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忽然想起来自己出任日月神教教主时的场景来,那时候他刚刚出任恒山派掌门没多久,又当了日月神教教主,跟现在的处境非常相似。
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就像他注定要与赵敏相遇一样?他注定要当教主?
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一名天鹰教教众忽然跑过来,对殷天正低声说了一句话,殷天正闻言一惊,急忙问道:“你再说一遍?”
众人皆是诧异,只听得这名教众禀告道:“宋青书被人救走了,还打伤了我们两个看守!”
众人闻言大惊,殷天正急忙向后走,来到关押宋青书的小屋,只见两名天鹰教教众倒在地上,浑身结了一层冰,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旁边的绳子散落一地。
张无忌急忙上前,双掌抵在二人背后督脉上,运起九阳神功内力替这两个教众驱除寒毒,他在心中盘算着,这世上能救走宋青书,还有这等阴寒武功的人,除了玄冥二老,便只有成昆了。
在他九阳神功内力催动下,两个人身上的冰逐渐融化,张无忌对二人一阵推拿,二人也悠悠转醒。
众人皆惊叹,要知道韦一笑也中过寒毒,每过一段时间就要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这两个教众都被冻成冰坨子了,早就三魂七魄在鬼门关打转了,没想到被张无忌救了回来。
“是谁下的毒手?”殷天正对二人问道。
“属下……属下不……不认得……不认得此人。”一名教众断断续续的答道,他刚被救回来,身子还很虚弱。
“他长什么样子?”张无忌急忙问道。
“是……是个秃头和尚。”另外一名教众答道。
张无忌心下了然,他站起身来说道:“是混元霹雳手成昆!”
他隐隐感觉到宋青书被成昆救走,并不是什么好事,对宋青书而言。
殷天正让人将这二人扶起来,送去休养,然后与明教众人一起来到会客大殿,商议下一步怎么办。
张无忌将赵敏关于成昆盗取明教乾坤大挪移和阳教主尸骨的推断说了出来,明教众人连同外公俱都愤怒不已,发誓要将成昆千刀万剐了。
韦一笑趁机对张无忌说道:“张少侠,我等都已经想好了,由你出任我明教教主最是名正言顺,现在我明教身负血海深仇,那成昆与宋青书联合起来,对我明教威胁不小,还望张少侠不要推脱,以大局为重,执掌明教。”
张无忌心想再要推脱,便显得人虚伪了,便开口说道:“如此在下便暂时替义父执掌大权,待我教中有人寻找到圣火令,便拥立新教主。”
众人闻言都是面露喜色,心想张无忌终于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第一次他们有意提出来张无忌加入明教的时候,他们还在互相吵架,没想到现在他竟然真的成了明教中人,现在又答应执掌明教。
至于寻找圣火令,那东西不知道丢了多少年了,估计早就找不到了,也就不存在谁找到圣火令便被推举为教主了。
不过明教自阳顶天失踪以来,终于有了教主,他们禁不住发自内心的高兴,心想明教四分五裂的状况终于要结束了。
当下一行人对张无忌行跪拜大礼,张无忌见状大惊,急忙让众人起身,毕竟连他外公、舅舅等人也在跪拜之列,与礼不和,有悖人伦。
殷天正传下令来,宣布江湖上再无天鹰教这一名号,天鹰教整体归属明教。
张无忌便令原天鹰教为明教一个分舵,仍由外公统领,并想着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紫衫龙王已经叛教出门,便封舅舅殷野王为四大法王之一的“赤羽隼王”。
一来因舅舅平时喜着赤色服饰,与紫白金青四色对应,变成了白金青赤,二来舅舅又与外公白眉鹰王同出天鹰教,一个鹰一个隼,舅舅武功智计也配得上四大法王之任。
不过如此一来,明教高层四大法王便有三人与他皆有亲属关系,在外人看来,他这便是任人唯亲了。
他不管这些,继续任命范遥为光明右使,其他人员皆按原位。
正准备商议如何对付宋青书与成昆之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有一个丑陋的头陀要求见,并说自己是光明右使范遥,还带着一个人,好像就是宋青书。
张无忌急忙让人将范遥请过来,众人议论纷纷,心想怎么宋青书被范遥给擒住了?
正疑惑间,只见范遥拎着一个人走上前来,这人面貌依稀便是宋青书模样,但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显得有气无力的。
杨逍上前对范遥说道:“范兄弟,你可是立了大功,想不到你竟然能抓住本教的心腹大患。”
他说宋青书是明教的心腹大患可是一点儿不假,宋青书担任光明右使期间,可是掌握了明教很多秘密,明教义军的首领名单、兵力部署可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万一这人去暗杀首领或者将秘密泄露给其他人,比如朝廷或者张士诚,那明教可会损失惨重。
范遥摇头道:“这宋青书并不是我擒拿的,我是在来的路上‘捡’到的。”
“捡到的?”众人不禁惊讶问道。
范遥说道:“没错,我看到他时,他便是这般模样了,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张无忌急忙问道:“范右使,你没有看见成昆吗?”
范遥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看到成昆,他对张无忌说道:“张帮主,这个宋青书如何处置?”
韦一笑对范遥笑道:“范右使,你以后可要改口了,叫张教主了!”
范遥惊讶道:“教主?难道……”
殷天正笑道:“不是天鹰教教主,世上已经没有天鹰教了。”
范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然后看向了明教的老朋友,明教众人对他点了点头,范遥大喜,对张无忌行礼道:“属下参见教主!”
张无忌让他免礼,然后说道:“范右使,你已经见过明教众人了,以后也不用扮作头陀了。”
范遥却摇了摇头,他自毁面貌,早就回不去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