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突然浑身一僵,新婚夜——
许小姐把他领带拉扯得更厉害了,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扑向她,他怕压着许栀,双臂撑到了许栀身体两侧。
她娇艳的唇凑向他。
他手掌挡住她的唇瓣,她的唇瓣落在他的掌心,软软的,他的心咯噔了下。
“许小姐,你醉了。”贺先生微微皱眉。
她摇着头,眼神里都是他;“我没醉。”
“那你说说看,我是谁?”贺先生笑着问她。
她笑嘻嘻地说;“你是我老公啊。笨蛋。”
这句老公,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许栀。
“你老公叫什么名字?”贺先生眉眼弯弯的,眼底浅笑着问她。
她伸出双手,勾住贺先生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了:“没把你当替身,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贺野。”
“嗯?”贺先生凝视着她。
听她嘟囔了句:“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想睡你。”
“你的嘴唇看起来好软好软,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贺先生还没反应,嘴唇就被许栀亲上去了。他整个人像是被触电一样,半天没回过神,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也筋脉凸起。
“你不喜欢我吗?怎么没反应?”许栀有点挫败地离开他的唇。
贺先生抬手,摸着她滚烫的脸颊:“好好休息。”
“不要,我想睡你。”许栀抱着他不撒手。
他垂眼,看向她的眼神,炽热而克制:“许栀,如果你现在是清醒的,我肯定会满足你。但现在你喝多了,我不想趁虚而入。更不想你明天早上起来,会后悔。等明天晚上,好不好?”
她半天没有回应,他看向她时,发现她已经靠他怀里睡着了。把她放在床铺,拉来被子,盖在许栀身上。
卧室的窗子,没有关严,有风吹进来,贺先生走过去,把窗帘拉好,关了壁灯,才离开的卧室。
……
许栀第二天醒来,脑袋都还是很痛,这可能就是宿醉带来的后遗症,她吃着贺先生家里的阿姨煮的粥,不安地问贺先生:“昨天晚上,我没乱说什么话吧?”
“许小姐都忘了?”贺先生吃惊地看向她。
她尴尬,而窘迫:“不好意思,我不能喝酒,酒喝多了,就会说胡话,如果说了什么胡话,你千万别当真。”
“许小姐没有说胡话。”他温和地抬眼,跟她对视,然后给她碗里夹菜:“奶奶要回来了,她想见你。”
家属见面。
许栀有点担心,贺先生这样的家庭,会不会接受她,会不会为难她,她就想躲避:“能不能后面在见面?我还没准备好。”
“当然,我是问许小姐的意思。以你的意见为主。”
“那奶奶不会生气吗?”长辈提出见面,她还推三阻四的,会不会对她印象不好呢。
他笑着安抚她的情绪:“不会,奶奶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等你什么时候想见了,告诉我。”
……
上了一天的班,许栀身心俱疲的。吃完饭,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她突然听贺先生开门见山地问她:“今天晚上,可以吗?”
真是大直男。
她听了这话,就有点坐立难安了,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很担心和害怕的。但她们现在领证了,就是夫妻了,他的要求也不过分,难道她还指望人家一辈子,跟她相敬如宾?
显然是不现实的。
许栀硬着头皮说:“可以。”
“那你先洗,还是我先?”
这种事,拿在台面上来说,许栀更尴尬了。
贺先生见她不说话,又补充了句:“还是你想一起?”
许栀啊了声,她说:“没有没有,那,那我先吧。”
抱着浴袍,去了浴室。
这次她打开得很顺利,洗澡洗了很久,她想把身上洗干净,不然等会身上有味道,被贺先生闻到了,那才是社死。
她洗完澡,他就进去了。
许栀躺在床上,坐立难安,时不时的下床,去喝了点酒,听说第一次很疼,喝了点酒,就不会那么疼了吧。
吃了点零食。
卧室门这时被推开了,贺先生穿着浴袍走进来了,浴袍把他的胸膛暴露出来,胸膛上还有没擦净的水渍,水渍犹如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现着光芒。
许栀躺在床上的,看到他过来,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她白净的脚踝,被大手握住,紧接着他坐在了床沿。床上的小夜灯开着的,昏黄暧昧的光晕,让许栀没那么紧张了。
她有点替他担心;“你不是有隐疾吗?你确定你可以?”
“……”贺先生满头黑线,这个误会,是过不去了?今天他会让她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问题。
两人盘腿坐床上,贺先生主动凑近,和她接吻,也只是擦来擦去的。很久,都是这个动作。许栀发现了不对劲,推开他,问:“你是不是没有经验?”
“许小姐可以教我。”他脸都红了,看到许栀,眼神是格外的澄澈:“我会是很好的学生,一教就会的那种。”
许栀脸红的滴血:“我,我也不会呐。”
最终许栀拿手机,找了个片儿看,看片儿里男女主怎么弄,她们就跟着学。贺先生和她接吻,鼻尖总是撞到彼此的鼻尖,接吻时,牙齿总是打架。
接个吻,彼此的口腔里都是血腥味。好离谱的体验。
最出丑的事情是,好不容易有了感觉,他不知道要买套,贺先生穿好衣服,急急忙忙地开车出去买套去了。
许栀挠了挠脑袋,为了等会不卡壳,她认真地开始钻研小电影里的姿势,计较。
许栀学东西特别快,开始的时候,还有点羞耻心,但很快就抛去了这一层,等贺先生回来,她已经把大概流程,全部记到脑子里了。
她许是喝了酒,整个人都变得大胆起来了,把贺先生抓过来,扑倒:“我学会了,你好好学啊。”
……
几个小时后,许栀就后悔了,她在电视里看到,男女主都很享受,她发现都是假的,除了疼,还是疼,一点也不快乐。
第二件事,贺先生根本没有隐疾,一整晚都是生龙活虎的,他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捣鼓起来,捣鼓去的。
“许小姐。”
他反客为主,手指像画笔,从她的眉眼,鼻尖掠过。
她的脸红红的,烫烫的:“嗯?”
“我们肯定在那儿见过。”贺先生亲吻着她的眼眸,笃定道:“绝对。”
许栀之前也有种熟悉感,但她真想不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飞机上。”
“不会。我们上辈子肯定见过,还有很深的纠缠和牵扯。只是很巧合的是,你和我都忘记了这件事。但老天让我们又重逢了。许小姐,我们的相遇,是我们逃不开的宿命。”贺先生满眼认真地说完,就闭眼,和她唇齿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