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昨夜,发生了什么?
杨七郎拍了拍隐隐发疼的头颅,仔细回忆。
却始终记不得了。
好像是发生过什么香艳桥段,又好像没有。
他瞅了熟睡中还搂着自己脖子不停往前挤的白妮一眼,抿嘴过后,一巴掌拍在其紧致的翘臀上,轻喝一声:“夫人,该醒了,别睡了,等会有人来了。”
白妮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眸子。
当她瞅到自己一丝不挂躺在杨七郎怀中时,惊得连忙坐起。
胡乱抓着古殿顶瓦砾上破碎的衣裙遮掩身躯,眼神躲躲闪闪,结结巴巴问道:“宗主,这,这是怎么回事?”
“咳咳,我也不知!”
杨七郎起身,将自己衣裳穿好。
侧头望了呆愣坐着的白妮一眼:“夫人,你可是想让杨某负责?”
白妮回过神,“啊?”了一声后,倒也没了小女生那般羞怯。
不再遮掩避讳,从行海取出衣裙穿好,拢着头发边扎边娇滴滴道:“人家倒是想呢,可是不敢。”
“若是洛仙子知道,恐怕要刮了妮儿的皮吧。”
杨七郎见她恢复寻常,不由笑了笑。
负手缓缓离去:“白妮,只要你不背叛我,杨某保证,往后你有难,定不会不管!”
白妮望着杨七郎离去的身影,愣了许久,突兀噗嗤一下笑了起来:“还是有点愧疚的吗?这杨宗主,真是有意思。”
……
早上时分。
杨七郎整顿交代一番,就带着梁魁和白妮赶往咸阳。
如今距离行诗大会不远了。
而白妮登上白玉宗主之位,自然也不能缺席。
对于突兀宗门易主这事,也不知皇室那边会怎么想。
不过从当初剑离宗田公公携旨而来,倒可以窥个大概。
秦皇他,还真不在意。
这让杨七郎十分费解,难不成,那位高高在上的仙朝之主,就真的不在乎宗门纷争?
……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
时节已近夏末。
杨七郎三人穿过广阔的多郡,再有一天,就能抵达咸阳城。
“宗主,我们歇一晚吧!”
夕阳西下,一座拥有高大围墙的驿站外。
白妮看了看天色,朝杨七郎建议:“如今距离行诗大会还有几日,耽搁不了的。”
一旁,梁魁亦是连连拱手,苦着脸道:“是啊宗主,这一路飞奔都没好好歇息,好好赏赏各郡风景佳人,偷的浮生半日闲也能放松放松不是?”
看着抱怨的梁魁,杨七郎就是一脚踹去,气道:“要不是防止你这家伙偷偷摸摸掳掠别人家小娘子惹了是非,我又岂能这么赶?”
这话不假,梁魁还真干了。
只是犯罪未遂,被杨七郎逮住暴打了一顿。
这才老实下来。
提起这事,梁魁也知理亏。
挠了挠头尴尬一笑:“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宗主放心,我以后定然不会再犯。”
切!
白妮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倒是懒得搭理他,眼眸中湿得像是要出水,可怜兮兮扯了扯杨七郎衣袖:“如何,宗主怎样抉择?”
杨七郎摸着下巴琢磨几许,缓缓点头。
的确,反正也就歇息一晚,误不了大事。
就在他带着白妮二人走向驿站大门之际。
后方有道欣喜的声音传来:“大哥,是你吗?!”
杨七郎回头。
当见到李艺带着凌烟萝飞来,怔怔后喜悦大步走去:“我还以为你已经到达咸阳了呢,没想到竟会在此相遇。”
“也好也好,我们兄弟今晚好好喝一杯。”
如今李艺的精神看起来不错,似乎从悲痛中走了出来。
一袭白衣尽显风流倜傥,宛如世家公子一般。
只是可惜修为没有太多精近,是三赤一蓝四节境。
“大哥,其实我老早就出发了,但是修为低,赶这么远的路耽搁不少行程。若不是凌副宗主途中带着飞行数此,恐怕也还未到此地呢。”
李艺说着,看到杨七郎一头白发,不禁蹙眉关切问道:“大哥你这白发,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他从后方掠来,见前方白发男子身影很像杨七郎,才出口询问,没想到还真是。
而自家大哥白了头,莫非因何损了寿元不成?
杨七郎一头白发,配上那张不是很俊、但菱角分明的脸,倒是别有一番气质。
沉稳,不怒而威。
有很强的上位者气息。
杨七郎见李艺满目忧色,笑着轻轻拍了拍他胳膊:“无碍,不用担心。”
说罢目光瞅向盯着他打量的凌烟萝,含笑轻轻拱了拱手:“这一路上,有劳你照顾我二弟了。”
对于凌烟萝被李艺任命为副宗主,没感到意外,毕竟剑离宗成员死伤惨重,其六金一蓝七节境,算如今剑离宗里最强的了。
凌烟萝见杨七郎答谢,有些始料未及。
愣后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笑容,缓缓欠身:“这是烟萝该做的,杨宗主不必客气,若是杨宗主有何需求,烟萝也定万死不辞。”
凌烟萝?
剑离宗主易诌的娘子?
白妮瞅见凌烟萝,柳眉不由一挑。
下意识靠近了杨七郎些许。
她和易诌各怀鬼胎极限拉扯、欲谋大事那段时间,易诌可是没少说过凌烟萝的事。
说什么他夫人水性杨花,和长老弟子乱来,远远不及白妹妹好……
凌烟萝也瞅见了杨七郎身后紧挨着的白妮。
一时间,诡异的火药味莫名升起。
杨七郎完全没注意到两个娇美小娘子的异样,拉着李艺就往驿站走去:“二弟,我们这也算他乡遇故知了,走,整两杯!”
“那是自然,可惜三弟远在边疆,往后若是有机会,我三兄弟一定要好好聚聚。”李艺笑着。
……
刚走进驿站。
宽广的院子里就投来道道目光,盯着杨七郎等人打量。
如今黄昏,院子里有两方人马,微妙的形成对峙之势。
一方是镖师,一方应该是某个家族之人。
镖师那方护着一辆颇大镖车,镖车上有一个用布覆盖类似于大铁笼的东西。
十几名镖师紧紧护着镖车,谁进来都要瞪一眼,似乎运送的东西很贵重。
“咳咳,各位,房间已经安置好,天色将晚,还是早些休息为妙。”
这时,驿站楼房中走出一名老头,笑呵呵朝院子里的人拱手。
见又来杨七郎几人,他仔细打量一番,片刻眸光一亮,上前笑呵呵道:“杨宗主,快快有请,小老儿这就为你们安排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