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急。”
“不过事情失败不可怕，怕就怕急糊涂了操之过急。”
“眼下就先谈好苏千千。”
安若雪说：“那她什么时候来？”
“明天。”
林晓雪回答。
“这位姐姐效率很快，也很高冷。”
“行，那准备一下吧。”
张凡站起身，理了理袖口。
“死神呢？”
“让他去安排保卫工作，别再让人钻空子了。”
“好。”
林晓雪应下，猛地扭了扭细腰，转身就疾步而去。
安若雪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失神。
“哎，你看看，她小孩子脾气，却又对你忠心耿耿。”
“确实。”
张凡笑笑，眸光一转。
“我倒是更担心她冲动。”
“如果有人故意利用她的暴脾气，就可能使咱们陷入被动。”
“先盯住她，有事情别让她单独行动。”
安若雪抿抿嘴：“明白，我跟死神打个招呼。”
第二天下午，龙腾研发部的办公室里安静得有些紧张。
大家都在等待某位大人物的到来。
刚入职的新人通常没有这样的排场，但苏千千却是个例外。
“来了，来了！”
一个研发小哥激动地低声叫道。
只见电梯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那身影并不是想象中穿白大褂的学术派打扮。
反而是一袭干净利落的休闲装，搭配球鞋。
黑亮的长发简单束在脑后。
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更像是在大学校园里随便走出的学生。
“你就是苏千千小姐吧？”
林晓雪主动上前，板着脸。
“我是林晓雪，张凡的贴身保镖兼......”
“呃，龙腾的特别助理，欢迎你加入。”
苏千千瞟了她一眼，伸出手轻轻握了握。
“你好。”
林晓雪霎时也不知道怎么延续话题，只好干巴巴地说。
“老板还在楼上，让我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嗯。”
苏千千只是轻轻应声，就跟着林晓雪往研发部深处走。
整个研发部门设备齐全，各类精密仪器与高配电脑整齐排列。
一些技术人员正全神贯注地忙碌着。
苏千千神情淡漠地走过走廊。
却在看到研发部中心那台超算时，眼中闪过了异样的光彩。
“好东西。”
她轻语道。
林晓雪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心里暗想。
这女人本来就惜字如金，难得露出一点欣赏之情，看来是真有两把刷子。
转了一圈后。
林晓雪准备带她去见张凡，却突然听到后头传来一阵惊呼：
“你怎么乱动我的程序！”
一个程序员怒了。
“我这儿是刚写完的脚本，你别瞎改啊！”
他们急忙回头，就瞧见苏千千不知什么时候坐到研发部公用电脑前。
十指飞快敲击着键盘，看得旁边的人一脸发懵。
那程序员气呼呼地就想上前理论，却被苏千千一句话给怼住了。
“你写的脚本效率太低，有严重漏洞！”
“而且内存溢出风险极大，如果不改，后期就等于留了个定时炸弹。”
“你......胡说八道，我写的都没问题！”
程序员忍不住顶撞。
“你可以看这段，让我给你讲讲？”
苏千千依旧专注盯着屏幕，声音依旧淡漠。
林晓雪见状，心想：这不是要吵起来吗？”
赶紧走过去准备阻止。
不料那程序员也算是有技术实力，马上就看苏千千敲出来的那几行新代码，脸色顿时变得红里透白。
他瞪大眼睛，显然发现了很多自己没留意到的坑。
“居然真被你找出了关键bUG......”
他满脸尴尬，脊背爬起冷汗。
苏千千快速把代码改完，将键盘往前一推，头也不回说了句。
“搞定。”
林晓雪本想问她：你怎么随便动人家电脑？”
“可见程序员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没有半点脾气，显然心服口服，她也懒得多嘴。
“不用在这儿逗留了，老板还在等。”
林晓雪扭头喊道。
苏千千起身，只是略一点头，便跟着林晓雪走了。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那程序员皱着眉头低声嘀咕。
“这妹子......可真牛。”
等两人到了张凡办公室。
门一推开，暖黄色的灯光把空间照得极为舒适。
张凡正坐在办公椅上吞云吐雾，见到苏千千走进来，他抬手把烟摁灭。
“苏小姐是吧？”
张凡起身相迎。
“我叫张凡，欢迎你加入龙腾。”
苏千千微微欠身。
“张总，你好。”
一旁的安若雪、楚轩都在，气氛显得严肃。
苏千千也不拘泥，直接将带来的文件打印稿拿出来。
语气清冷道：“我这边开宗明义。我加入后，有几条底线必须遵守。”
她说着展开手指：“第一，技术自主权归我所有，任何人不得擅自更改我的研发核心内容。”
“第二，不容许任何人在项目中插手，除非我主动邀请。”
“第三，薪资待遇，我希望是全球顶级研究员级别的三倍以上。”
看到如此不客气的“要价”，林晓雪下意识地想开口。
却被张凡不动声色地摆手示意先别吭声。
“哦？”
张凡耸耸肩，低头寻了张纸，随手在上面写了几行，然后抬眸看向苏千千。
“这三条，我都能满足。”
苏千千瞳孔微缩。
“你不怕我只是虚张声势？”
“我看人的眼力还算不错。”
张凡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况且，我相信你有真本事。”
“你那套研究方向，和我们现在要搞的项目不谋而合。”
“至于高薪，我视你为稀缺资源，当然值。”
他把那张纸朝前一递：“你可以自己看看，签上字就算正式生效。”
苏千千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是一份非常简洁的人才引进协议。
里面不仅满足了她的所有要求，还加上一个“特别科研基金”，用于她开展各种实验或研究。
数额之庞大，让她都露出了一丝惊讶。
“为什么你这么痛快？”
她沉吟了几秒，抬头问张凡。
张凡夹着烟的指尖微抖：“第一，我并不喜欢讨价还价。”
“二来，我确实急需你的帮助。”
说这话时，张凡眼里可见一抹罕见的真诚。
不似那些企业家，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苏千千心下略略感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提笔便签下名字。
“那就合作愉快。”
张凡微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