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
林阳有些懵了，自己这平白无故捡个女朋友，而且还是对自己死心塌地的那种，换做一般人可能高兴还来不及，可他，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他对许婉婉，更多的是一种同情，一种热心。
可从没想过要去追求她，爱她，照顾她一辈子。
但是现在，不管他如何解释，都无法抹除那一段记忆了。
潜意识这东西，玄之又玄，稍微有一丁点改动，引发的蝴蝶效应是非常可怕的。
林阳知道，现在的自己对许婉婉来说，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中两人结婚生子，度过了一辈子时光。
现在梦醒了，发现二人都没死，也没老，依旧年轻。
这种感情，可比正常谈恋爱要深刻太多了。
这时，飞鸟公司的那个白芸忽然打来了电话。
她告诉林阳，那个张海军找到了，不但找到了，还追问出了他所有的底细。
挂断电话，林阳急忙起身，肃声说：“我有事要离开一下。”
“我也要去！”
许婉婉形影不离的跟着林阳，他走到哪就跟到哪，就跟个小尾巴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无奈之下，林阳也只好带她一起去了。
来到酒店，叫上了李媛，三个人一起去找张海军。
根据白芸所给的地址，这个张海军目前在南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
按照地址的路线，当天中午十二点，林阳就赶到了。
这个工厂位于郊区，周围杂草茂盛，方圆十里没有一个人。
林阳十分好奇，张海军在这里干什么？
进了工厂之后，林阳这才明白，他并不是在这里做什么，而是被白芸的人给抓到这里的。
工厂内，杂乱的铁器丢的满地都是，桌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看样子，这里已经超过十年没人来了。
中间位置，一个四方形脸，眼神中带着一股狠毒的男人被五花大绑在一张凳子上。
凳子位于一个黑塑料袋中间，而周围站着的，全是白芸的人。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飞鸟公司不但负责找人和追查线索，他们还会替客户排忧解难，让客户不满意的人莫名其妙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就现在这情况，只要林阳点头，那么周围的这帮人就一定会将这个张海军剁成肉泥然后装在塑料袋里扔进火葬场。
“都问出什么了？”
带头的大哥，是昨天那个肌肉猛男。
只见他丢给林阳一本书，用着粗狂的声音，说：“这个混蛋，同时交了十八个女朋友，骗钱骗色还骗人。”
“什么？”
听到这，林阳都震惊了。
这么一个身材中等，长相偏丑的人，竟然能同时交往十八个女朋友。
而且这些女朋友全部都是貌美如花，模特身材。
震惊之余，林阳感叹上天不公，苍天无眼。
可看到手里的这本书的名字，林阳就明白了。
“泡妞手记，我去，这什么书啊。”
林阳无语至极，走上前去，质问到：“李媛的闺蜜，是你杀的吗？”
“是！”
张海军没有任何犹豫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啪！”
李媛上去就是一巴掌，大声问到：“菲菲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杀她？”
“交易而已，物品而已，工具而已，我怎么会对一个工具产生感情呢？”
“md，真是太气人了。”
林阳都快崩溃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他眼里竟然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是一个物品，跟她交往只是交易。
这要换做自己，自己恨不得把女朋友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偏偏就遇见了这种人渣。
或许，这就是好人与恶人的区别吧。
愤怒至极的林阳冲上去对着张海军一顿暴揍，打到最后，他都感觉累了，可张海军这皮糙肉厚的，十分耐打。
“太气人了，哥几个，给我狠狠的揍他！”
“额，这不在我们业务之内啊，除非加钱。”
“钱，给你钱，给我把这货打个半死！”
林阳拿出两万块给了那带头大哥，收了钱，大哥一个眼神，周围的一群小弟就冲了上去，围殴张海军。
这群兄弟，完美落实了林阳的吩咐，说打个半死，就打个半死，多一口气都不给他留。
一轮群殴下来，张海军无力的倒在地上，看样子已经奄奄一息了。
林阳还是感觉不解气，于是就给他塞了几颗疗伤丹药，让他迅速恢复，然后再让大家继续打。
反反复复无数次，一直从中午打到晚上十点。
打的快死了，林阳就把他救活，然后让大家继续打。
打手们累了，就换人休息。
打到最后，完全就成了工作，兄弟们已经厌倦了这种无意义的殴打，只有在金钱的趋势下才勉为其难的拿着铁棒上去象征性的打一顿。
“真是太气人了。”
林阳掏出蛊毒，递给了一个白发小弟，说：“兄弟，今晚你留在这里，每隔一个小时，给这混蛋嘴里灌一滴药水，明天早上我们在好好审问他。”
“啊？”
那小弟一脸惊愕的看着林阳，说：“大哥，你还是放过我吧，这混蛋做的那些事虽然气人，但哥几个都打了一天了，一口饭都没吃，现在还要让我留守一夜，你不为他着想，也得想想兄弟我啊。”
没人会同情一个只迫害女性的人渣，大家之所以抗拒，完全是因为加班加点。
如果今晚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吃饱喝足睡够了，等明天一早再来，那一定很乐意再对张海军进行一番群殴。
这时，旁边那个带头的大哥也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说：“老板，要不还是算了吧，这混蛋直接扔去火葬场得了，留着他纯粹就是浪费空气。”
林阳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流血的拳头，无精打采的脸，最终还是放弃了。
“先让我问问。”
林阳走了过去，一脚踩在张海军的胸口，对他就像一个工具，一个畜生。
“你为什么要杀菲菲？”
张海军怒视着林阳，咳出两口血，深吸了口气，说：“没有为什么，我让她陪我去境外，她不肯，我就把她给杀了。”
“去境外做什么？”
“卖了她！”
没等林阳继续追问，张海军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双阴狠的眼睛看着林阳，嘴里发出猖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