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f?
骂他们是傻帽?
好一句傻帽!
愤怒的克拉斯,脸色一寒,直接下令:“给我杀光这群戏子!”
没错!
在他眼里,这一群王八羔子就是一群戏子!
一群只会演戏的傻逼!
太气人了!
太让人恼火了!
“砰!”
李玄戈手中的火铳炸出了一片蓝焰,克拉斯头顶的鹦鹉羽毛被轰得漫天乱飞。
紧接着。
他双眼一眯,冷冷朝四周大喊着:“都给老子听好了,三息之内跪地抱头的,本王赏他个全尸!”
“放箭!”
克拉斯金发炸成刺猬,镶满红宝石的弯刀疯狂挥舞。
可海盗的弓弩手刚拉开牛筋弦,锦衣卫的火铳率先而至……
“轰!”
“轰!”
“轰!”
三十支火铳齐射形成的铁雨,瞬间把前排海盗轰成了筛子。
有一个独眼海盗举着弯刀正要冲锋,突然发现自己的右臂连带着弯刀钉在了桅杆上。
他愣愣地看着喷血的断口,裤裆里淅淅沥沥淌出腥臊液体:“魔鬼!这是魔鬼的武器!”
“现在知道怕了?”
易烊千龙狞笑着甩开绣春刀上的血珠,刀刃在月光下划出银弧,“方才砍老子兄弟的时候不是挺威风?”
他反手劈开扑来的重甲骑兵,精钢锻造的西洋板甲在绣春刀下竟像脆皮核桃般裂开……
刀刃顺着甲片缝隙精准切入咽喉,血雾喷得三丈高!
赵硕独眼充血,抡着捡来的流星锤砸翻两个叛军。
下一秒。
铁链缠住王猛肥硕的脖颈,生生把这三百斤的叛徒拖行在礁石滩上:“狗日的!老子的弟兄被你害得泡了海水,你也尝尝咸味!”
鹅卵石把王猛的后背磨得血肉模糊,惨叫声混在海浪里格外瘆人。
“撤!快撤!”
克拉斯疯狂抽打战马,镶钻的皮靴都甩飞了一只。
他亲眼看着最精锐的骷髅骑士被火铳轰成碎肉,那些举着弯刀冲锋的海盗还没摸到锦衣卫衣角就栽进血泊……
有一个海盗的上半身都被轰没了,两条腿还在惯性作用下跑出去七八步才倒地!!!
惊悚!
太他妈的惊悚了!
公孙明月突然从天而降,惊鸿剑贴着克拉斯的头皮掠过。
剑穗随之缠住他精心打理的金色卷发,硬生生地把人从马背上拽下来。
“方才说要拿锦衣卫当筹码?”
话语间。
他的长剑,已经抵在了克拉斯的脖颈上。
“别!别!”
克拉斯捂着松垮的丝绸裤疯狂后退,“我有钱!我爹是鲁斯特家族……”
“有钱了不起?”
夏玲珑的绣春刀唰地插进他两腿之间,“听说你们红毛鬼最爱在船上搞基?本官送你进宫当太监如何?”
刀锋贴着要害擦过的瞬间,克拉斯的绸裤彻底浸透了。
礁石滩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
黄毅被二十几个锦衣卫按在浅滩里,涨潮的海水混着血水灌进他口鼻。
“殿……殿下饶命啊!”
他挣扎着吐出半条小银鱼,“我愿当诱饵钓英格莱……”
“省省吧。”
李玄戈蹲下来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霹雳弹,“你当本王是菜市场杀鱼的?切两刀还给你放回池子里蹦跶?”
说着掏出火折子晃了晃,“听说海水能加速火药燃烧?”
黄毅的瞳孔剧烈收缩,不停挣扎:“饶命……”
“本王好像已经给过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了。”
李玄戈微微一笑,“可惜啊……你一点都不珍惜,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说完。
他直接就点燃了霹雳弹。
众人随之回撤。
下一秒。
“不——!”
礁石滩处传来黄毅凄厉的惨叫声,随之霹雳弹便炸起十丈高的水柱,混着碎肉的浪花浇了克拉斯满头……
海风裹着浓重的血腥气灌入克拉斯的鼻腔。
以至于。
他瘫坐在了礁石滩上,丝绸裤裆的湿痕正顺着大腿根晕开……
夏玲珑的绣春刀尖抵着他的喉结,刀身上未干的血珠一滴滴砸在他的手背上。
“本王问你……”
李玄戈蹲下身,火铳管戳进克拉斯镶着金牙的嘴,“鲁斯特家族派一条狗来吠两声,就敢在大乾的地界撒野?”
克拉斯的下颌骨被枪管顶得咯咯作响,镶宝石的耳坠在月光下乱晃:“窝、窝舅舅似家族总馆!\"
他含糊不清地挤出几个字,涎水混着血沫顺着火铳管往下淌,“阿尔帕少爷的行程都似窝安排……”
“总馆?”
李玄戈突然笑出声,枪管在克拉斯嘴里搅出咯吱怪响,“你们红毛鬼的官话是跟鹦鹉学的?舌头捋直了说!”
“是总管!鲁斯特家族的舰队总管!”
克拉斯被枪管带得仰起头,金发粘在煞白的脸上活像腐烂的海藻,“所有战舰调度都归我舅舅管,而我是他的副手……”
“砰!”
李玄戈扣动扳机的瞬间偏转枪口,火药擦着克拉斯的耳廓炸开,焦糊味混着皮肉烧灼的青烟腾起。
“二十箱金条。”
李玄戈甩了甩发烫的枪管,“天亮前送到坎特馆驿,少一锭……”
他忽然揪住克拉斯的金发迫使其看向海面,那里正漂着王猛被鲨鱼撕咬的半截残躯,“本王就把你钉在桅杆上钓虎鲸,并且将你家少爷一块儿喂鱼!”
“保证给到位!”
“还、还有阿尔帕少爷的契约……”
克拉斯哆嗦着从贴身皮甲里摸出羊皮卷,血手印旁赫然盖着双头鹰纹章,“鲁斯特家族绝不敢赖账……”
“算你上道!”
“既然如此,那就再加十箱翡翠。”
李玄戈用断指蘸血在羊皮卷末尾添了一行小字,“就当是本王教你做人的束修。”
克拉斯蜷缩成团疯狂点头。
紧接着。
残存的海盗架着他跌撞逃向战舰时,桅杆上的骷髅旗“刺啦”一声裂成了两半,正落在李玄戈的脚边……
“拿去做擦刀布。”
李玄戈将破旗甩给易烊千龙,转头对木钱挑眉,“回去的时候,记得提醒工部,下批火铳的引信得掺点辣椒面……”
他指了指被锦衣卫按在浅滩刷洗甲板的俘虏,“这帮红毛鬼嚎得比漠北狼嚎还带劲,适合当号角兵。”
众人:“……”
夺笋啊!
然而。
李玄戈无视他们的表情,而是来到了赵硕的跟前。
海风裹着血腥气掠过礁石滩,赵硕捂着肩头上汩汩冒血的伤口,踉跄着靠在断桅旁。
他的独眼被血糊得半睁,却仍死死盯着黄毅残破的尸块,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他根本就没想到……
那曾经跟自己歃血为盟的人,居然会有一天为了求荣,而将所有的弟兄们都给卖了。
如果不是李玄戈他们来得及时,他们这些人都要完蛋。
“别动。”
李玄戈蹲下身,随手扯开赵硕的粗布衣襟,露出皮肉翻卷的箭伤。
然后。
袖中滑出了一瓶金疮药:“这药掺了一点消毒的药材,疼归疼,但能让你多活几十年接着骂娘。”
没错。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消毒是最为关键的。
一旦消毒不当,再好的药也抢救不回一个人。
毕竟。
倘若感染了,那就不太好了。
但药粉撒上伤口的瞬间,赵硕浑身肌肉绷紧,额角青筋暴起:“嘶——殿下这药……比王猛的剁骨刀还刺痛啊!”
疼!
太他娘的疼了!
“嫌疼?”
李玄戈扯下一条绦带缠紧他的肩膀,手法娴熟得像一个老军医,“先前本王给锦鲤池里面的鹅试药时,那畜生可比你嚎得响。”
赵硕独眼微颤,看着李玄戈的手指翻飞的结扣,月光掠过蟒袍上的龙纹,映得他黧黑的脸忽明忽暗……
“从今往后,黑风寨剩下的人归你管。”
李玄戈突然拍了下他完好的左肩,露出了一抹笑容,“不止土匪,那三千锦衣卫也暂时拨给你……往后你就是本王的亲卫统领,专治各种不服。”
礁石滩霎时死寂。
赵硕的独眼瞪得滚圆,连伤口崩裂都浑然不觉:“殿下……信我???”
他是一个土匪啊!
不久前自己的兄弟,还差一点犯错,可万万没有想到……
八殿下居然!居然!居然!相信他???
“黄毅那蠢货被十箱金子买了人心。”
李玄戈松开了手,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可他不懂,肯为流民留口粮的土匪头子,心里揣着的不是秤砣,是杆良心秤。”
海潮声里,幸存的土匪们拖着伤躯聚拢过来。
有人断臂还在渗血,有人脸上糊着火药渣,却齐刷刷望着赵硕。
“头儿……”
一个中年人攥着半截弯刀,喉结滚动了起来,“弟兄们跟您钻了十年山沟,这回……”
“噗通!”
赵硕突然单膝砸进礁石,断刀铛地横举过头:“赵硕这条命,往后就是殿下的刀!”
血顺着刀身滴落,在月光下绽成赤莲。
李玄戈却一脚踢飞断刀,揪着赵硕的领子把人拎起来:“大乾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谁准你跪本王?”
他反手抛去一枚玄铁令牌,上面“惊雷”二字龙飞凤舞:“拿着!等回了大乾,就带弟兄们去工部领新式火铳!”
赵硕独眼通红,令牌攥得咯吱响。
潮水漫过他的靴底,混着血水冲淡了满地狼藉。
东边海平线泛起鱼肚白,李玄戈蟒袍猎猎立于崖边,望着仓皇逃窜的英格莱战船轻笑:“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真正的好戏,在于天竺境内的戏码。
而他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便可……
……
王宫中。
伽罗那的黄金冠冕重重砸在孔雀宝座上。
他一巴掌甩在了桌案上,满脸的怒容。
“左德尔这个老匹夫!竟敢勾结大乾扣押英格莱太子?”
“谁给他的胆子!”
他肥厚的嘴唇溅出咖喱味的唾沫星子,“传令!调象骑兵围了左府!若是不交出阿尔帕,就活剐了他!”
如果是以前,他会对左德尔忌惮万分。
但如今不一样……
他已经抱上了英格莱的大腿,自然无所畏惧,自然敢去跟左德尔硬刚到底!
毕竟。
被左德尔那个王八蛋拿捏主权太多次,反而他像是一个傀儡,让他很是不爽。
“陛下三思啊!”
湿婆陀闻言,脸色顿时大变了起来,“左德尔手握十万僧兵,此刻撕破脸……”
“撕破脸又如何?”
伽罗那的络腮胡剧烈抖动,“阿尔帕乃是英格莱的三太子,若出了什么事,他区区一个左德尔能抗衡得了?本王今日就要用他的人头祭旗!”
湿婆陀:“……”
这一回的天竺王那么硬气了吗!?
问题是……
希望都交给国外,真的好吗?
他张嘴欲言,结果殿门被劲风轰开。
下一秒。
左德尔顺势踏入了:“陛下要祭谁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