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惊呆了,
他没有打过如此轻易的仗。
朱雀大军赶到漠北大军驻地时,不由分说,直接向其营帐冲去。
他们速度极快。
如惊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息便至。
五千朱雀大军排成一只巨大的浴火朱雀,离漠北大军粮草辎重营还有八百米时,五千只弩箭齐发,几乎例无虚发,瞬间便把营地四周巡防的军士射倒。
巡防军士刚刚倒地,营帐内的军士惊醒,还不明所以时,朱雀大军已经冲进了营帐。
他们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朱雀霸王枪砍瓜切菜般,一枪削掉数个人头。
许多漠北军士刚刚睁眼,只觉大地震动,似有山洪暴发,接着眼前红芒闪现,自己就身首异处了。
四个粮草辎重营,整整四万军士,瞬息便没了大半,竟无一人持枪反抗。
所有的攻城器械和盔甲兵刃竟原封未动!
剩下的人四处逃窜,大呼“有鬼”,“救命”。
而与此同时,五个作战营和中军大营竟还毫无反应!
当火光冲天,哭天喊地的惨叫声四起时,他们才知道大叫“敌袭”。
朱雀大军冲出粮草辎重营时,再次弩箭齐发,作战营周围刚刚集结过来的巡防军队,又瞬间被箭雨淹没,通通倒下。
巨大的浴火朱雀仿佛使用了分身之术,变成了十个一模一样的浴火朱雀,分成两队,左右出击。
十只浴火朱雀将五个作战营包围时,里面的军士才刚刚披甲完毕,还未来得及出营,朱雀大军已经冲了进去。
披甲持枪的漠北军士在朱雀大军面前依旧如同熟睡的孩童一般,毫无还手能力。
血灵驹在他们军帐中一闪而过,又是无数的身首异处。
当朱雀大军冲出五个作战营,将中军大营包围时,木尔豁才堪堪将一万中军将士集结。
看着眼前将他团团围困的朱雀大军,木尔豁吓得脸都白了:真的是鬼兵?
他眼前的朱雀军士,个个身体发着红光,骑着高大威猛同样红光闪闪的鬼马。
五千人将他的一万中军将士团团围住,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并不进攻。
被冲乱,折损近半的五个作战营军士此刻也缓缓围了过来,将朱雀大军围住。
只是他们个个冷汗直流,双腿打颤,手中的兵刃也在不断抖动,沙沙作响。
被前后包夹的朱雀大军,依旧纹丝不动,他们个个神情冷峻,直视着前方,犹如五千尊雕像一般。
陵光双眼冒着红芒,盯着脸色惨白的木尔豁,如同天将宣判:
“投降。”
天将问罪,速速投降。
许多心志薄弱的漠北军士竟真的弃械跪地,大呼:“投降,我等投降。”
见此情形,木尔豁脸更白了,自己的大军真的是不堪一击,太过羸弱,若是换了漠南行台军,定然不会如此。
“木尔豁,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赵阳霸气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漠北军营。
巨人大将,提马赶来。
他一马当先,身旁是黄金马车,身后是一万漠南行台军。
漠南行台军跟在朱雀大军身后冲锋,可惜他们全力冲刺的速度,还比不上朱雀大军一路屠杀的速度。
当他们赶到粮草辎重营时,朱雀大军已经冲进了作战营,当他们赶到作战营时,朱雀大军已经将木尔豁团团围困。
赵阳一声令下,漠南行台军迅速将集结的作战营包围。
陵光挥手,朱雀大军为赵阳和黄金马车让出了一个口子。
他们身后的漠北军士也鬼使神差般随着朱雀大军让出了一条大道。
见到赵阳,木尔豁仿佛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鬼兵,是漠南行台军。
“赵阳,你不想活了,竟敢举兵造反,就不怕武无极向你问罪?”
木尔豁拔出佩剑,剑指赵阳,一副要与他血战到底的模样。
他身后的中军将士齐齐提枪戒备,准备进攻。
“呼~”
齐刷刷的军士怒喝,漠北大军的士气竟有死灰复燃之象。
陵光冷哼一声,“仓啷啷”拔出圆月弯刀。
五千朱雀军士随之拔出,“仓啷啷”之声不绝于耳。
忽的,
五千轮圆月当空旋转,在漠北中军将士的头顶呼啸着,瞬间发难。
“噗噗噗噗…”
五千颗头颅一跃而起,奋力向高空抛去,随后狠狠砸下。
“鬼啊!”
剩下的中军将士再也把持不住心中对朱雀大军的恐惧,齐齐扔掉长枪弓箭,跪地大哭,直呼投降
木尔豁降了,他败的一塌糊涂。
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九万军士怎么就被不足两万的漠南行台军偷袭了,且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兵败投降了。
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圆月弯刀,再看看眼前豪奢至极的黄金马车,木尔豁似乎有些明白了。
难道余氏一族和漠南行台军早已联合,是余氏一族在背后资助赵阳,所以他才能有装备如此精良的部队?
“李皇后是否已被你诛杀?”
木尔豁盯着赵阳,想起几日前,皇后李宁月突然神秘到访,调走了他一个作战营,直至今日还未归来。
赵阳冷笑一声,也不理他,径直去处理后续事宜了。
豪奢至极的黄金马车从他眼前驶过,坐在车顶的红衣公子撇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木尔豁心道:“连这个纨绔公子也看不起我么?”
没来由得,他一阵失落…
当赵阳带着已不足五万的漠北降兵走到勒西城下时。
守城将领哈达耳惊讶得不知如何接应。
刚得知漠北大军被偷袭,转眼赵阳就已得胜回城,还带来了五万降卒!
哈达耳面部有一道长长的刀痕,从左额到右颌,将他的大脸斜着分成了两半。整个人看起来凶悍异常。
他便是漠南行台军的第二号人物,地位仅次于赵阳。
此刻他正为余昭元的四奇兽引路。
“公子,赵帅交代,先请你到行台大帐休息,待他点军完毕就出征尧德城。”
余昭元本也想去行台大帐休息片刻,可到了门口,看着高大威严的将军府,也就是漠南行台大帐时,他却犹豫了。
“行台大帐”四个大字赫然立于将军府门上。其上还是有一朵妖异的尸香彼岸花。
“哈达耳将军,请你转告赵将军,事不宜迟,公子还是赶紧去尧德城救花仙子为要,请他速速前来支援。”
音儿与余昭元简直是心意相通,他未说话,只是微微皱眉,她便开口说出了他的想法。
“啊?这恐怕不妥吧!尧德城可不比漠北大营,你们还是等赵将军一起出发,大家从长计议为要。”
哈达耳并不同意,他可没有赵阳那般讨好余昭元的姿态,不可能对他言听计从。
“哼!没什么不妥的,武无极和瀚海武林交给我们,瀚海皇室和禁军就交给你们了。告辞!”
音儿轻斥道,随后便驾着黄金马车扬长而去。
徒留哈达耳在风中凌乱,他眼神狠辣:传奇强者武无极和瀚海江湖大佬就凭你们几个小丫头就能搞定?
出了漠北大营,朱雀军就混入了赵阳的漠南行台军,从此将随他一起南征北战,不会再跟随余昭元了。
余昭元在车内喝着闷酒,既有郁闷又有期待。
终于要与那魔教圣女花见羞碰面了么?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妖女?
尧德城的守城将士最近很是郁闷,瀚海国君铁思成极命令他们关闭城门,严防漠南行台军偷袭。
可近几日老是有瀚海国江湖大佬前来尧德城。
这不,刚过了晌午,城下又有人来。
只见尧德城外来了五个背着长刀的黑衣刀客,他们个个身躯魁梧,头戴斗笠,气度不凡。
领头之人大喊道:“开门。”
守城大将回道:“来者何人?”
那领头人也不回话,拔出长刀,向着城墙上一挥,一只庞大的火麒麟瞬间冲上了城头,对着那大将怒吼一声消散不见。
守城大将吓得面如死灰,惊呼:“末将不知是麒麟窟前辈到访,还请前辈恕罪,快开城门。”
待麒麟窟的大佬进城后,守城大将喃喃道:“这些江湖大佬不在自己的封地内准备拔剑大赛,跑来尧德城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远处一辆由四只奇兽拉着的黄金马车缓缓驶来,其上坐着个满面胡须的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