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祖一锤定音。
依照顾一白的建议，此次苍狼山脉试炼，由大族老顾宪章带队，四长老顾书城辅助，两名允字辈长老协助。
接下来一些细节问题，顾一白偶尔会参与一下，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旁听。
回后山的路上……
顾一白悠哉的轻摇着手里的纸扇，一旁的顾承忠，背着双手在想着什么。
两人身后，刚从外堂学院挑选的两名顾家子弟，怯懦的跟在后面。
忽然，顾一白想起了什么，脚下一顿。
“一白，怎么了？”顾承忠转头看向顾一白，脸上露出疑惑。
顾一白迎上他的目光，缓缓开口：
“老头，有一件事，我心里有些不解。”
“什么事？”
顾一白将展开的纸扇合上，沉思了片刻，在心里组织了一下，
“是这样的，几天前，我从雪瑶的脑海里，感受到一股波动。”
顾承忠眉头微微皱起，没有说话，安静的注视着顾一白，等待着下文。
“当时因为精神力消耗极大，没来得及询问你，”顾一白郑重的接着说，“这两天我发现，很多弟子的脑海中，都隐藏着那股波动。
只不过有个很奇怪的现象，我能从每个灵泉境弟子的脑海中能感受到一股波动。
但是，我在你和诸位长老的脑海中，却感知不到。”
顾承忠收回视线，摸了摸下巴处不多的胡须，眼神中露出一丝了然。
“你感受到的那股波动，是不是有种朦胧感？”
顾一白一怔，他没想到顾承忠竟然能一句话描述出那种感觉，犹豫了片刻，他点了点头。
“没错，有那种感觉。”
“那我应该知道你所说的那股波动，具体是什么东西了。”
“是什么？”顾一白急忙问道。
顾承忠微皱的眉头一松，抬脚继续向前走，过了一会，才一脸散漫的开口：
“你从他们脑海中感受到的那股波动，是人的精神力。”
“精神力？”顾一白神情微动，连忙跟上，“你说的精神力就是……，”
“不错！”
“为什么我之前就感受不到呢？”
“你能和我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察觉到别人脑海中的精神力的？”
顾一白回忆了片刻，缓缓开口，“应该是从我激活泉眼后。”
“那时候你还没有踏入灵泉境吧！”顾承忠脸色闪过一丝诧异。
“还没有！”顾一白点头。
“你的眼睛……真让人羡慕。”
顾一白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不过他没有多想，接着开口：
“但是今天我发现，我能从允楼他们的脑海中感受到那股波动了，在前几天是感受不到的。”
说完，他扭头看向竹林，视线落在正盘坐在地上调息的顾允楼身上。
顾承忠突然脚下一顿……
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百米之外的顾允楼，脸上瞬间露出了惊讶。
“你确定你是用眼睛看的，不是用体内的灵力感知到的？”
“我确定，”顾一白诚恳的开口。
“你现在也能看到？”
“是的！”
“真是奇怪，”顾承忠转头，诧异的看着顾一白，“以你现在灵泉境一层的修为，想凭借体内的灵气，绝对感知不到百米之外，允楼他们的精神力波动。”
“别说是你，就连书鸣他们，这个距离，也感知不到允楼他们的精神力，”顾承忠为了强调，补充了一句。
“但我确实可以看到，”顾一白同样强调着。
顾承忠闻言，陷入了沉思。
他重瞳，有些一些粗鄙的了解。
当初顾一白的父母将他托付给自己的时候，还专门向他们了解过。
只是没有了解过，顾一白踏足修炼以后，他这双眼睛会有什么变化。
当初包括顾一白的父母，都不相信在这种地方，他还能踏足修行。
忽然，顾承忠的双眼闪过一道光亮。
“一白，会不会……你的眼睛如同境界一样，可以升级！”
“升级？”顾一白不明所以，“怎么升级？”
“按照你的说法，你一开始只能看到别人体内的泉眼，可当你自己开启泉眼后，就能发现别人精神力的波动。”
“你的意思是，升级方法就是……激活泉眼？”
“不错，”顾承忠一脸认真的点头，“有可能你体内的泉眼达到一定数量，你的眼睛就能自动升级。”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在修行界中，千奇百怪的事物数不胜数，据传某些无上至宝能凭借天地之力，应运而生，你的眼睛能够升级，也就不足为奇了。”
“对了，”顾承忠突然想起什么，接着道，“回去之后，你可以翻一翻那本古籍，就是你得知自己眼睛特殊的那本，说不定里面有记载。”
顾一白一愣，片刻之后，缓缓摇头。
“那本古籍里，没有关于这双眼睛的后续记载。”
“没有吗？”顾承忠神色黯淡，“那我也无能为力，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而且还是猜测，如果你想了解更多，只能自行摸索了。”
“无妨，至少已经解开了我许多疑惑……。”
对于顾承忠的猜测，顾一白心里是认同的，不过还需要时间去印证。
他扭头看向身后的两名顾家弟子，心里有了计较。
“噢！对了，”就在这时，顾一白想起了什么，“刚刚在大殿，有人说大长老去送纳贡了，是什么意思？”
“纳贡……？”顾承忠忽然一愣。
扭头看着顾一白满怀求知欲的神情，叹息一声，无奈开口解释。
“纳贡，是下级流域家族，向上级流域家族缴纳贡税的意思，每十年缴纳一次，每次都是下级流域家族亲自送去。”
“原来如此！”顾一白点了点头。
突然，他心中一颤，内心有种不好的猜测。
“老头，去上级流域一般需要多少时间？”
“一来一回，一个月差不多，”顾承忠下意识的回答，“你问这个干什么？”
“如果我记得没错，家主好像说过，大长老已经去了有三个月了吧！”
“那有什么，送纳贡……，”忽然，顾承忠脚下一顿，一脸惊恐的看着顾一白。
顾一白碍于身后还有两个顾家弟子，他也就没有多嘴，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也许，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这件事还不能下定论。”
“但是……我们还是要慎重。”
“这件事我跟书鸣说一声，让他处理。”顾承忠顿了片刻，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走吧！趁着天色还早，正好给这两个小子泡个澡，”片刻之后，他再次缓缓开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