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山这个名字,真是让人一听就仿佛感受到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就像是给舌头撒了一把跳跳糖一样,那股滚烫的感觉会让人不禁直打哆嗦。
光是念出这个名字,似乎就能从嗓子眼儿里窜出一股熊熊燃烧的三昧真火来。
站在山脚下,抬头望去,只见云雾缭绕之中,山体的轮廓若隐若现,宛如一座正在冒烟的巨型炼丹炉。
这哪里是一座山啊,分明就是老天爷随手放置在人间的一个巨型烤炉!
无怪乎当地会流传着这样一句玩笑话:在三伏天来这里登山,和铁板烧上的五花肉简直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等待着被“炙烤”的命运。
清晨六点,太阳还懒洋洋地躺在云层的被窝里,不肯起床呢,然而那股闷热的气息却已经如同一支气势汹汹的大军,扛着“闷”字大旗,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
就连停车场的地面都被烤得滚烫,仿佛可以直接在上面煎荷包蛋似的。
车胎更是像踩在了融化的巧克力上一般,滋滋地冒着热气。
这股闷热的感觉,犹如八爪鱼的吸盘一般,紧紧地黏附在人的身上,顺着裤腿一点一点地往上攀爬。
无论怎么甩,都无法将它甩掉,让人浑身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空气仿佛被灌了十斤胶水一般,沉甸甸地压在胸口,让人感到异常压抑。
每吸一口气,都像是在往肺里塞湿哒哒的,那股闷热的感觉,让人直想给肺开个空调,好让它能稍稍凉快一些。
路过的大妈摇着蒲扇,不停地叹息着:
“今儿这天气,真是热得要命啊!连狗都知道趴在树荫下吐舌头乘凉,人却还要上山去找‘罪受’。”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炎热天气的无奈和抱怨。
树上的蝉更是绝了!它们像是一群不知疲倦的“夏日 dJ”,躲在树叶后头,疯狂地打碟。那阵阵蝉鸣声,犹如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地袭来,简直要把人的脑仁儿都煮成沸腾的粥了。
仔细聆听,这些蝉鸣声还各有特色。
有的蝉鸣声尖锐得像是在拉二胡,那高音调让人的耳膜都有些受不了;有的则像是在吹破音的唢呐,发出的声音既刺耳又怪异。它们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这蝉鸣实在是太吵了,感觉就像是有几百只蹦迪的蚂蚁钻进了血管里,让人浑身又痒又麻,难受极了。
章小娴实在是忍无可忍,忍不住嘀咕道:
“这些蝉怕不是组团参加‘嗓门争霸赛’呢,非得把人吵到怀疑人生才肯罢休啊!”
章小娴此时此刻宛如一名“登山苦行僧”,正艰难地与青石台阶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
她的步伐显得异常机械,每向前迈出一步,都像是在与一股强大的阻力做斗争。
那运动鞋的鞋底,仿佛被台阶紧紧黏住一般,需要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将其从台阶上拔起。
伴随着每一步的抬起,运动鞋与石头之间都会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这声音在周围嘈杂的蝉鸣声中显得格外突兀,就像是一个不合群的小配角,试图在这场大自然的交响乐中发出自己的声音。
章小娴的头发也因为汗水的缘故而变得有些凌乱。
她那随意扎起的丸子头,有几缕碎发像是叛徒一样,悄悄地黏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些碎发带来的瘙痒感让她难以忍受,她不时地伸手去抓挠,可这一抓,却让更多的汗水顺着她的脖子流淌下来,形成了一场“人传人”的汗水传递。
她身上那件墨绿色的速干 t 恤,早已背叛了它原本的使命。
后背部分被汗水浸透得厉害,湿得甚至能够拧出水来。
这件 t 恤紧紧地贴在她的背上,仿佛与她签订了一份“生死不离”的契约,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无法摆脱它的束缚。
更糟糕的是,那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还不时地被山风掀起。
这一冷一热的交替,让章小娴感到浑身都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她的身上爬来爬去。
手腕上的珐琅镯子犹如一群活泼的小精灵,欢快地跳跃着,红、蓝、绿三色交相辉映,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宛如一场小型音乐会正在上演。
她记得方大明对她的镯子颇有微词,他总是嫌弃这些镯子看起来就像夜市地摊上的廉价货。哼!他哪里懂得这其中的奥妙呢?在章小娴的心中,这叮叮当当的声音,绝非简单的装饰品所发出的声响,而是她内心深处的“叛逆进行曲”。每一次碰撞,都像是对世俗眼光的一次有力回击,是她无声的反抗。
她甚至大胆地想象着,这些镯子就像是她的“秘密武器”,在这令人烦躁的登山途中,用那清脆的声响,去打破这无尽的沉闷。
就在这时,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同时还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不用回头,章小娴便能猜到这是谁——马应雄,这位自带“跟屁虫”属性的大哥。
果不其然,当她稍稍转头看去时,只见马应雄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那毛巾随着他的步伐一甩一甩的,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
他不时地将毛巾拿下来擦拭额头上的汗水,那张原本就有些圆润的脸,此刻更是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番茄一般,就连他的眼镜片都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小娴啊!”马应雄的声音仿佛被火烤过一般,变得异常沙哑,就好像那被烤焦的面包一样。他一边艰难地追赶着前方的小娴,一边还得停下来扶住膝盖,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这一段上坡路比他的人生还要艰难。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马应雄的眼睛却突然滴溜溜一转,露出了一副八卦的神情。
他紧盯着小娴,笑嘻嘻地说道:
“我说小娴啊,你这么急匆匆地往山上跑,难不成是要去参加登山奥运会不成?这坡可真是够陡的啊,比人生都难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