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踩着细沙冲进诊疗室时,正对上陆沉和陆烬对峙的画面。前者半倚在医疗舱旁,白大褂领口撕裂露出颈侧红肿的腺体,雪松味信息素如实质般在指尖凝结成冰晶;后者单膝跪地,机械臂撑在地面压出蛛网裂纹,红眸里翻涌的数据流显示心脏能量已跌破临界值。两人之间的信息素场激烈碰撞,像两列失控的悬浮列车即将迎面相撞。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清歌晃了晃从陆烬飞船顺来的机械日志芯片,故意将龙舌兰气息调成蜂蜜般的甜腻频率,“两位典狱长这是在比谁更惨?”
陆沉的灰眸瞬间锁定她腰间的沙粒 —— 那是沙漠废墟的特有标记,喉间滚出压抑的低笑:“你果然和他在一起。” 他抬手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新添的齿痕,“闻起来还带着沙漠的味道。”
“吃醋了?” 清歌挑眉,指尖划过陆烬后颈未愈合的咬痕,“可有人刚才在飞船上,还说只会为我失控呢。” 她故意用陆烬的机械臂零件当指甲锉,金属摩擦声让两人同时皱眉。
陆烬忽然抓住她手腕按在医疗舱上,机械心脏的共振频率透过皮肤传来:“我的能量核心需要你的龙舌兰共振,现在。” 他的机械臂展开急救模块,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再拖下去,我会变成废铁。”
“撒谎。” 清歌用膝盖顶开他,转身看向陆沉,后者正用指尖捏碎一枚草莓味信息素胶囊,淡粉色雾气中混着她昨晚留在他实验室的薰衣草香,“你也一样,根本不是信息素暴动,是想独占我吧?”
陆沉的睫毛颤了颤,雪松味信息素突然裹住她脚踝,像条撒娇的机械蛇:“清歌,我需要你。” 他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在触到她腰间的芯片时骤然冷下来,“带着他母亲的遗物来见我,你果然更偏心他。”
诊疗室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清歌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双生 Alpha,忽然想起图书馆密道里的言情小说 —— 女主被夹在双胞胎中间左右逢源,最后用齿轮拼成爱心化解危机。她忍住笑,从口袋里摸出枚硬币:“不如这样 ——” 抛向空中时故意用信息素赋予它旋转的魔力,“正面陆沉,反面陆烬,落地立起......”
“我们拒绝。” 两人异口同声,信息素同时缠上她手腕,像两根不愿松开的锁链。清歌感觉自己的机械心脏跳得飞快,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这种被两股强大力量同时需要的快感 —— 这才是她熟悉的雄竞战场,而她永远是站在顶端的裁判。
“那换个玩法。” 她抽出腰间的信息素喷枪,在两人眉心各喷了点荧光剂,“谁先帮我破解芯片里的上界密码,谁就能优先使用我的能量。” 说着将芯片抛向空中,陆沉和陆烬同时跃起,却在半空相撞,双双跌进医疗舱的软垫里。
清歌看着他们互相扯着领带滚作一团,忽然笑出眼泪。陆烬的机械臂勾住陆沉的腰,陆沉的指尖扯掉陆烬的耳钉,两人的信息素在诊疗室里炸成粉色和灰色的烟雾,混着她的龙舌兰味,形成诡异又暧昧的漩涡。
“检测到双生 Alpha 同步率突破 85%!” 系统的小黑团子在识海尖叫,“宿主请尽快介入,防止他们触发自毁程序!”
“急什么。” 清歌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涂护甲油,看着两人从扭打变成互相压制,又从压制变成背靠背防御 —— 显然,他们的身体比理智更清楚,不该在她面前真的受伤。
“清歌......” 陆沉最先撑不住,雪松味信息素里掺了求饶的甜,“别闹了,求你......”
“求我什么?” 她晃了晃空瓶,“求我分开你们?还是求我......” 忽然释放出混着两人信息素的伪能量场,“一起伺候我?”
诊疗室的空气瞬间凝固。陆沉和陆烬同时抬头,眼底的野火变成震惊与狂喜。清歌看着他们泛红的耳尖,忽然觉得这场闹剧比机械城的任何赌局都有趣 —— 原来在绝对的吸引力面前,Alpha 的骄傲也会碎成齑粉,变成渴望被她揉捻的齿轮。
“系统,” 她在识海轻笑,“记录一下,雄竞最终章开启了哦。”
“宿主您这是要......” 小黑团子的声音带着惊恐,却被诊疗室的警报声盖过。陆沉和陆烬同时站起身,身上的制服早已皱成破布,却反而衬得他们眼底的光更加炽热。
“我们认输。” 陆烬伸手拽过她,机械臂与陆沉的真实手臂同时缠上她腰,“不管你想怎么玩......”
“我们奉陪到底。” 陆沉低头咬住她耳垂,雪松味信息素裹着草莓的甜,将她彻底淹没。
清歌感觉自己被卷入两股截然不同却同样滚烫的浪潮,机械心脏的共振频率达到前所未有的峰值。她摸向两人后颈的腺体,指尖触到他们为她新刻的齿轮纹身 —— 左边是 “c”,右边是 “J”,合起来正是她上界时的代号 “cJ”。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 她喘息着,看着芯片自动解锁,投影出上界能量核心的完整设计图,“我的真实身份。”
陆沉和陆烬对视一眼,信息素场突然变得温柔如水。他们同时低头,在她机械心脏的位置落下轻吻,像在触碰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们等这一天,很久了。” 陆沉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上界时的熟悉腔调,“我的第三颗心脏。”
清歌看着投影里流转的金色齿轮,忽然笑了。原来所谓的情债,从来不是偿还,而是重逢。而这场在小世界的雄竞游戏,不过是上界齿轮重新咬合的序章。
“那么 ——” 她抬手勾住两人脖子,将他们的唇压向自己,“让我们重新开始,这次......” 信息素如烟花般炸开,“谁都别想逃。”
诊疗室外,机械城的警报声终于响起。但没人注意到,三道交缠的信息素轨迹正划破夜空,像三根终于找到彼此的齿轮轴,开始转动属于他们的全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