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英一看,都懵了,骂道:“我操你妈,这小子嘴可真硬啊!!妈子龙这小子真他妈狠。”
就看宋子龙这几刀,不是扎在王辉腿上,就是肚子、屁股上,倒是是没往脖子上扎。
王辉这会儿已经被扎得懵啦!疼的呲牙咧嘴,哭着求饶:“那个……南哥,饶命啊,南哥,我承认是我拿的,是我拿的,是我拿的……啊!!。”
宋子龙骂道:“操,你他妈不早说,非得挨刀,他妈贱皮子。”
焦元南瞅了一眼,说:“走吧!。”
宋子龙那还不解气,又扎了一刀,扎完之后,嘴里还嘟囔着:“操!赠送一刀,你妈的。”
完了又问:“操你妈的,枪在哪呢?”
王辉哭着说:“枪……枪在我办公室里抽屉里,南哥,我一会儿我给你啊!送我上医院吧,我要死啦,哥,回头我,我这枪送过去,你放心啊!!。”
王少斌在旁边看着,惊得大喊:“哎呀,我操!真他妈是你这个逼干的。”
接着又说:“这逼真嘴严呐。”
焦元南不耐烦地说:“行了,给送医院去吧。”
王少斌应着:“好。”
焦元南又冲着王辉喊:“枪要拿不回来,整死你!!
你知道啦,南哥。”
宋子龙听了,直接把王辉扔到车里边,开着车就给扔医院去了。
第二天,王俊英就接到电话了,他接起来一听,电话那头说:“喂,哥,那枪拿回来啦,然后也跟咱道歉了,那个……那啥,谢谢南,哥啦!哪天我请焦元南吃饭呐。”
王俊英回着:“行了,没事儿,咱都是好哥们儿,这头人情我会还。”
刚挂了电话,又有电话打进来,王俊英接起来问:“喂,哎,在哪呢?
咋样啊,枪拿回来了没?
枪拿回来了,那行了!有没有别的想法?如果有别的想法你直接说。
咱说焦元南这时候,也成长了很多,也不是以前那个毛头小子了。
焦元南接着说道,英哥…福胜哥告诉我一句话,人呢,办啥事儿的时候也别太过分,这个祁龙伟咱们也磕了,这个王辉咱们也教育他了,扎了几刀也够可以啦!你跟你哥说一声吧!这事就算了吧。
俊英也非常感慨,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哎,元南!!你这个兄弟,宋子龙那小子,我跟你说,这小子不管在哪,你都得注意点他!!可得管住了吧啊!。”
焦元南有点疑惑,问:“怎么的呢?”
俊英接着说:“这小子吧,对你好的时候那是真好,可要对你不好,他在身边儿,我跟你说,那可没准儿整出啥大事儿。”
焦元南应着:“我明白,嗯,你放心吧,我焦元南看不走眼。”
咱说俊英的话,后来真就实现了。
后来当年焦元南那案子判的时候,好像是死了3个还是4个来着,这宋子龙在那案子里可是榜上有名,是排第三个还是第4个来着,这小子反正贼他妈狠,宋子龙当时可是陪着一起上路的,其中一个。
焦元南团伙,没剩下几个活口,黄毛啊,老棒子,可能还有个别一两个的,剩下的基本都死光光了。
后来福胜哥团伙,和这头并案了!!反正江湖这条不归路,回头不回头的,又有几个能全身而退呢。
咱们说这件事,过去了不长时间,两千年那时候,焦元南就不咋在杜城那块待着了,后来就回这冰城了。
回了冰城之后,焦元南算是是个独行侠似的人物。。
咱就说焦元南身边,实打实的也就十多个兄弟,赵福胜身边,也就四五个。
像唐立强,还有杜海涛啥的,以前那都是赵福胜的兄弟,还包括那个叫曾大伟。
焦元南身边,像王福国、林汉强,还有哑巴、傻华子,江英啊,黄毛、老棒子啥的,这些人那都是焦元南的兄弟,后来还有小眼和宋子龙,反正就这么些人。
焦元南在冰城现在,咱这么说吧,要是在这社会上、江湖里论,焦元南那就是冰城社会人的督察,这货专找社会人下手,那些小打小闹的他还不稀罕。
就比如说,你要是个大哥,像曹斌、曹滨江、曹抚顺啥的,你是那种有钱的商人,你一年要是挣个一百万,或者挣个一千万啥的,只要你挣得多了,焦元南听说了,就给你打电话,“哎呀,哥啊,听说你最近可挺挣钱呐,老弟我这都快揭不开锅了,你给老弟整点。”
你要是挣一千万,他能让你拿出来二百万,焦元南这就是扒皮,专找那些在社会上沾点边儿做生意的人扒皮,就这么扒拉扒拉,一年也够他吃喝不愁。
那些社会人一瞅焦元南那脑袋都疼,只要一看到是焦元南打来的电话,那都恨不得不接,但是又不敢不接!!
只要看到是焦元南的电话,都他妈迷糊。
焦元南那头刚问一句“哎,你在哪呢?”
这边就赶紧回“哎呀,我不在冰城啊,我在外地呢。”
其实人就在冰城呢,都不敢说在冰城,为啥呀?就怕焦元南找,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那都怕到这份儿上了。
就在两千年前后那阵儿,焦元南的兄弟可比刚开始的时候少了不老少。
老哥们都知道,当时在冰城道外有个南八街,焦元南就是那块的人。
最早的时候,有个兄弟叫张军,冰城张军,那在当时也是牛逼的一个人物。
要是张军没跟焦元南俩人闹掰,没让焦元南给销户了,那张军也能一直混下去。
张军被焦元南销户,也不是说焦元南特意要弄他,就是俩人之间出了这么个意外,张军流血过多就死了。
张军有个弟弟,老哥们都知道!姓刘,叫刘双。
这刘双在焦元南手底下,当时类似于军师。后来张军死了之后,人家刘双就跟焦元南分开了,刘双跟焦元南混过那么一回社会,好多九十年代中期在冰城的朋友,都知道刘双这么个人,知道是张军的弟弟。
不过后来,好多人就不认识刘双了。
为啥呢?因为刘双跟焦元南分开之后,就跳出这个混社会这个圈子了。
自己干过洗浴,还开过按摩室啥的,最后折腾来折腾去的,又开了个车行。
就在当时冰城道外区开的那个车行,一年虽说挣得不算太多,但倒腾那些二手车啥的,一年整个百十来万,那也是挺轻松的事儿。
他跟焦元南他们也不咋来往。
你看这一天,小双那车行里来了个人,是个大姐,这大姐姓金。
当时那大姐估摸能有个五十来岁,开着个车就来了,那车也不是啥特别好的车。
大姐下车后,就进屋里头了。
咱长话短说,这大姐是来买车的。
刘双和他手底下那几个员工,就好好给介绍着,刘双这车行不大,也就三四个员工。
经过一番交涉,这大姐相中了一台啥车呢?相中了一台虎头奔。
最后两边谈价议价,多少钱成交的呢?
最后是以七十七万五千元成交的,两边还签了个合同,这是二手车,那车要是新的,在当时咋也得一百多万。
不过两千年那会儿,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新虎头奔了,反正就是二手的虎头奔花了七十多万。
说实话,当年这大姐在两千年的时候那也是挺有钱的主儿啦。
这头……这事儿过去都一个多月了。
两千年是六月份买的车,到了七月份这一天,小双没啥事儿,就在自己家这车行里头,还摆了个茶池,没啥事儿就喝喝茶、唠唠嗑啥的。
有时候邻居啥的也过来跟着喝喝茶,小双这人吧,也不耍钱,也不干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就是没事儿乐意扯扯犊子、唠唠大山啥的,那车就停在门口了。
就是之前卖给那大姐的那台虎头奔,小双瞅着那车还挺眼熟。
就看那大姐珠光宝气的,戴着个大墨镜,五十来岁,长得还行,下车之后,推门就进来了,一摘眼镜。
刘双一瞅,“哎呀,大姐啊,是你呀,咋又来了呢。”
大姐一笑,“哎呀,弟弟啊,你在呢,正好没啥事儿,我寻思这买车都有一个来月了,我开着吧,说实话,我这人就喜新厌旧的,开了两天就不得劲儿了。哎,我寻思着把它退了,你看能不能给我退了呀。”
小双这人挺和善的,就说:“大姐,你这都开了一个月了,咱这咋也得贬点值。”
大姐说:“行,那没问题啊,没问题!那你说贬多少值呢?
那七十七万五,哎呀,大姐,开了一个月了,咱交个朋友,少个五千一万的都行!咱也不至于赔了,毕竟过了一次户了,再过回来,七十七万要是没啥问题,我就七十七万收回来,一台大奔驰,开了一个月了,少给五千块钱收回来,也没毛病吧。”
这大姐一听,也挺认同,“哎呀,那行弟弟,那你看着办。”
小双就说:“大姐,我找我这车行的小师傅去验验车,要是没毛病呢,咱们就签合同,我就把车回收了。”
这不嘛,大姐就在那儿跟小双唠着嗑,然后那小师傅去验车去了,验了得有二十来分钟,那验得可仔细了,发动机啊,还有钣金啥的,哪儿都仔细瞅了一圈。
这小师傅一瞅,就发现不对劲儿了,为啥呢?
简单说就是这车子出车祸了,车前面应该是顶啥东西了,机盖都重新喷的漆,咱先不说严不严重,那挡风玻璃都碎了,挡风玻璃也给换了,还包括一些辅件啥的,像水箱啥的,都换了不老少件儿。
这小师傅当时就进屋了,刘双就问呐:“咋样,车没啥问题吧。”
那小师傅赶忙说:“双哥,你出来一下呗。”
刘双一听,就跟着出去了。
小师傅就讲:“哥,这事儿够呛,你看这台车出事故了,这不是扯犊子嘛。
这事故车能值多少钱?
我估摸就咱这情况,要卖的话,谁都能看出来是出过车祸的车,肯定是维修过的,而且这车况也对不上。咱要是卖的话,五十二三万能好卖出去就不错了,咱要是收呢,顶多也就五十万回收还行,高于五十万,咱可就没啥保障了。”
刘双一寻思,说:“五十万……行,我知道了。”
刘双转身就推门进屋了,那大姐还一脸无辜地问呢:“咋样,没什么事儿吧。”
刘双就说:“哎呀,大姐,你那车水箱都换了,大架子也有损伤了,挡风玻璃换的还是副厂的,我们一眼就能瞅出来这是出事故了呀。”
大姐一听,忙说:“啊……是出了点小事故,那天我把油门当刹车踩了,一下子就顶墙上了,就碰了几个地方!不过我都修好了呀。”
刘双赶忙说:“大姐,你可能不太懂,这东西虽说修上了,可简单说,它不像正常用过的车有那种磨损,这一换件就复杂了。现在你这车,说白了,不管到哪儿,只要买车的找个懂行的人,都能看出来你这车换了不老少件,而且还是副厂的。姐,原来那个价肯定是不能收了。”
大姐一听,就说:“那行,老弟,那你看你多少钱能收,少点也行,七十七万,七十六万也行啊。”
大姐……这明显是开玩笑呢嘛。
刘双赶紧接着说:“大姐,就你这车,我现在最多就能给你五十万。”
大姐一听就急眼了,说:“五十万,你五十万买我这车,完了你再卖七十多万呐,老弟你也太黑了吧。”
刘双赶忙解释:“大姐,我黑啥呀,就你这车现在根本不可能卖七十多万了,没碰之前还行,你现在出去打听打听,大姐,我不撒谎,你沿着我这条街往前走走看,就任何一家收车行,你看看人家能给你五十万不。因为这台车,我们卖的话,得慢慢卖,可能卖到五十一二万、五十二三万就不错了,这么贵的车,没个两万块钱的利润,谁敢收啊?大姐,你要不信,随便去问问,你要是想卖我呢,咱就五十万。”
大姐又说:“哎呀,那你这贬值也太快了吧,我就开了一个月,少了二十多万。那你看,我也不多要,你就七十五万,最低了,你给回收了,老弟,咱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