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棺椁上的黄花楠,最小的都有三尺大小,推断其树龄,起码千年以上,若论价值,恐怕不输于等重的黄金。
此时面对这巨大的棺椁,我们都显得非常小心,文丹丹和花喜鹊更是迫不及待的举起乌兹冲锋枪和双管猎,瞄准棺椁。
我让他们稍微靠后,独自一人上前几步,来到棺椁跟前,非常小心的探手摸了摸棺椁上的花纹,想要寻找打开棺椁的办法,一丝阴寒的气息,透过指尖,直达我的心底。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心中暗惊,要知道我此时道术已经小成,寻常阴寒之气,根本不能近我身。
没想到这缅王棺椁之中,居然如此阴寒,连千年黄花楠都被侵蚀的带有了一丝寒意。
我冷笑一声,双手结不动明王印,口中低喝一声“临!”阴寒之气瞬间退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喜鹊见我脸有异状,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有阴邪之气!被我驱散了!”我随口答道,视线却未离开棺椁,众人闻言变得更加紧张。
我正要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却听身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咔嚓”之声,像是有谁不小心走动时,踩到东西的声音。
这声音虽然很小,但在这空旷的墓室中却显得刺耳无比,花喜鹊最为机警,立即循声望去,转瞬间神色大变,口中发出一声惊呼。
“快看!棺盖动了!”花喜鹊指着那巨大的金色棺椁,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我们闻言连忙看过去,只见那原本静止不动的棺盖,此刻竟微微地裂开了一丝缝隙。
我心中顿时一惊,心道难道缅王的尸体也已经异变了?
经历过许多次惊险的经历之后,我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我当即不管不顾,举起天师斩鬼令,照准棺椁当头就是一下子!
天师斩鬼令破煞驱邪,此令一出邪煞凶鬼,无不辟易!
然而只听啪的一声,天师斩鬼令拍在棺椁上,一点应有的反应都没有!
我心道怪哉,难道是我们都听错了?
可眼前巨大的棺椁盖子,确实被移开了一丝啊,这棺椁盖子重逾千斤,不可能凭空自己移开.
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明明感觉到有阴邪之力,却找不到正主,惊疑不定之下,我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左手掐诀,打开道眼。
道眼开启之后,整个墓室变得朦胧,入眼的画面,如同黑白电视的画面一样,色彩全部失真。
我迅速用道眼扫视了一下墓室,这一看之下,顿时让我心中一寒,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墓室之中已经站满了影影绰绰的人影。
细看之下,这些人影又并非厉鬼,只见他们身披藤甲,手拿缅刀,有的手中还举着藤盾,竟然全都作军士打扮!
看数量怕不有数千人之众!
难道是阴兵?我心中一寒,怪不得缅王用这么多活人殉葬!这支阴兵队伍,怕不就是这些殉葬的人死后显化?
他这是煞费苦心啊,为了将这里弄成九幽地狱模样,连阴兵也搞出来了!
还好这支阴兵队伍只是缅王用秘法控制的傀儡,并非真正的阴兵,但即便如此,也不容小觑!
数千阴兵傀儡,应对不当足以将我们弄得魂飞魄散。
只是不知这些阴兵傀儡由谁统领,我心中正在嘀咕,旋即反应过来。
这统领不是现成的吗?
正是高台附近的五路猖神啊!
我急忙转身往这五座雕像看去,道眼之下,只见雕像头顶涌出阵阵墨汁一样的黑气,
旋即各自显化出初代五路猖神的形象!
我之前听张九爷讲过,初代五路猖神,分别是,东路猖神班维立,南路猖神王孟成,西路猖神张岳宣,北路猖神李恒直,中路猖神郭都楚!
这五路猖神据说个个艺业非凡,生前行事凶狠残忍,想不到死后居然真灵未泯,附身在这雕像之上。
此时这些阴兵已经将高台团团围住,五路猖神蠢蠢欲动,花喜鹊他们犹然毫无所察。
我心知此时再不动手,等五路猖神占了先机,今天恐怕再无生还机会。
想到此处,我再不迟疑,对付阴兵,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召请六丁六甲神将。
这六丁六甲总共十二位神将,本是掌管天干地支的神祗,
六丁为女,有总司神魂,驱煞破邪之能,六甲为男,有涤荡邪魔,鬼神辟易之威。
正是阴兵的克星,不过召请六丁六甲神将,必须书写六丁六甲符才行,可此时我符纸朱砂尽失,要想书写神符,恐怕要非常手段才行!
我当即一咬牙,将右手食指放入口中咬破,十指连心,一阵剧痛之后,指尖顿时冒出鲜血,我不顾疼痛,举起手指,凌空画符,嘴里高声颂咒“三清召命、六丁奉行、天女神化、降下神光!”
只见六道金光降落,正是六丁神女,身后万千天兵跟随,我接着颂咒“玉清神将、六甲奉行、真符相召、速速现行。”又是六道金光降落,六甲神将同样引领众天兵,与六丁神将合在一处!
六丁六甲神将现身,见墓室中阴兵集结,不用我开口,直接冲杀上去,双方顿时战作一团!
双方一时你来我往,喊杀不断!
凌空画血符,我尚是首次,虽然一举成功,但也感觉身体精神损耗得厉害,此时也有点脸色发白!
花喜鹊等人没有道眼,只听见杀声震天,却看不见眼前情景,顿时被惊得满面煞白。
我见文丹丹狐疑的看着我,于是低声解释道“是阴兵!不过不用担心,我请了六丁六甲助阵,应该没有问题!我们赶紧打开棺椁,找四面傩!”
众人闻言慌忙点头,我见棺椁竟然已经裂开一条缝隙,干脆招呼花喜鹊和莽泰,一起用力推上面的盖子,棺盖虽然沉重,但我们三人合力之下,总算将其掀到一边,露出内里真容!
众人都探头往里看去,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我们都大吃一惊,只见巨大的棺椁之中,空空荡荡,没有想象中的陪葬品和尸骨,只有一张怪异的面具,静静躺在棺材正中。
四面傩!
我们心底同时冒出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