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底的幽蓝光芒如活物般缠绕着众人的脚踝，萧凡能清晰听见骨骼发出的细微爆响——那是规则之力在重塑他的筋脉。
七窍溢出的血珠刚坠地便被光芒吞噬，在地面晕开淡青色的涟漪。
系统投影在他身后浮动，无数位面虚影中，《笑傲江湖》的华山、《神雕》的绝情谷、《倚天》的光明顶依次闪过，最终凝成一柄流转着星河的巨剑。
\"融合核心激活，宿主即将进入万道战场。\"系统机械音在识海炸响时，萧凡突然抓住了那丝若有若无的契机。
他想起三天前在光明顶与张无忌的对话，少年教主曾说：\"天地规则如网，破网者需以自身为线。\"此刻缠绕周身的规则之力，不正是那张网的线头？
\"系统，开启终极融合。\"他咬破舌尖，腥甜漫入喉间，意识却因疼痛愈发清晰，\"融合独孤九阳剑、左右互搏，以及所有复制的顶级防御技能。\"
系统投影剧烈震颤，无数数据流如银蛇窜入他的眉心：\"警告！
当前能量值剩余点，融合需消耗点。
融合失败将导致技能反噬，宿主死亡率93%。\"
萧凡望着三步外的金轮法王——那老秃驴正将最后三枚九转金轮叠成塔状，尼摩星的毒囊在掌心渗出幽绿液体，潇湘子的铁拐已凝聚出阴寒鬼气。
再看身侧，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已出到第七式，剑穗被光芒染成淡蓝；殷天正的鹰爪功抓碎了三块岩柱，指缝渗血却仍在向前；韦一笑的青影在洞壁间穿梭，每一次停顿都会留下半枚血掌印——这些与他并肩的人，不该成为规则的祭品。
\"执行。\"他声音沙哑，却如斩铁。
剧痛从丹田炸开，仿佛有千万把小刀在经脉里翻搅。
萧凡看见自己的左手浮现出独孤九剑的剑纹，纹路里跳动着九阳神功的赤金火焰；右手则流转着从扫地僧处复制的金刚不坏体光，还有从黄药师那里偷学的八卦游龙掌印。
左右互搏的诀窍如潮水涌来，他的意识分裂成两团，一团持剑破尽天下招，一团运功守得万法不侵。
\"萧凡！\"公孙绿萼的惊呼混着碎石坠落声传来。
他抬头，正见金轮法王的九转金轮塔已成型，塔尖迸射的金光刺破了幽蓝光芒，尼摩星的毒雾裹着潇湘子的鬼气，尹克西的波斯弯刀挽出十朵刀花，马光佐的巨锤砸裂了半面岩壁——所有反派的攻击在半空交织，竟凝成一个旋转的黑色漩涡，漩涡中心翻涌着让人心悸的毁灭气息。
\"退！\"萧凡暴喝一声，双掌同时按向地面。
左右双剑突然脱离手掌，悬浮在他左右两侧，左剑的赤金火焰与右剑的防御光纹缠绕在一起，竟化作一道螺旋状的剑气风暴。
风暴中心是独孤九剑的破妄剑意，外层包裹着九阳神功的灼热，最外围则是金刚不坏、八卦游龙等防御技能凝成的光盾。
黑色旋涡与剑气风暴在洞心相撞的刹那，整座山都在颤抖。
萧凡感觉耳膜几乎被撕裂，眼前的景象扭曲成碎片——令狐冲被气浪掀飞，撞在洞壁上又弹回来，却在半空挥剑斩落三片毒雾；殷天正的鹰爪抓住洞顶岩锥，借力扑向尹克西，铁爪与弯刀相击迸出火星；韦一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马光佐背后，指尖点向对方后心的大椎穴；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转动，将袭来的鬼气引向洞壁，炸出漫天碎石。
\"老毒物的毒雾也不过如此！\"周伯通的笑声穿透轰鸣，他左右手各抓着瑛姑的绳索与一灯的佛珠，像拨浪鼓般转着圈，将尼摩星的毒囊尽数打落。
瑛姑的奇门术在地面画出八卦阵，将四散的毒气困在阵中；一灯的\"一阳指\"点出，每道指劲都精准地击碎一团鬼气；裘千仞的铁掌拍向漩涡边缘，掌风裹着\"铁掌水上漂\"的巧劲，竟将部分黑芒引向金轮法王。
萧凡的七窍此刻已全是血迹，却仍死死盯着旋涡中心。
剑气风暴的螺旋每转动一圈，便有黑芒被绞碎成星屑。
他能感觉到系统能量在疯狂流逝，左手剑的火焰逐渐减弱，右手剑的光盾出现裂痕——但旋涡的旋转速度也在变慢，金轮法王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尼摩星的毒囊已空，潇湘子的铁拐开始出现裂纹。
\"快！
趁现在！\"令狐冲抹去嘴角血迹，持剑冲至漩涡左侧，独孤九剑的\"破箭式\"连刺七剑，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入漩涡的薄弱处；殷天正的鹰爪抓住尹克西的手腕，猛力一拧，波斯弯刀当啷落地；韦一笑的点穴手终于奏效，马光佐的巨锤\"轰\"地砸在自己脚边，震得他单膝跪地；张无忌的九阳神功运转到极致，掌心按在旋涡右侧，浑厚内力如潮涌般灌入。
黑色旋涡终于出现了裂痕。
萧凡大喝一声，双剑同时爆发出刺目强光。
左剑的赤金火焰化作一条火龙，右剑的防御光盾凝成一面巨盾，火龙撞碎漩涡中心，巨盾挡住四散的黑芒。
金轮法王的金轮塔\"咔嚓\"一声崩裂，尼摩星的毒囊炸成碎片，潇湘子的铁拐断成三截，尹克西的弯刀被鹰爪捏成废铁，马光佐的巨锤被点穴手定在半空——所有反派的攻击，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
\"不可能......\"金轮法王踉跄后退，手中仅剩的半枚金轮当啷落地。
他望着萧凡染血的身影，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绝情谷外，这个年轻人还只是个需要他随手捏死的蝼蚁。
可如今，那双眼眸里的光芒，比洞底的规则之力更灼人。
就在萧凡准备踏前一步时，洞顶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
众人抬头，只见原本封闭的洞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比洞底幽蓝更耀眼的金光如银河倾泻而下。
那光芒中蕴含着某种让所有武功尽皆失效的力量，令狐冲的剑\"当\"地坠地，殷天正的鹰爪不受控制地松开，韦一笑的轻功突然失灵，直挺挺摔在地上。
萧凡感觉体内的内力如遇洪水，竟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金光涌去。
他瞳孔微缩，却在瞬间运转起融合后的技能——左剑的火焰化作屏障，右剑的光盾凝成护罩。
两股力量交织，竟在他头顶形成一片小小的\"无光环\"，金光触及光环边缘便被弹开，如遇实质。
\"这是......\"张无忌仰头望着那道金光，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撼，\"比先天罡气更纯粹的力量，难道是......\"
\"别说话。\"萧凡按住他的肩膀，目光死死锁在金光深处。
他能感觉到，那光芒中蕴含着比万道规则更古老的意志，仿佛是某个更高位面的注视。
七窍的血迹在光环内凝结，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双剑的光芒却愈发耀眼——不管这光芒是敌是友，他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洞底的幽蓝光芒仍在翻涌，洞顶的金光却越来越盛。
萧凡望着那道光芒，突然想起系统融合前的提示：\"万道战场\"。
或许，这道金光，正是战场的入口？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不管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至少这一次，他没有让并肩的人失望。
金光彻底笼罩众人的刹那，萧凡听见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超位面能量波动，宿主状态同步中......\"
他望着身边昏迷的令狐冲，望着还在喘气的金轮法王，望着洞壁上众人留下的剑痕掌印，突然觉得，所谓的\"万道战场\"，或许不过是另一场更壮阔的江湖。
而他，才刚刚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