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抬眼,看向那个满脸得意的男人。他嘴角上扬的弧度,眼中那抹狡黠又带着一丝真诚的光芒,还有他刚才面对师父时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痞帅模样……这一切,都像一颗石子,在她平静了十几年的心湖里投下了层层涟漪。
她似乎……对他一见钟情了。
这个念头让她脸颊发烫,但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或许,跟着他,并不是一件坏事。
“柔儿姑娘,你输了。”韦小宝的声音将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的语气里带着胜利者的从容,“按照约定,你要做我的侍女。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做我的侍女,我立刻就放了他们所有人。”
他这番话,既是宣布结果,也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一个为同门换取生路的台阶。
曾柔抬起头,迎着韦小宝的目光,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躲闪。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无比清晰:“我答应。”
“好!痛快!”韦小宝哈哈大笑,显得极为高兴。他大手一挥,对周围的士兵喝道:“把他们都给放了!”
接着,他走到司徒伯雷面前,手指连点,瞬间解开了他的穴道。
司徒伯雷恢复了行动,第一反应就是扑向韦小宝,但被多隆和几名士兵拦住。他双目欲裂,指着韦小宝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嘶哑:“你这个小混蛋!你最好信守承诺,不要动柔儿一根头发!否则,我司徒伯雷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放心放心,”韦小宝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我韦小宝向来怜香惜玉,怎么会动她呢?慢走不送!”
司徒伯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神情复杂的曾柔,眼中充满了不舍和痛心。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他一跺脚,猛地转过身,带着王屋派的众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军营。
看到王屋派众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多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接下来这位韦都统要处理“家务事”了,自己再待在这里就是大灯泡。他立刻挥手,让手下将那沾着血迹和晦气的赌桌撤走,然后自己和几个贴身侍卫也找了个借口,迅速离开了营帐。
偌大的营帐内,瞬间只剩下韦小宝、苏荃,以及刚刚“赌”输了自己的曾柔三人。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
“我也该离开了。”苏荃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看了一眼韦小宝,又瞥了一眼局促不安的曾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她转身,作势就要掀开帐帘离去。
“哎,荃儿,别急啊!”韦小宝哪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他一个箭步上前,赶忙拉住了她的胳膊,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容,“其实……你不离开也没关系的嘛,大家都是自己人。”
苏荃停下脚步,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她凑到韦小宝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又甜又腻地说道:“怎么?你还想一龙戏双凤啊,我的小色鬼?”
话音未落,她抬起脚,用鞋尖不轻不重地、却又精准无比地踢在了韦小宝的小腿迎面骨上!
“嗷!”
韦小宝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手也下意识地松开了。苏荃则借着这个机会,潇洒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营帐,只留下一句飘在风中的话:“帐外的夜风,正好能让你清醒清醒!”
“哎哟喂……这个娘们,下手真他妈的狠啊!”韦小宝疼得原地蹦了两下,抱着小腿小声嘟囔着,脸上却是一副又疼又享受的表情。
“你……你没事吧?”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韦小宝回头一看,是曾柔。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纯真的关切。
“没事没事,一点皮外伤!”韦小宝立刻换上一副豪迈的表情,摆了摆手,然后目光在营帐里转了一圈,落在了那两张行军床上。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来,柔儿姑娘,咱们先把这两张床并到一块去吧。”
“哦,好的。”曾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人合力抬起一张床,将它与另一张床紧紧地并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更宽的“大床”。
做完这一切,韦小宝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过身,一脸坏笑地看着曾柔,眼神在她身上游走:“柔儿姑娘,你知道……做我的侍女,都应该做些什么吗?”
曾柔的心“怦怦”直跳,她从韦小宝的眼神里读懂了什么,脸颊不由自主地又红了。她低下头,小声说道:“不……不知道。”
“做我的侍女嘛,很简单,”韦小宝一步步逼近,声音压得低沉而富有磁性,“主要工作,就是给我暖床。”
说罢,他猛地一个箭步,从曾柔身后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曾柔的耳畔,他的手也极不老实地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游走起来。
“别,别这样……”曾柔浑身一僵,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身体微微颤抖着,想要挣扎,却又使不出力气。
“柔儿,别怕。”韦小宝将头搭在她的香肩上,语气变得温柔了许多,“我知道,你对我也有感觉,不然你不会答应赌这一局。我呢,也真心喜欢你。咱们男欢女爱,两情相悦,直接在一起不就好了?”
他的话语充满了诱惑力,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曾柔牢牢包裹。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暖和心跳的有力,这让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安心。
可是……
“我……我还没准备好。”曾柔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哭腔。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让她无法接受。她刚刚才与同门分离,转眼就要委身于这个相识不到一个时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