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骂人,真她娘的痛,吴爱莲现在想起来了,叶卿棠不是那个任由自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了,呜呜呜,她变了。
这么久没见,一时忘记了被打的滋味儿。
也许是潜意识就不想记起那些被压着打的日子。
“什么证据?”冯副师长静静坐着看着杨伟国一家人的表演,当然看到女儿眼里的泪水。
听到叶卿棠说有证据,立即出声询问,他也想快点解决。
下午都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让小雅跟他继续下去,他们军人有军人的底线。
这种抛弃糟糠之妻的人,人品都有问题。
哦,部队,叶卿棠并不是糟糠之妻,不得不说她看起来比小雅更漂亮有气质。
这就说明杨伟国看重的并不是长相漂亮,而是权力,看重自己手里的权力。
仔细一想,自从杨伟国跟小雅结婚,自己确实在跟他运作,还好一切都来得及,还没有举全家之力把他托举起来。
不然自己没了作用,他不敢想象小雅的结局。
不得不说,冯副师长想得确实不错。
叶卿棠立即站直身体,冷静地说:“你们等我一下!我回去拿证据,马上揪下来!”
说完就转身离开,徐周也没有跟上去,他要留下来帮叶卿棠看着。
杨伟国快速想着,叶卿棠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只不过自己跟她确实没有扯结婚证,那么所有的证据他都可以反驳。
他也没有放过这点时间,看自己求岳父,他不为所动,立即朝着冯新雅而去,“小雅,你要相信我啊!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小雅,这么多年,我们这点信任都没有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最清楚的啊!”
“叶卿棠她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一直把我当成她的丈夫,你相信我!”
冯新雅看着有些陌生的杨伟国,还没开口说话,徐周也冷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杨营长,说话可是要负责的,而不是你上下嘴皮随便乱翻!叶卿棠现在是我的妻子,也是军属,哪怕你是军人,造谣军属也是要负责的。”
“我妻子有没有问题,我清楚得很,反倒是你自己的作风问题才是最严重的!”
杨伟国眼睛深处像毒蛇一样盯着徐周也,这人就是自己的克星。
囊中之物团长被他得了。
他一个徐家长孙,为什么要娶个村妇?
还把他带来部队。
如果没有徐周也,他相信自己不会这么狼狈,也许好好地当上了团长,岳父一家会尽力托举自己。
毕竟自己才能给他们的女儿好的生活。
“徐团长!”
“嗯,我在!”
两人的之间火花四溅。
叶卿棠激动的拿着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证据,快速地跑了回来,来到冯副师长面前。
“领导,对不起,今天本来是好意邀请我们夫妻来做客,结果搞成了这样,实在是抱歉。”
“可是我真的忍不下这口气,没想到本来在部队牺牲的丈夫,竟然好好地站在这里,而且还娶了您的女儿。”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自认为对杨家是尽心尽力的,就算杨伟国牺牲,我也是把家里照顾得好好的,不仅照顾他体弱的老母亲,还把他的弟弟读书供出来了,还帮他娶了媳妇。”
“没想到他们竟然污蔑我,说我脑子有问题,我真的是心寒啊!”
“这里,就是我说的证据!”
冯新雅现在心情挺复杂的,要不是另外一个主人公是自己,她都要帮叶卿棠破口大骂了。
之前她跟叶卿棠相交的时候,听她说过以往的事情,当时就觉得她好傻。
也好佩服她。
可是偏偏自己就是另外一个当事人,破口大骂?
骂自己?
有些骂不出来。
从他们相处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叶卿棠是一个正常人,根本不像杨伟国和他妈说的那样,脑子不正常。
冯新雅走过,想要把叶卿棠手里的证据拿过来,但是叶卿棠没有松手。
这个就只有一份,叶卿棠担心自己给她,万一恋爱脑上头,给证据毁坏了,她还没有证据了。
在僵持中,一道陌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这是在聚会吗?我们能不能加入一下?”
“哟,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还跪下?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叶卿棠回头,看见门口站了一个中年男人,不认识。
只不过很快就有了答案。
冯副师长立即站了起来,“师长,你们怎么来了?”
杨伟国立即站了起来,还有徐周也都朝着来人敬了一个军礼,“师长!”
原来这就是师长,是冯副师长的顶头上司。
只不过这么大的官,怎么会来他们家属区,而且准确无误来到这里?
真是太奇怪了。
郑师长笑着说:“现在是下班时间,大家别客气。我是来找徐周也的。”
然后扭头看向徐周也,朝着他笑了笑:“周也,你们这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家怎么热闹?”
徐周也上前解释:“师长,这里是冯副师长女婿的家,我家在楼上呢!”
“啊,那真不巧,我走错了!老冯啊,看样子你家是发生了什么事?可要处理好啊,在部队,没有小事,任何事情都能影响深远!”
冯副师长立即点头,“师长,我知道的,我们正在处理!您放心,一定不会给部队留下安全隐患。”
杨伟国看着,原来高高在上的冯副师长,在郑正师长面前,也是没有底气的。
心里顿时觉得自己找个冯副师长作为靠山,似乎找低了。
叶卿棠看见杨伟国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真的是想屁吃。
这辈子除非她死了,不然他杨伟国绝对不可能再攀高枝。
一个农村来的还有脸嫌弃人家副师长,就算人前面有个副字,也比你一个小小的营长要能干很多。
叶卿棠气愤地想着,就感觉到自己衣服被轻轻扯了一下,回头,看到的是目视前方一本正经的徐周也。
有些奇怪。
突然看到他的手指了指站在前面的郑师长,立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