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纠结之后，清雅最终还是开出了条件。
“公子，嫣红楼的实际价值，你应该比清雅更清楚，八百万两，如何？”
张言听完，脸上露出一个让人看不透彻的笑容。
八百万两，对于嫣红楼的实际价值来说，的确不算高，最多也就三四成的样子。
毕竟，嫣红楼一年的收入，就是按百万两计算的。
从谈判的角度来讲，清雅给的条件的确已经很诱人了。
但这八百万两对张言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品衣轩那边，虽然丝袜的订单量暴增，但张言预计自己能够分到的利润最多只有八万两。
对比八百万两，可就太少了。
于是，张言摇了摇头，笑道，“八十万两，和本少爷合作，本少爷可以让嫣红楼和品衣轩一样，开遍整个青云大陆。”
砍价嘛，先从骨折开始砍。
清雅一愣，这一开口就是八十万两？
好像是重新认识了张言一样，清雅目光在张言身上打量了一会儿，心里想的是。
不愧是外人称作商贾毒士的，就连砍价都和别人不一样。
清雅摇摇头，轻笑一声，开口说道，“公子莫不是认为，清雅会在意嫣红楼有多少家吧？”
失算了，嫣红楼一直以来都是花魁掌控。
清雅终有一天不会是花魁，那个时候嫣红楼也就不是清雅的了，嫣红楼开多少，是否开遍青云大陆，清雅还真不在意。
张言心里这么想，但面色不变，呵呵一笑，开口说道，“与本少爷合作，嫣红楼将作为一个情报组织，青楼只是副业，你将一直作为嫣红楼的主管事，与是不是花魁无关，如何？”
“公子容清雅好好想想。”
清雅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但心里的确有那么一丝动摇。
看出了清雅的动摇，张言打算顺势加码。
低头凑到了清雅的面前，距离一瞬间就近到双方的呼吸都能听见。
清雅刷的一下，面色就红了起来。
虽然是嫣红楼的花魁，但与男人这么近距离的亲密举动，实际上还是第一次。
张言凑到清雅的耳边，低声开口，“除了这些，本少爷还能满足你一个条件，如何？”
清雅毕竟是青楼女子，虽说此前没有经历过这种近距离接触，但还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甚至，还能浅笑着反问张言，“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只要本少爷能满足，自然都可以。”
“那，清雅想让公子把清雅纳为妾室呢？”
......
皇宫，养心殿。
姜枝晚刚听黑羽卫汇报了张言在嫣红楼把姜文打了一顿的事。
“他难道不知道，殴打皇室宗亲，相当于是在打皇室的脸吗？明日早朝，他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沈秋雪咂咂嘴，说道。
在她看来，张言这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做法，完全就不考虑后果，而且为的还是一个青楼里的花魁。
姜枝晚摇头，笑道，“他这是真的朕明日早朝一定会保他，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若朕所料不错，他应该是有调查到上次刺杀他的幕后黑手，恐怕就是晋王了。”
若非如此，以姜枝晚对张言的了解，他绝不会故意和姜文起冲突，然后找理由揍一顿姜文。
沈秋雪疑惑，问道，“这件事黑羽卫也调查了一段时间，都没能调查出结果来，他是怎么知道的？”
“黑羽卫不是万能的，他自然也有一些自己的渠道。”姜枝晚摇摇头，笑道。
说完，姜枝晚把一封密信递给沈秋雪，示意沈秋雪看看。
沈秋雪一打开，面色就是一变，“各地藩王都要来祭祖？”
距离祭祖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远一些的藩王已经开始动身，打算前来武城。
而距离武城近一些的藩王，也都打算前来祭祖。
姜枝晚点头，目中带着精光，“朕的这些叔叔伯伯们，都对朕这个位置有想法，这次祭祖倾巢而出，若是朕所料不错，是有人联合了其他藩王，打算用某种办法逼朕。”
“他们敢？”沈秋雪气势汹汹的开口，大有一种藩王要是敢来，她就敢拼命的架势。
这也是为什么姜枝晚一直把沈秋雪当做心腹，留在身边的原因。
对自己忠心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是沈秋雪这样，异常忠心的。
姜枝晚冷笑，眼底满是杀意，“到那时，朕倒要看看，他们打算怎么逼迫朕。”
......
第二天，张府，张言又一次睡到了大中午。
昨晚在清雅的闺房，把合作的事算是谈清楚了。
就是清雅说想成为自己的妾室，这种条件，张言简直是巴不得好吧。
这可是整个武城公子哥们心心念念的花魁啊，再说了，纳清雅为妾，张言又不吃亏。
怎么算，这条件对张言来说都是赚的。
所以，这合作也就敲定了下来，嫣红楼正式成为了张言幕后的情报组织。
同时，昨晚张言也得到了第一个重要消息。
那就是所有的藩王，都要来武城参加祭祖了。
“这下可有意思了。”张言嘿嘿一笑，说道。
“少爷，什么有意思啊？”小环打来热水，准备伺候张言洗漱，听到张言说有意思，于是开口问道。
张言伸手捏了捏小环柔嫩的脸蛋，笑道，“没什么，来给本少爷擦擦脸。”
小环嘟起嘴，拿热毛巾给张言擦了擦。
就在这个时候，张府传来了一声怒吼。
“臭小子，老子今天非抽死你不可！”
张武一下朝回来，就怒气冲冲的朝张言的房间走去。
张言顿时就意识到不妙，知道肯定是早朝的时候有一堆人说自己昨晚打姜文的事，给张武给气到了。
“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张言也不洗漱了，拔腿就跑。
张武随手抄起一旁的棍子，怒声开口，“连皇室宗亲你都敢打，老子看你这臭小子是胆子越来越肥了！”
“丢你老母的，要不是陛下仁慈，只是禁足了你三天，老子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张武说着，朝着张言追了过去。
小环端着热水盆，站在吴伯身边，问道，“吴伯，这真的没事吗？”
吴伯笑了笑，摇摇头，说道，“老爷就是发泄一下，以老爷对少爷的宠爱，绝对不会...”
“嗷！”
吴伯话还没说完，张言就被张武抽了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