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走过去，扫了一眼地上。
王杰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机。
死透了。
杜海面无表情，心里连一点波澜都没有。
“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王杰这几天，选择的每一步，都是一步步把自己送上死路。
如果他老老实实地缩在房里，也许还能苟延残喘几天。
可惜，他三番两次地跳出来，甚至对自己怀恨在心，想要借机搞事。
这就是代价。
杜海嗤笑一声，看向旁边的齐思琳。
眼神里没有丝毫后悔，甚至可以说，杀了王杰之后，她的神色比之前更坚定，还多了一些释怀。
“这女人，终于彻底断了过去的念想。”
杜海轻轻点头。
他之所以把王杰交给齐思琳，不仅仅是为了复仇。
更多的是想让她亲手切断过去的一切，让她彻底臣服。
她之前还会有挣扎，会有顾虑，会有怨恨，可现在。
她已经彻底变成了自己的人，由内而外。
杜海吩咐道：“夜寒，把这玩意儿处理了。”
一旁，沈夜寒点点头，拎起王杰的尸体，动作干净利落，往窗外一丢，然后回来和齐思琳一起清理地板。
……
另一边，白瑶被反绑着双手，架着往前走。
虽然害怕，但其实，她并不是那么恐惧。
她知道，吴龙抓自己，不是为了折磨，而是利用。
她是这栋楼里唯一的医生，一个能在这种极端环境下救人的医生！
只要有她在，伤员能恢复，他的手下就能继续卖命。
所以，她不会死。
但是，她不会死，不代表她不会遭受折磨。
“白医生，进去吧！”
吴龙在后面，推搡了白瑶一下。
白瑶踉跄地进入了一间昏暗的屋子。
刚进门，一股腥臭扑鼻而来，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放眼望去，视线却在房间的一角凝固了。
那是，许妙浅？？？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许妙浅瘫倒在角落里，像一具被掏空了灵魂的木偶。
许妙浅察觉到了有人进来，迟钝地转了转眼珠，看向白瑶。
四目相对的瞬间，白瑶的心脏猛地抽紧。
她看到了什么？
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
没有愤怒，没有屈辱，甚至没有一丝情绪！
她眼神空洞，脸颊上残留着泪痕。
长发凌乱，身上满是污迹，肌肤上遍布青紫色的痕迹，显然被折磨的不轻。
白瑶心里狠狠一揪。
哪怕她之前对许妙浅再不屑，也没想过她会落到如此地步。
这已经不是羞辱那么简单，而是彻底的摧毁。
许妙浅眼神涣散，看着她，瞳孔没有焦距，像是丢了魂一样。
看到白瑶被带进来，她都没有反应，只是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往角落里缩了缩。
白瑶清楚，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至少，她的精神已经死了。
心里泛起一股恶寒，几乎要作呕。
她甚至不敢细想，在自己到来之前，许妙浅到底经历了什么。
白瑶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
在自己没有失去价值前，吴龙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
吴龙也看见了许妙浅，他快步走到许妙浅身旁，猛地一脚踢在许妙浅的肩膀上。
“咳——”
许妙浅被踹倒在地，嘴角渗出了血迹。
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发出了一道极其微弱的哼声。
“操，真是晦气！”
吴龙一脸嫌弃地啐了一口：“这贱人一点用都没有，老子还以为能用她来换杜海的物资，结果那小子连看都没看！”
他越说越气，一脚接着一脚踹了过去。
“没用就算了，居然还敢趁进攻杜海家的时候逃跑！好大的狗胆！”
许妙浅的身体随着鞋底的冲击晃动，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哼声。
白瑶微微撇开头，拳头攥紧了几分。
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该去招惹吴龙，但心里却有一股无法压制的怒火。
即便知道许妙浅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当野兽般的行径真实发生在自己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怜悯。
但她没有开口，她知道，吴龙这群人早已失去了人性，他们不会因为谁的求饶而手下留情。
“老大，白瑶带来了啊。”
“嘿嘿嘿！老大，许妙浅已经腻了，这白瑶可比她漂亮多了啊！”
“是啊，雪白的头发，仙气飘飘，这可比许妙浅那种贱人更有味道……”
几个小弟在一旁眼冒绿光，从一进门，就盯着白瑶，眼神淫邪。
吴龙也停下了脚下的动作，目光落在白瑶身上。
这女人，长得是真的漂亮，跟许妙浅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配上那双清冷的眼神，像是一朵开在雪山上的冰莲花，让人恨不得狠狠摧毁！
吴龙咽了口唾沫，心里火热了几分。
但很快，他收敛了心思，狠狠地甩了甩头。
不行，不能动她！
他可不是单纯为了享乐才抓白瑶回来的。
当然不是他不想动白瑶。
毕竟，这个女人，比许妙浅高级太多了。
而且，白瑶不仅漂亮，气质还独特，那种冰冷的疏离感，让人更有征服欲。
但他清楚，白瑶和许妙浅不一样。
许妙浅只是一个空有一点小美的女人，但白瑶不同，她是医生，是这栋楼里唯一能救人、唯一能提供治疗的人！
如果他们真的动了白瑶，让她崩溃或轻生，那她就彻底没用了。
如果白瑶出了问题，他的手下受伤怎么办？他受伤怎么办？
现在整个楼栋的局势已经越来越混乱了，他必须要有医生在身边，万一自己受伤，能保住自己的命。
“都他妈别乱来。”
吴龙扫了几个小弟一眼，语气冰冷：“谁敢碰她，老子先废了谁。”
小弟们怔了一下，虽然心里不甘心，但也不敢违抗，只能悻悻地收回目光。
不过他们的眼神里，依旧透着强烈的渴望。
吴龙转过头，看着白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白医生，希望你乖一点。”
“否则，我可保不齐，你的下场。”
他微微倾身，声音戏谑：
“兄弟们可都很饥渴，说不定，你会比许妙浅更惨哦。”
白瑶娇躯一颤，背脊发凉。
她当然知道，吴龙不动她，并不代表他有良心，而是她还有价值。
但这份价值，能保住多久呢？
她不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