有感受到她的存在?
若是自己不来瀚海,不登山拔剑,那这一届的登山人不是她便是庚长风了吧!
她是想先做登山人,征服朝堂,摸清圣剑门底细后,再一统江湖,最后称霸整个神州…
余昭元心思瞬间转了一百圈,可再怎么转,他还是没能完全看清怀中的妖女。
她真的是个很可怕的对手!
听见花见羞的“安抚”,余昭元亲自将杯中的酒喂到她的樱桃小嘴里:“娘子好功夫,相公高兴着呢!”
闻言,花见羞娇笑起来,花枝招展。
两人深情对视后,又是一吻。
许久后,二人分开,大殿内的几人都快吐了,这二人的虚情假意演得可真让人恶心。
终于,余昭元将话题拉入了正轨。
“娘子,你就不怕相公我来瀚海后会杀了你么?”
他满眼痴迷地望着她,问她怕不怕自己杀她。
花见羞离开他的臂弯,似乎在躲避他的眼神,她望着青衣三美和张穷水说道:“你现身瀚海,若只是个玩弄阴谋的宵小,我便杀了你;若是个绝世天骄,一代枭雄,那你肯定需要我,不会杀我。我叫你一声相公又何妨?毕竟人家也只是个小女子嘛!”
她在示弱?
余昭元不信,问道:“那如今你是要杀我?还是叫我相公呢?”
花见羞想了想,看着陵光,嫣然一笑,转身道:“我想称公子陛下可好?”
两人再次深情对视,后又是一吻,余昭元大笑道:“甚好!”
两个绝顶聪明的绝世美人,本是各自想要一统神州的天骄人雄。此刻,已然决定要联手图谋神州了么?
这便是三吻定神州?
“今日,有劳各位将军,美人,前辈前来相救,小女子敬各位一杯。”
与余昭元约定好后,花见羞独自起身,拿起酒杯敬了金銮殿内的几人一杯,那架势,便已是当朝皇后了。
七人举杯,只赵阳一人说话:“谢圣女赐酒。”
金銮殿右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人,他整个人阴恻恻的,只留一张嘴在外面,自顾自地吃着东西。
既不与赵阳寒暄,也不向公子圣女问好,只是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吃东西。
余昭元斜睨了那黑袍人两眼:这便是她的军师?
待众人重新落座后,余昭元柔声问道:“娘子,可否说说相公的天下大计?”
他这是在考验她,看她的能力是能做自己的属下还是伙伴。
花见羞闻言,又重新倒在了余昭元的怀里,像是撒娇,不停地蹭着他的胸膛。
可嘴里却把余昭元的天下大计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瀚海,地处神州最北方,有遥望神州雄鸡之势,若没有被纳入神州,便是神州最大的威胁。这里本是水草丰茂,羊肥牛壮的富庶之地,可因上古战神楚少羽一怒为红颜,使得漠北千年不毛,变得荒凉贫寒。”
许是说累了,花见羞停下来摸了摸余昭元的下颌,樱唇微张,像是讨水喝的雀儿。
余昭元轻轻将杯中的美酒,缓缓倒入她的口中。
得美酒滋养,她继续说道:“千年后的漠南,已然恢复生机,可称得上是兵强马壮,瀚海又有了些许实力。可是神州分裂三百年,十国并立,江湖入主朝堂,使得瀚海又变成了最弱之国,因为这里少有超级强者问世,武无极成为登山人也只是个意外。”
说到这里,她大有深意的看了看张穷水,像是在骂他:若不是你这老道士先把大道给占了,老娘早已是传奇强者,何须如此顾忌那废物登山人。
“因此,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瀚海都不在神州十国和圣剑门的密切关注下。在这里起兵,最合适不过。而余氏想要谋夺神州,必须先收敛锋芒,而后一击制胜。因此相公是想藏兵瀚海,徐图神州。”
“哈哈哈…娘子说得有理,所以你有漠南行台军,我有朱雀大军。我们真是不谋而合。”
余昭元大笑道,抚着她白玉一般的脸颊,眼里全是赞赏:这女人大智若妖,我刚现身天极之地,她已经想到了我此行的终极目的,佩服啊!
这时,赵阳接话。问道:“末将斗胆问公子,朱雀大军是什么时候,怎么来的漠北呢?余氏一族可是在神州东部,怎能无声无息地来到了漠北却无人注意到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赵阳很久,他怎么也想不通那日在梦幻峡谷,朱雀大军怎就突然从漠北大漠中冲了出来。
余昭元笑而不语,望着花见羞。
花见羞微微一笑,有些责备之气:“赵将军怎如此愚钝,余氏一族近几年不断向漠北派出商队,试图在漠北建立商会之事天下皆知。”
赵阳恍然大悟,他们的商队原来运的不是货物,而是朱雀大军!
“见到陵光将军和朱雀大军后,奴家才认识到了相公你超越神鬼的能力。你能在被天下枭雄注视的余氏一族里秘密训练出如此人间凶兽,又神不知鬼不觉将他们送到了漠北枕戈以待,奴家自愧不如。”
“娘子的漠南行台军,也是神州远近闻名啊!”
两人彼此恭维,虚以委蛇,却又相互调戏弄情,似乎这等军国大事只是他们寻欢作乐的调剂品。
“此次,你出卖人家,挑起瀚海内乱,可是让奴家吃尽了苦头呢!”
花见羞粉拳锤着余昭元的胸膛,似在责骂他一般,神情语态极尽委屈。
“本公子这不是为了能从瀚海的茫茫人海中,与你相遇相知,携手共进么,娘子何必如此委屈。”
不要脸的红衣公子,竟是如此的理直气壮,恬不知耻,他反倒在向花见羞邀功。
“相公说得有理,是奴家小家子气了。”
花见羞竟也不恼怒,把自己委屈到了尘埃里,还对他笑脸相迎。
“如今你我二人双剑合并,接下来该是如何呢?”
余昭元平卧在了龙椅上,他此刻有些放松,有了这么一个伙伴,他会轻松许多,可随之而来又要更加谨慎才行。
别到了最后,他成了那个火中取栗之人还不自知。
“从今往后,相公登山拔剑,征服江湖;奴家代你运筹帷幄,一统神州十国。最终你我兵合一处,相公成为神州大帝,号令天下。”
“哈哈哈哈哈…”
余昭元开怀大笑,这花见羞的所思所想跟他一模一样。
“你呢?我得了神州天下,你又想要什么呢?”
他闭眼问她,答案显而易见。
“当然是你啊!”
她依偎在他怀里,表明自己别无所求,
“双圣临朝,岂不美哉?”
他假意许她一半江山。
“有相公如此天骄,奴家便无意天下了,只求后宫佳丽三千,恩宠不得大于我一人。”她淡然表示:只要你今后独宠我一人便好。
“如果有人比你更美,我便将恩宠都给她,若没有,那就没有佳丽三千。”
他给了她想要的承诺,这世间,去哪儿能找到比她还美的女人?
“娘子,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
“是圣剑门。”
“我们何时出兵一统神州呢?”
“相公出海拔剑之日,便是奴家起兵之时。”
“如此,甚好!”
…
两人旁若无人,你问我答,大殿内的七人早已识趣地退了出去。
独留他二人在此,温柔乡里话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