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厂长羡慕不已。
“乔厂长啊你是忘了有话跟我说？”陈厂长牢牢记得乔晚亲口说送财神风给他的，咋转头就送给食品厂了？
不是乔晚要送给食品厂，是突然吃了个鲜花饼临时想到的。
“没忘，你可以和食品厂合作开个奶茶店到洋人地盘上去，奶茶搭配糕点，加大甜度洋人会喜欢，哦，奶茶顾名思义就是奶和茶做的。”
“咚！”陈厂长被吓得小板凳没坐稳，一屁股栽到地上。
在场的人再次被刷新认知。
“诶没事吧？”乔晚问道。
陈厂长被人扶起来，他连连摆手，说话都磕巴了：“没，没事。”
才怪！乔晚赚钱的脑筋太可怕了，茶和奶是奢侈品两样东西加在一起得卖多少钱？
鲜花饼已高达10美刀，洋鬼子再有钱也不是二傻子。
他不好直接反驳，委婉道：“乔厂长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们产不出那么多的奶，哎。”
鲜奶供应不稳定是奢侈品，连京市和沪市都不是天天有，更别说边境了。
有钱有票的大多都买奶粉补充蛋白质，自家都没得喝，哪里敢开到洋鬼子地界上。
乔晚道：“牛奶当然不是我们出了，洋鬼子家奶多但不会做，我们开个店到那边，招人守着就好了。”
奶茶是80年代一位海岛人移民到欧美做起来的，90传入国内还是粉末冲为主，后期消费升级到新式茶饮时代。
以前她也爱买奶茶喝，可惜了，国家现在生产水平和消费水平达不到，到国内开店容易倒闭。
陈厂长有点迷糊，“奶茶啥味啊？”他连鲜奶都没喝过，奶加茶想都不敢想。
大平层里有茶有奶，其他的材料问花花要。
“我明后天做出来大家喝，到时你带给领导们喝喝看。”
陈厂长和程厂长面面相觑，坦白讲，他俩是打心底感谢乔晚愿意分享做出成绩的法子，但对开奶茶店这件事一点把握都没有。
好歹鲜花饼能摆出花来，那什么奶茶起得来？
万一真开去国外掀不起水花，陈厂长得回家种地。
其余厂长亦是，对鲜花饼还蛮抱有希望的，都排着队等着问乔晚有没有合适他们的法子，可这奶茶.....
算了吧，他们搞不来乔晚的点子。
尤其玻璃厂的张厂长，自动变成透明人，生怕问了乔晚后让他在玻璃上雕花卖出去，他要敢做，领导绝对一巴掌呼死他。
身边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乔晚慢悠悠吃着米线，说道：“想赚外汇第一步就是先得走出去，不要还没开始就预设障碍，都这样想了国家怎么挣钱？”
其实她挺高兴的，十年期间大家思想止步不前，很多人惧怕或者根深蒂固，这些人没有因为谈赚钱而直言拒绝不要聊，已经是很给面子和进步了。
发展嘛一步步来，不管是人和事都急不得。
陈厂长最先回过劲来，招呼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乔晚好心好意帮大家，不管成不成不能冷场，再说了，今天主要目的是感谢她出物资修路，不能死气沉沉的。
丁嫂子和张春燕以水代酒调动气氛。
乔晚都看在眼里，没大家想的那么玻璃心，但接受这份好意。
准备想问问刘小梅的看法，才发现人不在了，左右张望，瞧见赵芳拉她到一旁不知在说什么。
赵芳半天绷不出一个字。
刘小梅皱了皱眉，“咋了？”
“我....”赵芳有些犹豫要不要说，万一刘小梅脑子不灵光不信她的预判，只相信乔晚，然后去跟乔晚说，最后她两边不是人。
不经意瞥了眼乔晚那边，食品厂厂已经收下了盘子和刀叉，那茶厂是不是答应要卖那什么奶茶了？
“赵芳，到底啥事？不说我走了啊。”刘小梅听奶茶听到一半被拽出来，又啥都不说，烦死了。
赵芳还是支支吾吾的，刘小梅懒得理转身走人。
“诶我说我说！”赵芳拉住她手腕，将人拽过来一点，压低声音，“小梅，你不要受乔晚欺...不要听她异想天开了，她做的都是资本的行当，要是上面查她，你遭殃了咋整？”
刘小梅瞬间来了火气，还没来得及发飙。
她又说，“老冯悄悄告诉我马上要恢复高考了，你好好准备一下，争取考个大学不比在厂里有前途多了吗？还有，乔晚是老首长的孙女，周首长的儿媳，不像我们没啥背景，上面要是那什么，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徐营长跟孩子着想啊。”
赵芳不敢完全说出心里的想法。
因为她怀疑是权力斗争，有人想整周家和乔家，故意给乔晚设套搞厂，然后等周乔两家倒台了，上面一旦大清洗，曾经跟乔晚有过牵连的人全遭殃。
魏柳家不就是这样？
还有，如果不是有人想整乔晚，修路物资哪儿来的？
除了上面给的，赵芳想不出能从哪里弄到大量物资。
还有还有，之前骂乔晚是走资派的报纸就是风向标。
说明有人发现了，却被周家和乔家摁了下去。
可睁眼看看，乔晚做的事都是资本的恶，报纸没冤枉人。
赵芳越想越细思极恐，压根发现刘小梅眼神喷火。
“赵，芳。”刘小梅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赵芳听出她生气了，去拉她的手，怕她告诉乔晚，“我....”
“别碰我。”刘小梅甩开她，转而推了她一把。
赵芳后退了几步，眼神慌乱看着她。
“这次我当没听到，以后少抽疯。”刘小梅横眉竖眼离开没几步。
赵芳追上她，再次拉起她的手，“小梅！小梅！你听我说，你误会我了，你，你不要告诉乔晚。”
说了，乔晚找她麻烦连累老冯咋办？
刘小梅觉得太可笑了，一直以为赵芳没坏心眼，是她看走了眼，原来憋着放大招呢。
“手拿开！”
这声音量有点高，离得最近的一桌看见两个女同志拉拉扯扯的。
大姐问：“两位妹子咋了这是？”
赵芳背对众人，不敢看不敢回答。
刘小梅面对几人，笑了下，“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大姐轻点头接着和别人摆门子。
刘小梅拉起赵芳手腕，拖拽到大树脚下，压着怒火冷声道：“你男人跟周团是搭档，难道你看不出他都不好意思跟大伙走近了吗？
乔妹子没怎么你吧，为啥你总阴阳怪气？
陶红说想工作，你追着她教育以孩子为重，人家没怪你不理解她，不跟你聊就好了，你又说她看不惯你。
乔妹子为边境生计努力做事，你来我面前说三道四，赵芳，做人做成你这样，咋还有脸当老师啊你？”
赵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