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纸出电梯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见到了蹲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林漓与刚接完水回来的叶眉。
“你们没带钥匙？”叶纸疑惑地接过叶眉递过的水，抿了一口后放到旁边清秋的桌子上。
“来这里是临时起意，钥匙在绫子那。”叶眉解释道。
“我听到里面有呼吸声，你们公司应该不至于进贼吧？”林漓站起身子，也不嫌弃，拿起叶纸喝过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怎么可能，估计檀心在里面不知道干什么，敲了三次门都没反应。”叶眉又敲了敲门吐槽道：“这到底是谁的办公室？”
咔——
这次敲门过后，办公室里的檀心终于有了反应，伴随着门锁的响动，叶纸背后的门被打开。
“啊……开了……啊！！！”叶纸惊恐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后面...有什么东西？
他颤抖着身体，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触及到那个身影时，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头发凌乱地垂落在肩上，遮住了大半张脸。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纸，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光芒。在黑暗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白大褂，披头散发...
叶纸被吓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他试图向后退，但双腿却像失去了力量一样不听使唤。
然而，就在叶纸发出惨叫后，那“女鬼”似乎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像是对叶纸的反应感到不解。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仿佛不明白为什么叶纸会如此害怕。
“好久不见，叶纸。”檀心没有管被吓得人仰马翻倒在林漓怀里的叶纸，自顾自地回到叶眉的办公桌前坐下。
“你在这里干什么？”叶眉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眼就看见了桌上数不清的速溶咖啡包装条，还有涂涂改改的图纸，“这真的是我的办公室吗…”
“如假包换。”檀心头都没抬，继续在叶眉的电脑上操作着什么。
“你又在做什么惨绝人寰的实验？都跑来我的办公室了？”叶眉走到办公桌前伸头一看。
嚯！
这家伙赫然拿叶眉的电脑认真打着植物大战僵尸，另一边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上挂着韩剧，从垃圾桶里的一次性杯子可以看出檀心究竟是喝了多少咖啡。
“你大晚上跑来我的办公室就是为了玩小游戏？”叶眉有些跟不上檀心的脑回路了，这家伙虽然平时就奇奇怪怪的，但也不至于如此多此一举，“你下面自己的办公室玩不了？”
“他们在做实验，太吵了，你这里安静，而且有喝不完的咖啡。”檀心无精打采地说道，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和困倦，眼神迷离而空洞。她沉重的眼皮好似随时都会合上，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会晕倒在地。
这家伙…
慢着。
叶眉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难道……难道他们说集团内部有一只幽灵的事是你搞的？这几天你都在我办公室里晃悠？！”她忽然想起最近集团里的传言，说是顶层总裁办每天晚上都会有一只幽灵在游荡，搞得总裁办的里人心惶惶的，整天提心吊胆。而大家也因为这个传言，连续好几个晚上不敢加班到太晚。
“不知道，不过最近我的确都在你这打游戏。”檀心终于将眼前的关卡打通关，抬头看叶眉。
“大姐…你已经被别人传成Scp了。”叶眉揉了揉太阳穴，这公司里还有正常人吗？
“哦。”檀心敷衍了叶眉一声，将游戏退出，打开了另一款游戏——黄金矿工。
“啊啊啊啊…”叶眉快崩溃了，“这是办公电脑，办公电脑！而且你要玩能不能尊重它一些，这么好的配置你就拿来打小游戏！”
“玩什么都是一样的，重要的是能让我放松。”檀心说道。
林漓扶着正在哆嗦双腿的叶纸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大晚上把我们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林漓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走到办公桌前。
“啊…你们过来的时候没见到她吗？”檀心抬起头，紫色的眸子注视着林漓的脸。
“她？”
“原来如此，这孩子害羞了啊。”檀心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走到办公室门口，朝总裁办那个方向招了招手，“趁这段时间，来讨论一下我之前说的惊喜吧。”
“还记得那个和你打的有来有回的‘试做一号’吗”檀心眯上眼。
“当然了，她把我打得快三天下不了床，你不是把她切片了吗。”林漓现在回想起那场战斗还有些心悸，她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对手，果然科技改变生活这句话不是胡说。
“嗯，你说的没错，这个试做一号有着超乎常人的自愈能力，简直和某个红色皮套的嘴贱超级英雄没有区别。”
“我把她带回实验室，利用科技手段将其禁锢后，只是稍微将抑制转置远离她几米她就开始恢复精力挣扎，而且力道非常大。”
“在将抑制源当成冰给她注射下去之后她才老实的躺着。”
“等一下，‘冰’是什么，是我理解的那个东西吗？”叶纸插了一嘴。
“是的，就是那个东西，不过放心，我们不搞那东西。”檀心解释一下继续开口：“这几天我把这些年没敢进行试验的药剂与特效药全给她下进去了，试做一号除了进入几次濒死状态我给她打了几针血，其它时候皆是保持着高活性的运动状态。”
“你比那怪物还恐怖…”林漓虚着眼说道，连她都没把那东西打成残血。林漓忽然感觉背后有些凉，这女人不会以后把她也给切片了吧？
“在试验了所有未开发完成药物的基础上，我尝试对她进行沟通，毕竟这么好的药罐子可不多见。”
“现在沟通有些晚了吧…”叶眉离檀心远了些。
“但她听不懂我说的任何话，在试验之后我发现这家伙只对林漓有关的事起反应，比如你的血。”
“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给输入了什么指令，在刨开她的…”
“等一下等一下！太血腥了吧！这样子过不了审核的！”叶纸惊恐地说。
“哦，在掀开她的头盖骨之后我在她的大脑处发现了一块脑机接口与植入芯片，解析后发现就是这芯片在压迫她的神经，驱使她攻击林漓，在摘除芯片过后，试做一号呈现出呆滞状态，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和刚出世的小孩子没有区别。”
“我去…relic啊。”叶纸震惊，赛博朋克诚不欺他。
“嗯…所以在摘除芯片过后我发现她完完全全就是个空有力量却不谙世事的小孩而已，甚至她的格斗技巧都是现场学习林漓的。”檀心看了一眼手机，“怎么还没来？”
她有些不耐烦地打开叶眉办公室的暗格，里面是一堆薯片之类的垃圾食品。
“喂！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薯片！”叶眉赶紧过去把暗格关好，小心翼翼地张望绫子来了没有。
要是她偷偷和抚子打小报告那就遭了。
檀心轻轻地打开另一个抽屉，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零食，她从中抽出一袋薯片，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办公室门口。她手中的那袋薯片被摇晃得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向整个寂静的楼层宣告它的存在。
薯片在袋子里相互碰撞、摩擦，每一次摇动都伴随着“沙沙”声，这种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
只是一瞬间，檀心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穿职业oL装的女人，她渴望地看着檀心手上的薯片，眼睛里闪着水灵灵的波光。
薯片…想要…
“你看到了吗，女仆小姐？”叶纸在看到这个女人的一刹那好悬没把他吓晕。
“我看到了，别吵。”林漓从背后翻出短剑。
“别吵，我在思考…”叶眉瘫坐在办公椅上，呆呆地望向门口的两人。
我们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