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从这份检查结果来看，您的种子质量合格率极低，甚至都不足万分之一。
如此低的合格率，甭管病因是先天带来的，还是后天意外受伤导致的，按照目前的医学认知，都没有治愈的可能。”
医生这一番话，好似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易中海的心坎上。
刹那间，易中海只感觉耳边“轰”的一声，仿佛有一道惊雷轰然炸响，自己心中那仅存的一丝希望之光，也被这无情的话语彻底掐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易中海呆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般。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站起身来，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地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医生的话，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穿过熙熙攘攘的医院走廊，又是怎样走出那扇大门的。
等易中海逐渐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熟悉的院子之中。
此时，正值午后时分，院子里那些平日里就爱唠家常的大妈们，此刻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处。
她们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兴致勃勃地闲聊着，时不时还将目光投向易中海这边。
易中海心里清楚，自己最近遭遇的这些事，肯定已经成了她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谈资。
易中海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装作没察觉到那些大妈们投来的异样目光，打算径直往自己家里走去。
他不想在这些人面前表露自己内心的脆弱与狼狈，只想赶紧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小空间，将自己隐藏起来。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不经意间一转头，目光正好落在中院的洗菜池边。
只见秦淮茹正弯着腰，在那里认真地清洗着手中的蔬菜。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那熟悉而又曼妙的身姿。
就在看到秦淮茹的这一瞬间，易中海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件被他深埋在记忆深处的事情，猛地浮现在眼前。
一种难以言喻的疑惑，在他的心底悄然滋生。
彼时，秦淮茹将菜清洗完毕，不经意间抬眸，恰好瞧见了易中海。
只见易中海冲她隐晦地比划了个手势，紧接着便转身朝着自家走去。
秦淮茹凝望着易中海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旋即转身，迈着步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夜幕深沉，四合院里的众人皆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毕竟在那个年代，房屋的隔音效果实在欠佳，一时间，整个院子里此起彼伏地回荡着各式各样的鼾声，交织成一曲别样的“夜曲”。
就在这时，院子里陡然响起两声透着古怪劲儿的猫叫声。
那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显得格外突兀。
不过，仅仅片刻之后，院子便再度恢复了先前的宁静，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贾家，贾东旭这一觉睡得香甜，梦里那叫一个顺心。
他正美滋滋地想着往后的日子，却猛地被一阵猫叫给惊醒了。
这猫叫在寂静夜里听着有些怪异，不过没一会儿，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他揉了揉惺忪睡眼，身旁的秦淮茹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贾东旭心里“咯噔”一下，这大半夜的，她能去哪儿呢？他披上衣服，在院子里找了个遍，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正纳闷呢，贾东旭突然听到何雨柱家地窖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那声音轻得很，不竖着耳朵仔细听，根本就捕捉不到。
可巧了，他就这么听到了，心里的疑惑瞬间冒了出来，蹑手蹑脚地朝着地窖走去。
来到地窖跟前，他竖起耳朵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仔细一分辨，竟然是师傅易中海和自家老婆秦淮茹的声音。
这可把贾东旭惊得不行，大半夜的，他俩躲在地窖里干什么呢？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贾东旭满心都是狐疑，又悄悄往前凑了凑，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聊什么。
只听易中海那带着怒气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今儿个必须跟我讲明白，棒梗到底是不是我的娃？”
贾东旭一听这话，差点没蹦起来，心里直骂娘。
棒梗分明是他贾东旭的儿子，什么时候成易中海的了？难不成他俩早就暗中勾搭上了？想到这儿，贾东旭只感觉脑袋上仿佛顶了一片青青草原。
秦淮茹那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你这话什么意思呀？棒梗不是你的孩子，还能是谁的？”
易中海一听，气得声音都拔高了：“你还嘴硬！医院早就跟我说了，我先天那什么不行，根本就不可能让你怀上！合着这么多年，我一直给你白养儿子呢？”
“要不是想着棒梗是我儿子，你以为我会隔三岔五给你们家送钱？会在这院子里号召大家给你们家募捐？还会忽悠傻柱给你们家带饭？”易中海越说越激动。
秦淮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怎么知道你有这毛病？我只晓得这么多年，咱俩在一块儿，棒梗自然就是你的娃。
现在你发现自己不行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别忘了，我从嫁进贾家，陪着你也有十年了！”
地窖外，贾东旭听到这话，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去了。
十年呐，自己的老婆竟然被这老东西霸占了十年，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以前易中海接济家里，还组织募捐的时候，他还暗笑师傅人傻好糊弄，现在看来，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傻子。
不过，贾东旭转念一想，又在心里冷笑起来。
易中海易中海，睡了十年又怎么样？种子不行，还不是白搭，棒梗铁定还是自己的种。
这么一想，他心里那股子愤怒稍稍压下去了些，可一想到老婆被人欺负了十年，怒火又“噌”地冒了上来。
回想起白日里，秦淮茹在院子洗菜的场景。
那时，易中海路过，冲她使了个眼色，随后就回屋了。
当时贾东旭也没在意，只当是师傅和媳妇有什么家常要唠唠。
现在想来，那时候两人说不定就已经在谋划着什么事了。
再往前，平日里易中海对自己虽说看着像个师傅，可传授技术的时候，总是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