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槐这么一说,江钰三人齐齐抬头,这才发现天已经黑得透透了。
她们现在身上除了汗就是土,且灵力消耗得极大,微生霁月若这时候一下撤去灵力,凭洛雪峰诡异的温度,恐怕三人没几息功夫就得被冻得僵手僵脚了。
所以花槐才让她们先缓匀了气再回去。
孟挽花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顺便弹掉发梢上挂着的一小块泥,满脸惊讶又有点小自豪:“我们居然打了这么长时间吗?嘿嘿,还挺厉害的。”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花槐笑骂一声,也不避讳嫌弃地拿指头点了点她脏兮兮的额头。
“嘴上得意,修为却还是差些,和你沈师姐打起来还是不够看的,这几日一起训练可好好跟着学学。”
孟挽花应下:“知道啦。”
而江钰这种时候不想往时逍和微生霁月那边去,毕竟危险指数有点高,于是挪到花槐这里。
听完两人间的对话,她问:“花长老花长老,那这么说这次比试是沈师姐赢了?”
“没有。”
花槐还未作答,沈逢春先一步回答,语气一贯稳重:“是平局。”
花槐瞧她,勾唇轻摇了摇头:“你们面上虽说看似堪堪平手,继续打下去,但到底你更胜一筹。”
孟挽花随即附和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师姐赢了!”
江钰眼睛骨碌一转,忽然来了兴趣:“哎,那我呢?花长老~如果我加进去了谁会赢啊?”
她眼里满是期待,眉眼弯弯,围在花槐边上活像只蹦跳着等人夸奖的狐狸。
花槐又被萌得都要下崽了。
这小玩意儿到底谁发明的呢,怎么这么招人稀罕。
“你啊。”心里的想法落实到动作上,她抬手夹击,捏住江钰的脏脏脸颊蹂躏,搓得软肉变形,只剩下两只眼睛眯着哼唧。
“你要是也在,那这比试八成还打不完,永远分不出胜负了!”
花槐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三人对打的战局里,江钰在其中,充当的角色就是墙头草,胜在一个“灵”字。
脑子灵、脚下快、剑招奇、切入的时机还准得过分。
这儿刺一下,那儿横一道,谁要是短暂落了下风,她就调转剑头立马帮衬,直到处于一种平衡。
最可气的,还是怎么都抓不到她。
所以江钰若在,沈逢春想抓破绽难,孟挽花要集中精力也难,双方都得防着她那一剑冷不丁地从背后戳来。
也就是最后少了一人牵制,沈逢春继续稳扎稳打,这才在逐渐急切的孟挽花手里胜了半招。
“花长老是在夸我吗?”
江钰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哎,其实我也没有这么厉害啦。”
“小天才谦虚了昂~”
山不见我,我自见山。
没错,时逍的心态就是这么好。
他大大方方凑过去,若无其事地搭话,提醒花槐:“虽然不想打断,但咱们再不走,可就要耽误宗主打坐了。”
“你要不说,还差点忘了时间。”
花槐瞧瞧天色,终于松开江钰的脸颊。
“那宗主,我们就不打扰了。”
她冲微生霁月点头示意,准备带孟挽花回去。
时逍同样吊儿郎当冲微生霁月挥了挥手,准备带沈逢春和江钰回去:“我也走了,霁月你不用送,我帮你把小天才送回去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