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刀意飞舞着,肉眼可见,谁来都会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鸣鸿刀,即使随意一挥,也能砍死三品以下的人,甚至砍死持刀人自己。
它太凶了,不是谁都能驾驭的。
“小小年纪,竟能驾驭鸣鸿刀的刀意,你比他强啊!”农夫赞叹道,这丫头的资质天赋强悍到离谱。
“鸣鸿—清灵星魂斩。”
恺清灵毫不客气,直接使出了自己的绝招。
随着她的刀意凝聚,大地剧烈抖动,方圆百里均有所感。五十里外的尧德城人民纷纷逃出家门,都以为地震了!
两道肉眼可见的能量柱自恺清灵的身体里冲了出来,引得附近草皮翻飞,河水蒸发,强横无匹的震荡波纹肉眼可见,那两道能量柱竟是纯粹的天道之力!
能量柱像是两根巨型鞭子,极速飞到农夫身边将他捆了起来。
与此同时,恺清灵将鸣鸿刀高高举起,天上的星光像是受到了她的召唤聚拢而来,将鸣鸿刀放大了百倍有余。
恺清灵眼睛也随之变得异常明亮,好似有一片星河在其中,璀璨夺目。
刀意凝聚完毕,她毫不犹豫,一刀劈下。
农夫见此,也不再藏拙。
只听他爆喝一声,身体里同样迸发出两道能量柱,比之恺清灵的更大更强。一道能量柱变成大刀,瞬间砍爆了恺清灵的两条天道之力。另一道能量柱变成了圆盾,硬生生扛住了她的星魂斩。
“嘭~”
巨爆袭来,农夫脚下被炸出了一个半径百米的巨坑。
但他并未陷入坑中,而是临空站着。
恺清灵被震飞了出去,落地吐血。
她败了!
“我就知道,他若是没有登山,没有鸣鸿刀,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你才称得上那个时代的天下第一。”恺清灵站起来擦掉血迹,酷酷地说道,她因为自己战败而高兴。
“丫头过誉了,那一战,老夫败得心服口服。”农夫谦虚道,他曾经败给了她的父亲。
“他不配做你的对手,但我可以。”恺清灵收刀归鞘,遥望着农夫。
“哦,是么?”像是瞬移,农夫话音未落,人已经出现在了她旁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她掳走余昭元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能与农夫一战!
“半年,半年时间,本姑娘定能败你!”
“很好,半年后老夫在汤谷城等你。”
“一言为定。”
二人约好,半年后再战一场。
恺清灵笑了笑,将鸣鸿刀扛在肩上,转身准备离开。
农夫却突然问道:“彩头为何?”
“彩头?”
“没有彩头,老夫可没兴趣再和手下败将一战。”
听见农夫这低劣的激将法,恺清灵不以为意,傲娇道:“随你定。”
“你输了,永世留在汤谷城。”农夫认真道。
“你…很好,若是你输了就老老实实种地去,一大把年纪了就别在江湖上瞎晃悠。”恺清灵不甘示弱,同样要以他的自由作为赌注。
“一言为定。”
农夫扛着自己的大犁走了,比恺清灵还要潇洒。
“呵,怪老头。”
恺清灵轻嗤一声,离开了瀚海,这里已经没有值得她出手的高手了…
余昭元一直了望着爆炸的方向,他知道是农夫出手了。
但他有点担心,害怕农夫把那姑娘打伤了。
“袁老,您来啦!”见农夫过来,余昭元热情地打着招呼。
“小圆子,变男人了啊。”农夫意有所指,调侃着他,前几日他和花见羞做的好事,他可是知道的。
余昭元老脸一红,低骂:“您老咋还听墙根呢。”
“老夫没那么无聊,那丫头不行,不适合做你老婆。”
“恺清灵我替你看了看,很不错,她才适合做你老婆。”
农夫掏出旱烟抽了起来,这是他独创的东西,整个神州就他一人抽烟,甚至不愿意余慢神把它发展成生意。
“她那样妖孽中的妖孽,我可配不上。”余昭元局促道,提到恺清灵他总是有种莫名的紧张。
“你能不能配上是你的事,既然你喜欢上了,人我会给你留在汤谷城。”农夫自信道,随后看了一眼白桦林,那里有大队人马正在逼近。
“谁说我喜欢她,袁老莫要玩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余昭元背过身去,不敢与农夫对视。
“哼!你的家室来了。”农夫不喜热闹,转身离开,他总是独来独往。
“袁老,烦请你去趟英魂冢,问问那男子,他是如何修炼的。”农夫离开后,余昭元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许久没有回应,但他知道,草原的风会把话带到袁老的耳中。
他不敢当面跟他说,怕他拒绝,更怕他担忧自己,他太想修行了,这才是他最大的“缺点”。
“相公,你没事吧。”
农夫走后不久,花见羞带着大队军士来了,他们是被刚才的大战吸引过来的。
“娘子不用担心,相公没事。”
余昭元搂着她,表明自己并无大碍。
二人又闲聊了片刻,余昭元把刚才的事大致和她说了些,便随之回到了尧德城。
音儿几人甚至没来寻他,回宫后就各自休息去了,他们知道农夫在尧德城,余昭元不会有事,况且那一族的人也不是坏人,他们不会滥杀无辜的。
后半夜,
农夫与恺清灵战斗留下的巨坑处,来了几十人。
这些人身着白色劲衣,头发高高束起,都带着发带,发带上绣着柄剑。
他们个个英姿勃发,手持宝剑,英武不凡,都是圣剑门的弟子。
“掌剑使,此处怕是传奇强者留下的痕迹,太过触目惊心,双方很有可能都是斩吾境的至强者。”
一名弟子对着坑外的领头人说道。
那领头人睁开眼道:“瀚海国哪里来的斩吾境强者,定是其它国家的强者,给我查查是谁来了瀚海国。”
“是…”
得出结论后,掌剑使带着他们往尧德城走去,他们是来监督瀚海国第十次拔剑大赛的。
很快,他们得到了线索:白日,余昭元被一个白发黑衣的女子掳走了。
“余昭元,怎么又是他?”
掌剑使很是头疼,最近收到的消息里,有一半跟这个废物有关。
“本使有必要去会一会这个纨绔,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