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蟒天霸住进我家,成天对着金翠玲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又嫌金翠玲打呼噜,又嫌金翠玲长得丑。
给金翠玲逼的没办法,半夜驮着金若水跟李一亮来新家投奔我,他们仨进来的时候,我跟黄天赐胡小青正吃着夜宵。
“这啥玩意?这么香?”
金翠玲化身成孩童模样,走上前从盆里捞出排骨就往嘴里塞,边吃边吧唧嘴:
“香!这排骨成好吃了!”
金若水跟李一亮见他吃起来啥都不合计了,自己把牌位摆好,打开冰箱给李一亮拿了罐旺仔牛奶。
“我还合计明天接你们呢,咋半夜过来了?”
金翠玲叹息一声,拿起黄天赐面前的白酒杯咕嘟咕嘟往嘴里灌:
“别提了那个王八犊子蟒天霸,一天嫌这个烦嫌那个烦,我看他最遭人烦!老子受不了,就驮着他俩过来了,不然老子怕忍不住脾气干他!”
直到金翠玲在吹牛逼,我们几个也没拆穿。
蟒天霸在家里有大好处,毕竟我搬出来,万一家里有事,还有他顶着。
“哎?爷,你确定他是蟒天霸?”
堂堂蟒家二太爷,竟然愿意跟着林茉一个小姑娘?
不过这俩人脾气也有相同的地方,还有小白,这三位脾气都臭,嘴都毒,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臭死诸葛亮!
吃饱喝足,金翠玲忘了烦恼,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那呼噜打的,跟孩童形象形成极大的反差。
也难怪蟒天霸嫌弃他,耳朵边上老像打雷似的,谁能受得了?
收拾残局的时候,林茉还给我发了消息,问我金蟾仙过来没有。
我让她放心去睡觉,这丫头还挺会来事儿,知道问问他们仨。
原本我还想着,林茉醒来的时候,要是不愿意,我都做好了得罪蟒天霸的准备,可谁想到林茉醒了就给蟒天霸磕了头,认了他当师父。
我也没跟着瞎操心,这几天在新房过得那叫一个自由自在。
原本打算第二天给金翠玲买几套童装哄哄他,却突然接到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我以为是老邱头又联系我了,赶紧按了接听,对方却是个陌生的声音:
“陈先生,我们家闹鬼了,请你过来看看!”
打电话的叫刘洋,年纪不大,听着跟我差不多,我也没问他怎么知道我号码的,毕竟我现在名气也不小了。
问了地址,我直接开车过去。
刘洋家住在市中心一个比较新的小区,房价也不便宜,我到的时候他穿了件毛衣在小区门口等我。
“你是陈先生?我家闹鬼了!我妈一到晚上就吃生肉,还喝猪血,你快救救她!”
刘洋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见到我也没嫌我年轻,反而很客气,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恳求。
我跟他进了电梯,他家住十三层,四室两厅快二百平,还是个有钱的主。
开门前,刘洋提醒我往旁边站一点,我隐约听到屋里嘻嘻哈哈的女人笑声,听话的往他身侧挪了挪脚步。
房门一打开,女人疯狂的冲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猪肉,直接朝门外砸。
我看着砸到走廊里的猪肉,感激的看了刘洋一眼。
那女人扔了猪肉就没了动静,刘洋先清理了走廊,才让我进去。
“不好意思啊陈先生,我妈为了晚上起来吃肉,白天一看不住就冲出去买肉……”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儿,他妈此时正缩在沙发后面,沙发上茶几上电视柜上摆满了猪肉,还有几个大号铝盆,里面盛满了猪血。
屋里味道冲鼻,女人就像闻不到,嘴里一会儿发出笑声一会儿发出哭声。
脸上表情也瘆得慌。
我先贴了张符纸到她背上,符纸却直接燃烧起来,一道尖锐声音从女人身上传来:
“滚!”
“操!你可真狂啊!”
我咬破手指掏出黄纸快速重新画张符纸甩过去,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变得扭曲,一缕黑烟从女人身上飘出来,似乎想逃跑,我直接抽出武王鞭将它打散。
“洋洋?”
女人双眼迷茫站起身,喊了刘洋一句了,刘洋差点给我跪下:
“陈先生,你太厉害了!”
我把他扶起来,告诉他现在跪还太早了。
而且,他家马上要倒大霉!
“刘洋,你妈只是短暂清醒,刚才我烧的只是厉鬼留在你妈身上的一缕怨念,而且我看你面相,面容左面低陷,父亲缘不深,你父亲是否还健在?”
提到父亲,刘洋脸上闪过惊恐:
“我爸开货车给罐头厂送货的!已经两天没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