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去赵国?”
赌徒大叫,那自己跑这儿干嘛来了?
“我为何去赵国?难道征集您做我的剑侍?我有那个能耐么?”
余昭元反问,历代登山令主,少有征集传奇强者为剑侍的,毕竟,能在三十岁晋升传奇强者的可没几个。
“你当然没有那个能耐,可你不想征集像董硕这样的一宗之长,从而得到其整个宗门之力?”
赌徒并不轻信他,人多势众的江湖门派也是不容小觑的力量,集全宗之力不见得就比传奇强者弱,说不定还有更大的作用,毕竟每年的剑奴试炼都不一样。
“赵国除了绛衣门和海星若的星灵宗勉强入得了本公子的法眼外,其他的本公子可看不上。”
“可绛衣门和星灵宗有你和海星若,本公子断然不敢染指,去了也是自讨没趣。我干嘛还要白费那心思?”
余昭元苦苦解释,摆明自己绝不会去赵国捣乱。
赌徒环视一周,这小子身边之人几乎能与自己比肩,他绝不是什么胆小懦弱之辈,肯定有过人之处。
“那你此行是去往何方?”
“当然是去瀚海国找我娘子。”
赌徒哈哈大笑,这小子可真不要脸,这样的烂借口他可不信。
“小子,老夫不管你目的为何,总之你别想去赵国。”
“不去便不去,那就此告辞。”
余昭元拉着眉儿就走,毫不留恋。
当走出去十米时,又折返回来。
“怎么,演不下去了?”
赌徒冷笑着,静静等着这小子的花招。
“不是,能否请赌徒前辈将我的黄金马车捞出来。”
余昭元谄媚道,没了黄金马车怎么走?还有谁知道他是红衣公子?
“呵呵,不能。”
赌徒断然拒绝,这种费力之事,他当然不做。
“赌徒,你恃强凌弱也就罢了,光天化日之下抢我马车,年纪一大把,竟做出如此强盗行径,你可耻,不要脸…”
余昭元脸红脖子粗,滔滔不绝的怒骂赌徒。
“停…本祖何时抢了你的马车?”
赌徒狂啸打断了他,白眼翻出了天际。
“你先是故意惹事,引起本公子注意,后又无缘无故将我的剑侍统统打伤,把我的黄金马车深深陷入坑中,不肯替我捞出,我的剑侍哪能有余力去捞,你定是想趁我恼羞成怒离去后,偷了我的马车。”
余昭元伸手指着赌徒痛骂,将他的“罪行”一一细数出来。越说越气,直至捶胸顿足。
赌徒被他说得精神有些恍惚,似乎本就是如此,自己好像真对不住他。
“说够了么?说够了就赶紧滚,一辆破车有谁稀罕?”
赌徒根本不搭理他。
“不稀罕?你可知我那黄金马车上有什么?”
余昭元本想揪住他的衣领,结果被护体罡气给震飞出去,还好眉儿及时接住了他。
否则必被摔个狗吃屎。
“不过是些凡尘俗物,旁人稀罕,本祖视如粪土。”
绛衣门虽然远远比不过余氏富有,可也算大富之门,加之他是传奇强者,根本不稀罕那劳什子的黄金白银。
“你可知那剑匣内还有五柄十大名剑,浮生,文鳐,幻魄,太阿,覃皇都在其中,天下第一书法禊帖,天下第一美玉荆虹,天下第一奇书清漪蝶舞,天下第一灵珠随侯,天下第一藏宝图楼兰河图,天下第一…”
“停停停…本祖给你捞出来便是。”
当听到十大名剑还有五柄时,赌徒已然不淡定了,后面的宝物更是一个比一个离谱,全都是历代一统王朝时期的国宝,随便哪一个都是无价之宝。
谁敢说不心动?
赌徒怕自己再听下去,真有想抢劫他马车的冲动,连忙跳入巨坑帮他捞车。
“算你识相。”
余昭元得意忘形,竟敢驱使传奇强者为他做苦力。
“轰隆隆…”
地底传来巨响,震得几人摇晃不已,过了许久,赌徒才将黄金马车扛了上来,竟是用天道之力扛上来的。
这破车太重了!
“给你,赶紧滚…”
赌徒累得直喘粗气,马车陷得太深,又重如山丘,实在是费劲。
“啊!我的马车。”
余昭元抱着马车一角痛哭流涕,经历了一场大战,黄金马车破损不小。
“如此多稀世珍宝,你小子竟拿着招摇过市,真是暴殄天物至极。”
赌徒眼中还是不禁流露出丝丝艳羡之情,有股想上车观摩观摩的冲动。
“你懂个屁,这世上只有本公子才有能力驾驭这一车的珍宝。换了旁人,谁都护不住。”
余昭元满脸傲娇,眼中竟是对赌徒的鄙视,像是说他是个乡巴佬。
“你一个废物都能护得住,有谁会护不住它们?”
赌徒不服,嘲讽道。
论财力他是没得比,可论实力和守护财宝的能力,他还能输给余昭元?
“呵呵,世人都说奇兽拉黄车上的公子是个人傻钱多的纨绔,可又有谁知道,这奇兽与黄车没了本公子的细心呵护,很快便会在世间消失。”
“本公子是以一人之力护住了整个神州的稀世珍宝,居功至伟…”
余昭元越说越离谱,好像他才是神州最伟大的护宝人。
“不就是养着几头畜牲,和一车破铜烂铁么,有何稀奇的?”
赌徒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觉得这能有啥护不住的?
“哼!你要是不信,我俩赌一局如何?”
余昭元诱惑道。
赌徒冷哼一声,原来这小子演那么多戏,是在这儿等着本祖。
不过听到赌局,他还是忍不住来了兴趣。
“说来听听。”
“本公子将四奇兽和黄金马车给你守护一个月,一个月内你必须保证他们完好无损,若是做不到,便算你输了如何?”
余昭元奸计得逞,坏笑着说道。
赌徒再次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黄金马车和四奇兽,实在看不出他们除了珍贵,有何特殊之处。
他不禁问道:“彩头为何?”
“你输了,成为我的剑侍,助我拔剑;我输了,黄金马车和四奇兽就送你了,连带着其上的登山令一并送你。如何?”
余昭元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傲娇得意。
赌徒此刻才算明白了,这小子就是来赵国征集剑侍的,而他的目标竟然是自己。
赌徒一时半会儿不敢轻易答应他,这赌局明显是自己必赢的,可往往必赢的赌局就是有诈的。
“怎么?天下第一赌徒,不敢赌了?那我看你还是叫回原名董国友比较好。”
余昭元竟然用他的称号和名字刺激赌徒。
是可忍孰不可忍。
赌徒瞪了余昭元一眼:“那便赌。”
“痛快,一月之后,我来绛衣门找你,你若是输了可不许后悔。”
余昭元伸出右掌,等着赌徒宣誓。
“一言为定!”
赌徒狠狠拍下,二人赌局正式达成。
“本公子不是不相信您的为人,可我这黄金马车实在太过珍贵,为了防止你的家人携宝逃跑,我的青衣三美和张道长必须跟着你才行。”
赌徒暗道:原来这小子是想派人从中作梗。
他正欲说话时,余昭元抢先道:“您放心,若是他们故意毁坏宝物便算我输。”
“你…”
赌徒一时无语,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那就如此。”
想着这赌局本就是自己占优,赌徒便一口答应。
“音儿眸儿,眉儿和张道长,你们可得帮赌徒前辈好生保管本公子的宝贝啊!”
余昭元故意大声发令,好似这几人是他派去协助赌徒的。
“是,公子。”
音儿眉儿异口同声,她们当然知道余昭元要干什么。
语毕,音儿快速拉着张穷水等人上车。
赌徒正欲进入车厢时,就听见“咔嚓咔嚓”的机括声响起。
他被音儿给锁在了外面!
“墨门锁,你耍什么花样?”
这墨门锁可是天下第一机括门,没有钥匙根本进不去。
“您放心,她们不会乱来的,毕竟是女孩子,怎能跟陌生人同住呢!”
“哼!”
赌徒转身,发现自己竟成了衣衫褴褛的车夫。
气不打一处,左袖瞬间将余昭元的红衣撕得粉碎,扔飞了出去。
“本祖如此狼狈,你小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出完气,驱赶着黄金马车向北港城而去。
赌徒终于如愿以偿,将余昭元裹着天道之力摔到了极远之处的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