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陈和邹铁匠争执的也是这个,这下正好让我断个公道,看看谁说的有理?
我听了他们的话,心中也觉得离奇至极,这僵尸起尸扑人我倒是听说过,但从没听说过祸害女性的,这玩意儿又不是活人,难道还有那方面的需求?真的是奇了怪了。
看样子定然别有玄机才是,只是这事和我并不相干,我也未曾亲自到现场,不敢妄下定论。
只好对两个老头道“这事儿我也不太明白,没有亲见不敢妄言,还是等派出所通报消息吧!”
裁缝陈和邹铁匠一听这话乐了,指着我道“你小子滑头!这是谁都不得罪啊!”
我嘿嘿笑了两声,并没有在意。
原本我以为这事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只把它当做奇闻故事来听,可不想转天,这事就找上了门,真应了那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天我刚起床,洗漱之后按照老规矩,打了一套拳健身,还没来得及吃早饭,一辆面包车就停在我的铺子前。
从车上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我表姑父,除此之外还有一老一少。
老的面相清隽,戴着一副眼镜,年轻那个身体魁梧,长得高大结实,只是脸色很白,神色郁郁,流露出一股悲伤之意。
表姑父下了车,就指着我对那老头儿道“邱教授,这就是我说那侄子,叫陈长生,他是有真本事的人。”
老头闻言认真的打量我几眼,可能是见我年轻,眼中露出几分讶异之色,表姑父连忙给我介绍“长生,这位是县里指导考古工作的邱教授,还有他的得意学生大林,找你有点事儿。”
我心道真是巧了,昨天才听说他们的事,今天就找上门来了,而且是我表姑父带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动声色的把他们让进门,坐下之后淡然问道“什么事情?”
表姑父坐下后解释到,自己长期在粮管局工作,以前在县里开会,和考古队的钟队长挺熟。
酒后无意间聊到将军坟的事,说自己有个侄子是道士,不是外边骗钱那种,是有真本事的,对付这些应该不成问题,后来不知怎么传到邱教授耳中,这才辗转找到这里来。
接着他看了邱教授一眼,示意他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邱教授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我们是来请陈道长帮忙的!”
接着就把将军坟的事,从头给我说了一遍,他说的内容比裁缝陈和邹铁匠说的,要详细的多。
但过程也大同小异,只是最后,邱教授说派出所调查了很久,最后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做的,因此将他们放了。
接着补充了一句,出来之后他仔细回忆当晚的细节,想起看到白莹帐篷外面的黑影,是穿了甲胄的!
一听这话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现代人不可能身穿甲胄,那晚的黑影,可以肯定就是将军坟中异变的僵尸。
我严肃的问道“那你们有没有把这情况告诉宋长江?”
大林愤愤的道“我说了,但他们半信半疑,而且害怕百姓恐慌,不敢对外公布,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才来找你。”
我接着问道“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邱教授看了双眼微红的大林一眼,道“我们准备继续发掘,把棺材打开,看看是不是僵尸作祟,如果真是的话………”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那就请道长出手,帮我们除了它,为白莹报仇!”
说完一脸期盼的看着我。
我心道既然表姑父领上了门,如果真是僵尸,我确实应该走一遭,免得这玩意危害一方,只是我一直没想明白,这僵尸为啥也会祸害女子,心中一时有点犹疑。
邱教授见状忙道“如果道长肯帮忙,报酬不是问题。”
大林也红着眼道“只要能给白莹报仇,需要多少钱道长你只管开口就是!”
我连忙摆手道“不是钱的问题,这事情非同一般,我们必须谨慎一点,稳妥起见,至少还需要准备两样东西才行!有这两样东西,对付这僵尸才有十足把握!”
大林和邱教授异口同声问道“什么东西?”
我沉吟道“说来简单,一鸡一犬而已,不过这鸡要三年以上的大红公鸡,这叫三年红,犬要成年的五黑犬。”
所谓五黑犬,必须头黑、身黑、尾巴黑、脚黑、舌头黑才算,此犬据说是二郎真君座下哮天犬的后代,双眼贯通阴阳两界,最能辟邪镇宅。
这三年的大公鸡好寻,五黑犬可不好找,不过我刚好知道有个人有一只,正是昨天和裁缝陈扯皮的邹铁匠。我准备向他借一下,用几天。
至于三年的大公鸡,就交给邱教授他们去找。
我让邱教授和大林先回去分头办事,两人告辞之后,我关了门,往邹铁匠家走去。
邹铁匠住在下街尾,房子也是老年间传下来的木质结构,非常好辨认。
我到了之后并未进屋,因为我们当地有讲究,道士不能随便进别人住宅,除非走亲戚或者别人相邀,否则会给主人带来厄运。
其实这说法没啥根据,大概是农村一般是有白事才会请道士,因此一般人容易把道士和白事联系到一起,这倒是可以理解的。
我站在门外,大声喊道“邹老爷子在吗?”不一会传来几声狗吠,接着邹铁匠手拿蒲扇从二楼下来,一见是我,邹铁匠有点意外,招呼我进屋落座。
我把来意说了,邹铁匠听说要借他的五黑狗,这可是他的宝贝,忙问我有何用处,我不好意思隐瞒,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邹铁匠听了一拍大腿“我就说是僵尸作乱嘛!裁缝陈还非得和我争,我马上去找他,看他还敢跟我死犟!”说完兴冲冲的站起来,就要去找老对手辩驳。
我连忙一把拉住他,“别介,老爷子,你倒是先把狗借给我啊!”
邹铁匠一拍额头“得,正事差点忘了!”接着打了一个呼哨,从楼上跑下来一条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