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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停,桑落就被桑陆生给撵走了。

桑子楠听见了桑落的声音,扶着门槛出来寻,也只是朦胧之间看到一团绿影。

回到丹溪堂,范小楼已经被颜如玉的人带走了。天气不好,连带着没有一个病患,倪芳芳也没有来。只有柯老四一个人守着院子。

柯老四一看到她,就赶忙来问汲县的情况。桑落轻描淡写地说颜大人没有事,只是腿断了。

柯老四一听就急得要命:“公子腿断了,你怎么就回来了呢?”

“颜大人下的令。”桑落整理着自己的蜡像。走了这么多日,柯老四应该是认真擦拭过的,一点灰尘都没有。

柯老四急得抓耳挠腮。

那天听说公子被堵在山里,桑丫头是二话不说就冲去了。可见两人是有心又有情的,这时候不正是二人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好时机吗!公子竟然将人就这么送回来了?

“芳芳怎么没来?”桑落问道。

柯老四没好气地答:“那个小妮子,这几日认识了一个富贵公子,今日雪停,打听到那公子今日要去赏雪,就跑去‘偶遇’了。”

看看人家。知道怎么给自己创造机会,到时候雪地里,红衣翩翩的俏丫头,谁看了不心动呢。

柯老四回过头来看看桑落,今日又换回了粗布衣衫,毫无“女为悦己者容”的觉悟。

唉......

门一开,风静走了进来。交出一只木盒子:“桑大夫,公子给您的。”

桑落接过盒子,打开看见有一封信,和三支木珠发簪。拆开信读了起来。

信中没写你侬我侬的话,这让桑落觉得舒服了些。

颜如玉听说京中下雪,便问她一切可还顺利,又说汲县那边没有下雪,晴空万里,只是早晚有些凉。

落款之前,才问她“伤口可涂药了?”

看吧,这么简简单单的话,桑落读起来,也觉得不太正经,总觉得带着点别的意思。

她想了想,将夏日打磨过的竹筒取了出来。之前为了测试“不倒翁”,她做了两个“好朋友”给夏景程和李小川,测试时长。现在想着也应该送颜如玉一个,以方便她观察他是否恢复如初了。

她仔细将“好朋友”内侧的小羊皮擦拭干净了,又检查了一番底部是否漏水。最后再仔仔细细写下使用说明,并附上表格,建议他每三日用一次,记录时长和感受,以便她确定功能是否恢复。

一切准备妥当,装进一个盒子交给了风静。

待风静出去了,桑落进屋煮了一壶热热的茶,倒了一盏给柯老四递了过去:“老先生,我能否问问当年你在何处净身的?”

热气氤氲,柯老四抬着眼从长长的眉毛里看她,试图看出她问这话的目的来,桑落脸色平静,什么也没看出来。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柯老四呷了一口热茶,长长地“哈”了一口气,才说道:“我们家姑娘,就是公子的姑母,要入宫为后,就从家中挑了几个信得过的净身入宫。我就是其中之一。”

柯老四顿了顿,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们那时候哪有你这样的大夫,就是随便找了一个刀儿匠,一刀子下去,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那你的喜盒呢?”

柯老四笑了笑:“早丢了。广阳城都没了,哪里还会给你留着那东西?”

桑落想了想,问道:“那你可听过升喜盒时,唱的歌谣?”

“忘了。哪里还记得那些东西。”柯老四摆摆手,“大概就是步步高升之类的吧。”

桑落不死心,将那歌谣唱了出来:

“红尘断,宫门唤,一升保平安——”

柯老四顿时就愣住了。

桑落继续轻声诵唱着:

“饮酴醾,踏金履,再升织官锦。”

“栖銮下,诵羽檄,步步踏青云。”

唱到最后一句,柯老四眼眶一红,竟然泪流满面。握着茶盏的手也激动地抖了起来。

这哪里是什么升喜盒的歌谣啊?

明明是当年姑娘还在阁时,为晏家军战士们得了军功时,所谱写的歌词。

那时的晏家军所向披靡。铁血男儿们提着敌将的头颅回来领功。晏掣就会命人摆上好酒好肉,给他们庆功。

“你......怎么会这首词?”柯老四老泪纵横,捉起袖子擦了又擦,才哽咽着询问。

“这是我爹从我爷爷那里传来的词,每次升喜盒时,就会唱它。”

柯老四年纪大了,想不起来晏家军里有没有姓桑的将领。即便有,又怎会做起刀儿匠这个行当?

“怎么可能是升喜盒?”柯老四急道,“这词里说的‘栖銮下,诵羽檄’,你可知羽檄是什么?”

桑落摇摇头:“约莫是...宫里贵人们下的帖子?”

“羽檄是插着羽毛的军中信件。”柯老四仰天长叹,“每每遭遇急报时,军士们便策马高诵羽檄,踏碎十八州山河也要把军令送到主帅帐前。”

桑落想起来了,约莫就是听说过的“鸡毛信”。她默了默,又道:“还有一曲,老先生想必也是听过的。”

说罢,她将取喜盒时的歌谣也唱了出来:

“云间月,金屋锁。熙熙天人,犹似黄粱卧。

踏归途,红尘陌。衰衰鬓发,世间百难过。”

“这是我家姑娘入宫之前写的。”柯老四哭得泣不成声,最后竟跪在了地上,伏地呜咽起来。“当年晏大将军将它改了,用来祭奠牺牲的战士。”

“改成什么了?”

“踏归途,旌旗陌。烈烈忠魂,黄泉百战过。”柯老四越唱越激动,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现在去找你爹,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别去。”桑落拦住了他,“我爹不知情。”

当初被颜如玉推进密室,看到了晏大将军的牌位,桑陆生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可见他并不知晓来龙去脉。

如果大伯是鹤喙楼的,而鹤喙楼又是前朝公主所设,很可能清楚这两首词的来历。

但现在不是询问此事的时机。爹很显然在忌惮着什么。暂时还不能惊动大伯。入冬了,净身的生意也就停了。过了这几日,就将爹接到丹溪堂来住着,待颜如玉回来再做打算。

等到颜如玉回信的那一日,是个极冷的化雪的日子。

这次送信的是知树。

他将木头盒子放在桑落面前:“公子给你的。”

桑落拉着他进屋喝茶暖手:“顺嘴问了一句,你家公子的腿伤如何?”

“好多了。万大夫在,替他换了几次药。”知树端坐在火炉边,目光扫了一圈屋子,也不知想要看到什么。

“芳丫头昨日还来了的,今日有事出去了。”柯老四说道。

知树目光闪了一闪,只是埋下头喝茶:“我没找她。”

桑落打开盒子,这次没有木珠簪子了。只有一封信。

“颜大人最近可是很忙?”

“是。”知树道,“我离开那日,他带着人往上游去了。”查工部的事,必须要有真凭实据。那些东西可不会摆在明面上。

“哪个大夫跟着去的?”

知树答道:“公子没带任何大夫。”又补了一句,“带了那个小乌鱼。”

桑落蹙起眉。小乌鱼又不懂医,带着走那么远做什么?

她回了屋,将颜如玉的信拆开,险些一口气没倒过来。

“桑大夫如此关心本使的身子,本使深感欣慰。你送的‘好朋友’本使已转送给了小乌鱼,本使的病,还需桑大夫亲自触诊检查。”

最后落款:“你等着。”

桑落觉得这三个字应该有咬牙切齿的成分。

男人就是这样,讳疾忌医,还经不起质疑。甚至连隐约怀疑都不行。

门外响起一阵马铃声。

知树警觉地站了起来,柯老四却按住他,示意莫要轻举妄动。

只听见院外传来倪芳芳的娇笑声。

桑落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是芳芳面对金主时特意调动的声调。

“曹三公子还请留步,”倪芳芳声音端得很稳,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今日当真是多谢你了。”

那曹三公子笑得也很爽朗:“倪姑娘何必如此客气。”

像是发现了丹溪堂三字,曹三公子有些迟疑:“倪姑娘怎么会住在这里?”

“我有个姐妹住在此处,今日我约了她绣花。”倪芳芳道,“曹公子还请稍候,我让我姐妹出来打个招呼。”

说罢她就拍拍门,拍了两下没人开门。

又拍了两下,还是没有人开门。

第三次再要拍门,门突然就开了。露出知树那张冷冷的脸来。

倪芳芳愣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这句问话太过自然,她忘了捏着嗓音说话。

很快她意识到了,又捏着嗓子娇媚地问:“我家落落呢?”

知树这才看见倪芳芳身上披着一件男子的披风。抠着门板的手有些发白,只是浅浅扫了一眼那曹三公子,冷声说道:“等着。”

他转过身去请桑落。

桑落跑了出来。她是明白倪芳芳的意思的。

芳芳说过,每次有了可以嫁的男子时,要让桑落给帮忙看看,是否有什么隐疾。

桑落冲着曹三公子笑着施礼。曹三公子彬彬有礼地冲她回礼。

没有戴帽子,头发浓密,鼻孔干净,牙齿也整齐,手指没有长长的指甲。看起来是个清爽的。

再看那喉结,鼻头、手指,都很正常。

曹三公子被桑落打量得有些赧然:“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告辞了。改日再邀姑娘煮雪烹茶。”

桑落暗暗冲倪芳芳点了一下头。

倪芳芳盈盈一福,又将身上的披肩取下叠好后,双手捧至曹三公子面前:“雪天路滑,公子路上小心。”

也不等曹三公子离开,她率先回头拉着桑落进了门,进门前,还不忘微微回头,送出一记含羞带怯的秋波。

一进院,她立刻关上门,再贴在门上听曹三公子马车远去。

倪芳芳这才放松下来,搓着双手跺着脚不停地喊:“冻死我了,冻死我了。快!让我烤一烤火!”

柯老四瞥她一眼,鼻子哼出两团白雾来:“你穿得这样少,自然要冻成冰疙瘩。”

倪芳芳只裹了一件簇新的桃红夹袄,双螺髻上簪着时兴的珠花,耳垂冻得通红却仍强撑着姿态:“你懂什么?”

女子穿得少一些,露出弱柳扶风的姿态,男子就觉得我见犹怜,解下自己披风,替她罩在身上,这不就有二人近身相处的一刹那。

她今日出门前,还特地备了一点香粉,此刻那披风上,定然沾满了她的香味。这就是人走香留勾人心。

芳芳一边跺着脚,伸出手往炭炉边取暖,完全忘了一边的知树,只抓着桑落问:“如何如何?真可以?”

桑落点点头:“看起来身子康健,待下次找个机会,我替他把个脉。”

知树默默地抬起头看向桑落。

桑落比倪芳芳还要鲁钝,哪里察觉得到他的目光。好在她问的也是知树想问的:“这曹公子什么来头?”

倪芳芳没有回答,她的兴头不在曹公子上,反而神秘兮兮问桑落:“你猜我今日在金明池遇见谁了?”

桑落摇摇头:“哪家贵公子?”

“今日工部尚书家的几个公子,踏雪赏梅。”

倪芳芳刚起了个头,桑落一听“工部”二字,立刻就立刻打断她:“这个曹公子,不会是工部尚书家的吧?”

“我哪有那福气?曹三公子是工部屯田司郎中家的老三,今日曹公子受邀,也带着我一同去了。”

柯老四斜斜地睨她一眼:“带你去?还是‘偶遇’?”

“先‘偶遇’,再带我同去。”

倪芳芳对此是毫不避讳,富家姑娘要想嫁人,靠着家人筹谋,她没有,只能靠自己。又没偷又没抢。不过是点小心机罢了。她哼了一声,抓着火炉边烤得热乎的花生,一边剥壳一边继续说道:

“结果,我居然看见了那个十五姑娘,一出来,就被几个公子哥儿戏弄了。拿着一个空皮囊子垫在她坐的坐垫底下。十五姑娘一坐上去,震得山响。她吓得以为是她又犯病了。捂着屁股就跑。”

说完,倪芳芳哈哈笑起来:“你看到了,一定觉得解气!”

“她不该这时候出门,”桑落搓去花生干脆的薄衣,轻轻一吹,薄衣飞了起来,只留下花生仁在掌心。这事怎么也要等风头过了再出来。

钟离玥这么急着出来,又都是贵公子的局,那只说明一件事。崔老夫人只怕不会管她的婚事了。

知树坐在一旁,无声地替桑落和倪芳芳二人捡起满地的花生薄衣,再扔进碳炉里烧了。

站起身来:“桑大夫,可有书信要带给公子?”

桑落一想起颜如玉的信,就觉得头大,连忙摇头:“暂时没有。”

知树拧着眉,扫了一眼倪芳芳,最后大踏步地离开了。

刚一出门没走多远,竟看见有人带着几个家中奴仆冲向了丹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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