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阁的客房隔音效果不错，奈何姜妙妙把耳朵贴到门上，里面隐晦的声音听得她身子发软。
许久之后，她诧异。
恩公的体力这么好吗？
从开始听到现在，宋姐姐的声音鲜少间断。
缩缩身子，继续偷听。
宋姐姐真的不会被玩坏吗？
这种状态又持续一段时间，直到精神疲惫，里面的声响才有了变化。
姜妙妙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客房，在臆想中沉浸梦乡。
……
翌日，不知第几阵清风吹到小荒山峰。
凝视手中落叶的江初衍愣了好一会，才任由它随风漂流。
大徒弟如今外出历练，心里空落落的。
“郎君。”
沈栀意一声叫喊吸引了江初衍注意，她小跑到后者身旁，面色难堪。
“怎么了？”江初衍询问。
不等沈栀意回答，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进入耳中。
这女人姿态风骚，胸前的饱满把红色旗袍撑得快要炸开，一双白皙的大腿展露无遗，似乎稍稍往上就能触及禁忌区域。
江初衍皱皱眉头，对于眼前女人他并没有多少好感。
这女人叫柳含胭，小剑宗一位内门长老，洞虚八重镜修为。
之前这个女人追求过自己，但因风评不好被他拒绝。
柳含胭的风评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
她曾一个人同时交往十个道侣，依靠自己的身段和甜言蜜语从他们手中获得不少修炼资源。
而且，她不是成为长老后才如此，从进入宗门，她靠勾引同门师兄获得庇护，获得自己需要的资源。
为了防止师兄生气，她也会把自己的身子作为奖励时不时给师兄一些甜头。
不过那个时候都是道侣，有这层身份遮掩，同时两人心甘情愿，没人知道。
后来，她实力不断强大，最后坐到内门长老的位置，因为同时交往十个道侣的信息被曝光，风评急转直下，连带之前那些丑事一同被扒，这才显出真面目。
但这依旧阻挡不了她想干的事情，私通男弟子，和男长老一夜情，这些都是她正进行的东西。
现在只是看到这个女人，他就一阵反感。
“你来做什么？”江初衍厌恶道。
“诶呀！你吓到人家啦！”柳含胭矫揉造作，在外人看来可能十分风情，但在江初衍眼里与妓女卖弄风骚没有不同。
“要么滚！要么死！”江初衍声音冷冽，言语中透出一股杀意。
这女人还是这么恶心！
柳含胭不管不顾，仿佛没听到江初衍的话，伸手就要揽住他的胳膊。
然而，一道剑气迫使柳含胭放弃，踉跄几下后栽倒。
沈栀意挽住江初衍胳膊，挑衅般地朝江初衍的唇上亲了一下。
“你想卖弄风骚去找你男人，这是我郎君！你怎敢指染！”
柳含胭气的胸前波涛汹涌，起身放出狠话：“哼！真以为老娘稀罕啊！要不是看他突破大乘期，老娘都懒得找他！老娘现在可是中土马家少主的道侣，不知好歹！”
说完，她扭着屁股离开。
凝望柳含胭远去的背影，江初衍和沈栀意边走边聊。
“中土马家很强吗？”他问。
柳含胭如此嚣张，想必背后马家势力不小。
不过……中土的家族少主怎会看上一个妓女？
特殊癖好吗？
沈栀意轻摇头：“不清楚，但听说过她跟中土马家的事。”
“怎么说。”
“那中土马家的少主好像来我们北寒域历练，然后在小剑宗呆了一段时间，不知怎地就被柳含胭迷得死去活来。”
“这……”
“前些天那个马家少主回中土，想邀请柳含胭一同前往，说咱们北寒域灵气稀薄，跟他去中土会有更好的生活。”
听完沈栀意的解释，江初衍只感觉马家少主有病。
在小剑宗那些时日他肯定知道柳含胭的风流之事，就这样还……爱情吗？
柳含胭也配拥有爱情？
“对了。”沈栀意补充道，“那个马家少主虽然知道柳含胭过去风流往事，但没计较，反而对她更好，说过几天还会来，亲自邀请她去中土，举办盛世典礼。”
江初衍：坏了！让她遇上真爱了！
早些年他虽然四处游历，但也仅限于东荒域和北寒域，其他地方他真没去过。
师尊说，中土那边强者如云，宗门内有散仙大能才能勉强位列第一流派。
至于渡劫期和大乘期，东南西北四个大域加一块都不及中土十分之一。
如果马家是个大家族，柳含胭还一心报仇，寻仙道宗只怕会有大麻烦。
他虽不惧，但不想牵连宗门。
“你今天怎么知道我要回来。”江初衍换了个话题。
沈栀意神秘一笑：“不告诉你，怎么样，开心不！”
“有点，但宋清湫走后，心里总感觉不舒服。”
“湫儿那么好，换谁也舍不得，你不是可以随时穿梭吗？想见她不难。”
“说的也是。”
两人停在洞府前，沈栀意的目光一刻不曾离开江初衍的面庞。
“怎么了？以前你看我可不是这种眼神。”江初衍笑问。
沈栀意认真看了看，又亲了几下，思忖道：“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江初衍愣住，“哪里不一样。”
“嗯……很干净的感觉，还有一些些神秘。”
神秘？
他疑惑，干净的感觉他知道，来自九窍琉璃心，增强悟性的同时还可以抵御幻境、攻击心境和精神的手段。
至于神秘……
难道是凡剑体？
沈栀意点头肯定：“没错，就是神秘，如果不仔细看真会以为你是个凡人，那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很淡很淡。”
说到这里，江初衍突然来了想法。
“栀意，我们不动用灵力，比拼剑法怎么样？”
他想试试这凡剑体究竟实力如何。
“啊？”
沈栀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江初衍虽然修行天赋极高，枪法造诣逆天，但在剑法上不如她。
之前比试过，年轻气盛的江初衍败在她手里后一个月没搭理她。
还是她每天不厌其烦地去安慰，最后佯装失败这件事才过去。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结果很好。
现在江初衍主动提起，她虽然知道现在的江初衍不会像之前那样，但还是有些害怕。
“好吧，我就陪一下我的小郎君，不许哭鼻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