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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说,如今矛盾已在眼前,你待如何?”崔寄照旧看着他,淡淡道。

“我不知道……”崔时书摇摇头。

杜家这件事情,崔时书确实先前并不知情,他也是前几日刚回京都的。而杜家子伤人性命这件事,在金河乡君的家书里甚至都未曾与他提过。

至于回京之后,也未曾登过杜家的门,而这几日时间在自己府里与金河乡君也算朝夕相处,但金河乡君却也未曾与他提过关于此事的只字片语。

直到今日来望园,金河乡君将此事直接求到崔寄跟前。她甚至都不是当着崔时书的面求的,而是在晚上家宴结束,回到疾风院之后,崔时书因与崔白襄兄弟二人许久未见,便在屋内手谈闲聊。她便趁着二人不察,私下里又折返回去,去求见了崔寄。

金河乡君如今毕竟是崔时书的妻子,崔寄既然视崔时书为子侄,故而对金河乡君也有几分对于晚辈的看顾之意。

但那会儿天色已晚,毕竟男女有别,崔寄顾忌着她的女子身份,并不愿见,遂请她回去,若有要事明日与崔时书一道来说。

但金河乡君却执拗着不肯走,只说有要事求见,崔寄一直没见,但最后她却不顾崔寄近侍的阻拦,执意闯了进去。

见到崔寄的金河乡君,大约也是怕崔寄让人再拦她,于是未说其他废话,便将所求之事一股脑说出来。

崔寄先前也是隐约听说过杜家子伤人这件事情的,方才金河乡君着急来求见自己的这般情状,崔寄无需多做揣度,便也能猜到大概。

只是金河乡君如此行事,似乎是有意隐瞒崔时书,这倒是让崔寄略有些惊讶。

听得金河乡君说完,崔寄神色如故,他看向金河乡君,目光中带着审视,直看到金河乡君心中忐忑,崔寄才开口问她:“你今日向我所请的这件事,时书知道吗?”

金河乡君听得他这一问,面色微变,神态也是一愣的。

而崔寄显然也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他复开口:“显然时书不知道……你避开时书,为着杜家的事情,求到我跟前来,不知有何底气?”

崔寄的平淡语气中,有毫不掩饰的哂笑之意,显然是丝毫不客气的讽刺意味。

这句话也堵得金河乡君一时半会儿无话可说,但她却也陷入片刻的沉默。

她其实心中明白,今日之行事冒昧,对卫国公而言已有冒犯之意;而对崔时书的刻意隐瞒,也是自己对他不住的地方。

只是她宁可自己去,到杜家带给自己的麻烦到底不愿意将崔时书也牵扯进来

。但有些话,总没办法说出口来。

而后来崔寄未再置一言,只让人将金河乡君送回疾风院,回到疾风院后,崔时书显然也知道了方才的事情。

知道前因后果的崔时书,最先恼怒的是金河乡君的刻意隐瞒,竟然还想让先生出手解决杜家的事情。于崔时书而言,先生是他的信仰,无论是谁,怀着什么样的目的,要是将卫国公府卷入漩涡泥潭之中,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于是便有了先前崔白襄所说的他们夫妻二人之间激烈的争吵。

而后来口舌之争后,好像许多话说出来也没了意思,崔时书的愤怒中又表现出来另一层意思。她的妻子,好像将许多事情压在自己心头,从来不会向他来寻求帮助。

而崔时书好像直到今日才明白,他的妻子担着杜家的姓氏,但杜家却并非真的视她如血脉亲人。

但总归也明白,金河乡君怕是摆脱不了杜家的姓氏,而自己与她成婚后,也定然是与杜家绑在一处了。

崔时书自方才开口后便沉默了好一会儿,而抬头间,见自家先生始终目光温和地看着自己,他才继续开口:“我不知杜家的立场如何,虽观如今杜明芳补任吏部尚书位,杜家隐有烈火烹油之势。也不知阿婉能为杜家做到何等程度……但无论如何,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利用卫国公府,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先生。”

崔寄看着他:“你一向虽话不算多,但从来都是爽利性子,怎么今日竟有如此忧虑难平?”

未等他答,崔寄继续道:“还是先前的话,今日金河乡君所说的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但可以当做不知道。这事情,自有人去处理,不会牵扯到我头上。明日我会见杜明芳一面,杜家自然会知道我的态度。”

崔时书点头,虽将这话听进去了,但还是道:“今日的事情,虽然在先生看来只是小事……但谁知道往后会不会有其他事情?杜尚书虽看着还算是正直公允之人,但到底杜家宗族也有话语权,毕竟不是谁家都能如关家怀阙先生那般有魄力地与宗族割裂的。”

“我姓崔,但阿婉毕竟还姓杜。”

崔寄显然对他这般钻牛角尖有些无奈,直接道:“你这话看轻了你自己,也看轻了金河乡君。”

“你以为金河乡君一心向着杜家?除了姓‘杜’,你见着杜家与金河乡君有什么关系?金河乡君为杜家所制的,唯有一个养育之恩,但这养育之恩也与杜家那位先家主有关系,与如今的杜家可没有半点关系。”崔寄道,“金河乡君是怎样的人,我说不清楚,她是你的妻子,有些话当得你与她开诚布公地去谈。”

“而杜家如何,与你无关,与你们无关。”

崔寄语重心长落在崔时书耳中,竟真的让他有些豁然开朗,他略做思索,忽然便想明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今日原是来向先生请罪的,却不想还要先生为我开解,扰了先生这么久,实在愧疚。”

崔寄却已经不看他来,而是将方才放到书柜里头的一卷书重新掏出来,往跟前小案上一丢,道:“你如今似乎时常心存焦躁,先前也提点过你,也不晓得你听进去了多少,但我想与你说的,无论是先前,还是今天,该说的也就那些了。你自己多想想便好 ,没事也可多看看书,总没什么坏处。”

崔时书看过去,只见着桌案上躺着的那本书,名《云笈解易七签》。

崔时书只瞧着那书名,便明白先生这是提醒自己内外兼修静心启悟,莫要行事无状平生忧虑。

“是,弟子明白了。”崔时书上前去捧了书在手上,随即又再次就地俯首再拜,“多谢先生指点训示,弟子告退。”

崔寄摆摆手,示意他自便去。

崔时书这才起身,揣了书出去。

崔时书开门出去,门扇一开一关间,又有趁机而入的晚风将屋内的烛火吹得晃了晃。

崔寄看着崔时书离开的背影,外面门再次合上的那一刻,不知怎的也平添了些涌上心头的忧心。

他对崔时书寄予厚望,不只是他,还有晏琛,同样看中这样一个逐渐长成的年轻将领。

若说最开始看顾崔时书,也只是因为他的父亲,云旗军中那位骁勇的时将军。若时鸣当初未死,以他的能力,怕是能有更大的军功,或许如今封侯也不在话下。那作为侯爵之子的时书,或许如今也不必自己去争军功,去寻前途。

然而如今看着一点点走到现在的位置的崔时书,崔寄又不免庆幸,他如今这条成长的路,好像也不是那么差的。

只是他的脊梁太直了些,这样一个太过赤城的性子,也不知将来当他走上真正属于他的位置的时候,能否躲开那许多的刀锋。

“郎君?”外面山泽敲门问询。

崔寄这才回过神来,道:“进来。”

山泽推开门进来,崔寄抬头看他,问道:“有什么事情?”

“二郎求见郎君。”山泽迟疑开口。

原本这会儿已经很晚了,守在门外的山泽见崔时书终于离开,便打算进去问自家郎君是否要回去休息了,谁知道崔白襄不知从何处冒出来。

山泽知道自家郎君对府中的这两位小郎君虽一向放任,但心里其实是极其看重的。

所以这会儿即便已经很晚了,但见着崔白襄在不远处停住脚步,似有犹豫之态,他也不好当做没看到,便上前去询问。

崔白襄这才开口请山泽通报,说是自己想见先生。

崔寄听得山泽替崔白襄来传的话,有些无奈,这大晚上,一个两个的都不得安生,也不知闹腾个什么劲儿。

到底还是不曾不见,便道:“让他进来吧。”

山泽应诺,迅速出去传了话。

不多时崔白襄进来,他其实不十分清楚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只观先生与兄长之间形容,便也隐约有些猜测。

然而猜测也只是猜测,有时候偏偏只是那些捕风捉影之后得到的似是而非的消息,反而让人越发思之辗转。

所以一直在暗中观察揣测的崔白襄,注定今晚也是不能眠的。方才崔寄与阿璀自疾风院离开后,他却并未回房,而是照旧在暗处站着。

是怀着不知真相的焦虑,有些忧心兄长与先生之间是否横亘着无法调和的矛盾,又想着能否再揣度些消息出来 好解自己心中忧虑。

于是想着想着,却突然观察到正房内的灯灭了,他略坐了一会儿也打算回屋了,然而起身时却又见崔时书竟然又从屋内出来了。

他也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鬼使神差地便偷偷跟了上去。

他跟着崔时书到了一度斋附近,看着崔时书站在一度斋门外置景的小桥下一动不动,还觉得有些奇怪。

然而略等了片刻,只见着长公主与先生自后面过来,他才知道崔时书这是在等先生。

等先生送了长公主回来,才在一度斋见了兄长。

崔白襄一直站在暗处,看着一度斋内时而晃动的烛火,等了许久才见得兄长从里面出来。

直等到崔时书走出此处园子之后,而一度斋内烛火仍旧未灭,崔白襄才犹豫着自暗处走出来。

“先生。”

甫一进来的崔白襄,看着微微闭目以手轻轻抚按太阳穴的崔寄,有些心疼他的劳累了。

“有什么话说吧。”崔寄道。

本来今日之事与崔白襄也没什么关系,他甚至都未曾真正搞清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今日辗转不安的也只是疑心是不是兄长有冒犯先生之处。

说白了,他就是想为崔时书求情来的,只是既然不知事情真相,连求情似乎也没什么由头好开口的。

所以这会儿崔寄的突然一问,反倒是让他更是一时语滞。

崔寄放下按压额头的手,睁开眼瞧向他,开口道:“你是为时书的事来的?”

崔白襄点点头。

崔寄又问:“你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崔白襄却又摇摇头。

崔寄忽然觉得好笑,这孩子往日里机灵得很,怎么今日有些愣愣的。

“你既然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又是为今日之事来的……这样说来有些不合情理。”崔寄道。

崔白襄这才有些回过神来,好似也组织好了言语:“弟子虽不知今日发生何事,但大约也猜测到,或许是兄长有行事不周,冒犯到先生的地方……兄长品性如何,先生向来是知道的。”

崔寄听得他的话,哂然一笑:“你想多了。”

崔白襄看着自家先生,努力判断这话里“想多了”几个字的意思。

崔寄却又道:“你若只是为方才的事情来寻我的,那便回去吧。这事情与时书无关,我怎么着也不会怪罪到时书头上。”

“既然如此,那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先生为何不能让我知道呢?”崔白襄有些不解。

“并非不能让你知道,只是到底顾及时书的脸面。你若是想知道,只管去问时书,他愿意告诉你与否,我不过问。但你只管记住,此事与你无关,你便是知道了,也只管当做不知道。”崔寄怕他还不明白,便特意又提醒了一句,“你如今算是长公主身边的人,你的行事如何,一举一动都牵涉长公主。如今或许不显,但总不能为以后留下任何可攻讦长公主的把柄。”

“这只是话说在前头的提醒,你记在心里便好。”崔寄也未曾在意崔白襄此时的神情,见他还自恍惚着,便道,“很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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