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想了想，认真点头。
“你、爷爷、方夏、还有褚医生，你们都对我很好呀。”她理所当然说。
“你还真是端水。”周聿辞被气笑了，“那你说说，我在这几个人里面能排到第几名？”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发问，池虞很是纠结。
半晌都没给出答案。
就在周聿辞以为这个答案至少要半小时才能出来的时候。
池虞小声开口说：“你是……第一？”
“答案正确，但是……已经晚了。”周聿辞说：“就这么几个人还要纠结这么久，看来我在你心里也没多重要。”
“不不不，”池虞连忙保证，“你很重要，是第一重要！”
这次改口倒是很快。
周聿辞心情愉悦几分，勾了勾唇角。
他问：“饿吗？”
池虞点头，“有点。”
从昨晚到现在，她没吃什么东西，胃里早就空空如也了。
周聿辞：“等着，我帮你拿点东西上来吃。”
褚白的心思他还不了解。
大早上发消息，不就是想见她吗。
他偏不让他如愿。
临走前，周聿辞摸了摸池虞的头，“你行动不方便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池虞乖巧点头。
周聿辞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来到楼下，褚白早已经坐在餐桌前。
桌面摆着各色早餐，没有一样是重复的。
只见到周聿辞，褚白往他身后看了看，“池虞呢？”
周聿辞一笑，对褚白说：“没睡醒，不过收到了你的消息，我就先下来了。”
严管家在一旁说：“这里好几样早餐都是先生起了大早亲手做的。”
“先生亲自下厨做早餐我还是第一次见。”
“是吗？”周聿辞斜睨一眼褚白，十分感兴趣问，“都有哪些？”
严管家介绍：“蓝莓山药，还有虾饺、肠粉，还有这几样……”
好几样都是港城那边惯常吃的。
周聿辞挑眉，“褚医生还真是用心了。”
他夹了个虾饺品尝，“味道挺不错的。”
吃完虾饺，他又将严管家介绍的那几样挨个品尝了一遍。
“看不出来褚医生还有下厨的天分。”
褚白额角青筋跳了跳，他就没见过像周聿辞这么能顺杆爬的人！
这桌早餐是他特意为谁准备的，他不信周聿辞看不出来。
连吃饭的心思也没有了，褚白猛地放下筷子离开餐桌。
眼不见为净。
周聿辞倒是没想到，褚白这么不经气。
他走后没多久，周聿辞就用碟子装了一些食物，还盛了一碗粥。
严管家见到，很是疑惑，“周先生您这是……”
“这是池虞的早餐，”周聿辞说：“她腿受伤了不方便下楼。”
严管家劝道：“可您不是说池小姐还没睡醒吗，现在放上去会凉的，不如待会儿等池小姐醒了我重新热一热再端上去。”
周聿辞头也没回说：“不用，她已经醒了，就在刚刚。”
严管家：“……”
他好像知道先生为什么会气到连早餐都不吃了。
周聿辞端着早餐上楼没多久，褚白勉强调理好情绪出来。
见到餐桌前只剩严管家。
“人呢？”
严管家挣扎了两秒，如实回答：“他说……池虞小姐刚刚……醒了，他要去送早餐……”
褚白：“……”
听完，他只觉得心脏被气得生疼。
……
……
午后，下了一整晚的大雪终于变小了。
院外的蔷薇花墙下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池虞是典型的南方孩子，从小在港城长大，从没见过雪。
她坐在窗边，将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把手伸出窗外，接了一手雪水。
“周聿辞……”她转头，可怜兮兮对着他说：“我好想出去玩雪。”
“不行，”周聿辞拒绝，捏了捏她脸颊：“外面这么冷，你腿伤还没好。”
“腿伤跟冷不冷有什么关系，”池虞乞求，“好不容易来北方一次，你就带我下去嘛。”
“不行。”周聿辞还是那两个字，“你想看雪等回了港城我让人给你下几场，你想春天夏天秋天还是冬天玩都没问题。”
池虞摇头：“那得多烧钱啊。”
“烧的又不是你的钱。”
池虞：“……”
“那……就算能人工降雪，但……但是假雪和真的雪怎么能比呢？”
池虞抱着他的手臂，用脑袋蹭蹭，“我就去一会会，你就带我去……一个，不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就好了。”
“你是好人，就带我下去玩一会雪嘛……”
半晌，周聿辞眼底无奈，“事先声明，只能玩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一个小时，”周聿辞说：“这是条件，不答应就……”
他话没说完，池虞就答应了，“好！”
速度之快，让周聿辞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把时间说长了。
池虞坐在轮椅上，被周聿辞推到院子里。
她身上穿得厚厚的，像个球一样，连行动都不灵活了。
池虞不满抱怨：“你把我裹这么厚，我都玩不了雪了。”
“那就回去？”周聿辞抱臂站在一旁，看似商量实则威胁的说。
“不要不要，”池虞立刻认怂：“我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暖和对不对。”
好在院子里的雪堆得足够厚，池虞弯腰就能够到。
周聿辞站在她身边不远处，看着她把雪团成球，砸到地上，情不由己露出一抹笑。
但很快，他嘴角的笑意就撑不住了，因为周聿辞看到，褚白出现在看池虞身边。
“池虞，我有点话想问你，你现在有时间吗？”褚白说。
池虞仰头面向他，“好啊，您现在就能说。”
与此同时，周聿辞轻咳一声，警告看向褚白。
池虞等了一会，没听到褚白的声音，忍不住问：“褚医生？”
褚白看向周聿辞，“你身边有人。”
知道他指的是周聿辞，池虞问：“你说的是阿辞吗，他没关系的。”
池虞心中疑惑更甚，“什么事情是连阿辞也不能听的吗？是跟我眼睛有关的事情吗？”
褚白没说话，算是默认。
最终池虞只能对周聿辞说：“你能不能去那边等等我？”
等到只剩他们两个人。
池虞才问：“现在能说了吗？”
褚白眼底情绪很复杂：“你……跟周聿辞结婚是自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