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政府,相信国家。”
“他犯的法,就得他自己承担。”
“他不承担,最后还是算在霄儿头上。”
“霄儿不欠我们的,他没有义务为我们的错买单。”
秦安富守在门口,将秦家所有人拦在屋里。
无论是谁想要出来说情,他始终没有松口。
屋子里面,秦霄二妈哭着想要冲出来,秦爱军红着眼睛将她拉住,虽然没说一句话但态度已经很清晰,那就是依法办事。
他又何尝不痛心呢!
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他儿子,他唯一的儿子。
从小到大一次没打过,这不是溺爱又是什么呢?
但让他开口他也开不了这个口,因为自己这个儿子做的太过分了。
在家里横这都是小事,这点小事过几天大家就都会忘记,关键是这个畜生竟然往外面倒卖武道馆的修行物资。
他哪怕是用在自己身上,秦爱军也能厚着脸皮站出来给他求求情,但这个畜生东西竟然全部卖了。
三个亿,那是三个亿,不是三万块钱。
“郑自强、白诚、刘忠诚.......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在秦孝被拷上之后,带队的昌陵市局副局长拿出传唤文件,兴旺武道馆上上下下被带走了二三十号人,其中还有人被戴上了手铐。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霄他诚叔。
作为潘多拉魔盒的开盒人,他包“有罪”的。
“霄神,跟我没关系啊!我是无辜的啊!”
“警察同志,你们听我说,我也是没办法啊!”
“郑副馆主,您要相信我,我没拿武道馆一针一线啊!”
“警察打人了,哎哟打死我了!”
“怂么狗屁警察,我看你们就是一群狗腿子。”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1”
手铐被戴上之后,白诚立刻切换形态。
又是吱哇乱叫,又是双腿打摆子,又是赖赖唧唧整个人往地上一躺,哭天喊地骂骂咧咧无所不用其极。
什么是老戏骨?
这就是老戏骨!
随时随地,戏说来就来。
是白诚无师自通吗?
并不是。
原因无他,手熟而。
他以前干的那行当,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碰到。
但凡他底线高一点,早些年就该断手断脚了。
就是因为他没底线,该跪下求饶的时候一秒钟都不犹豫,最后才能在从那个行当全身而退。
现在这才哪到哪呢!
但凡不是以后还要在兴旺系混,他早就扑通跪在地上,哐哐磕头了。
......
警车走了。
吴德地不见了。
李初雪也没跑了。
秦家大院关上了门。
依稀有零星哭声传出。
至于做饭,谁还有心情呢!
秦霄扑通跪在地上,哐哐就开始磕头。
他诚叔拉不下的脸,他秦霄能拉下来。
他诚叔演不完的戏,他秦霄来给演完。
他诚叔如果是老戏骨,那他秦霄高低的是戏神。
“二妈,您别哭了!”
“怪我,都怪我!”
“是我没有跟他们交代清楚,是我没有三令五申跟他们强调。”
“这一切的错都怪我,是我没有堵上孝哥人生岔路。”
“但凡我多关心下家里,多跟孝哥打几个电话,孝哥可能也就不会这样了......”
“霄儿,不怪你,二妈不怪你,怪只怪我和你二伯没有教好你孝哥,你快起来!”
还是那句话,人心都是肉长的。
秦爱军念着秦霄的好,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伤心,但并不意味着她不明事理。
看着自己侄子如此自责,她连忙止住眼泪上前去拉秦霄。
不过她显然是拉不起来秦霄的,秦爱军、秦爱平、秦爱民、秦安富跟着出手,最终才堪堪将哭得稀里哗啦的秦霄拉了起来。
此时的秦霄,早就哭成泪人了。
没办法!
他也是没办法。
但凡他能给额头磕出血来,他都不至于哭成泪人。
关键是他不能!
你一个人间武圣,在青石地板上把头磕破,是个人都知道这有多刻意。
但是哭这玩意就不同了。
特别是对于秦霄这种六岁以后没哭过的人来说。
要知道上次他“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时候,那是一滴眼泪都没流。
今天他哭成了泪人,谁还敢说他在演戏?
谁又觉得他在演戏?
就算是中戏(中都的中)出来的专家,看到秦霄也只能留下“全是感情”的评语。
人间武圣跟你演戏?
你开什么玩笑!
而这,也是秦霄想要达到的目的。
“老婆子,你们去做饭吧!”
秦安富说完,秦家女眷们互相搀扶着去了厨房。
大厅里面,就只剩下秦家男人们。
“霄儿,虽然说咱不能徇私枉法,但你能不能跟政府那边求求情。”
秦安富继续说道:“郑主任、你诚叔、忠诚......他们都是无辜的,可能不能因为你孝哥的事情连累他们坐牢。”
他不太懂法律,对法律研究也不多。
相信政府,相信国家,只是信仰,与懂法无关。
他不知道秦孝犯的罪到底有多大,只知道三亿是个天文数字。
这么大的数字,肯定有很多人要坐牢。
他是真不希望别人被牵连。
“爷,你放心,郑主任他们的问题不大,把造成的损失填上就行了。
这方面我来安排人跟进,这所有的窟窿我都会填上。
不仅是郑主任他们的,包括孝哥的我也会填上。
顺利的话郑主任他们能判个缓刑,一天牢都不用坐。
至于孝哥那边,我暂时还不敢打包票。
经济问题虽然大,但他不是公职人员,撑死了就是无期。
关键是我不确定他还有没有别的事,以李初雪的性格,在外面不可能不得罪人。
要只是打人这种事都好解决,我多花点钱也能取得受害人的谅解。
我现在就怕有人命,人命大过天......”
秦霄懂法。
别质疑。
身为全球榜一,他全世界各地的法都懂点。
除了大乾的法他稍微守点之外,国外的法他压根不管的。
“阿霄,求求你保住你孝哥的命,只要命能保住,坐多少年牢都行!”
一听到可能有人命,秦爱军当场就慌了神,拉着秦霄的手是一点都不敢松开。
别说是他了,秦安富也罕见的不说话了。
没办法,他也没办法。
“唉!”
秦霄幽幽一叹,无奈说道:“孝哥的命我保了,哪怕是压上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