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名字，闻湘念恍惚一下，和闻柏衍对视上。
她激动道：“这是不是之前童童和我们说过的南山之战？”
郁时“嗯”了一声，“没错。”
南山之战四个字一出，原本还津津有味听郁时讲故事的闻老爷子微怔，一旁的闻政安、闻秀谊等人也露出同样的怔愣。
他们身在京都世家豪门，对五十年前南山正一观发生的事情都略有耳闻。
只是过去太久，了解的不多，都是口口相传，也没见过任何的视频和照片，很多年轻一辈多把南山之战当做故事来听。
不过因为闻政与萧家关系不错，知道萧老爷子萧桉平与正一观道士白霄的故事，所以对南山之战多了一些实质性的了解。
但具体南山之战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其前因后果，他们都不得而知。
如今听郁时的一番讲解，他们忍不住惊讶南山之战竟然牵扯到这么多的内容。
“所以这商秋枝，成为新的天道了吗？”坐在休闲区的一名保姆没忍住问道。
郁时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保姆愣住，“那这三界是怎么保住的？”
郁时解释道：“商秋枝将那神格给了天道，又帮助天道重塑实体，将阴阳中转站所获得的功德、信仰、灵气传输给天道，让天道有能力继续维持三界。”
“这算是达成新的循环？”闻柏衍点明中心。
郁时笑着点头，“对。天道重塑后，修度阴阳，稳定三界，结束末法时代，世界也就迎来了灵气复苏。”
闻言，闻柏衍又问：“是因为华夏的天道重塑，才让全世界开始灵气复苏吗？”
“没错。”郁时接过话：“这场全世界的灵气复苏，是以华夏为中心，他国神系的神明虽然因此苏醒，但总体实力不如华夏神系。”
“加上华夏文明悠久，地大物博，龙脉、灵气、宝物等等超越他国的资源。国家为了更好在灵气复苏后正常发展，也为了应对那些对华夏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才制定出台了《灵气复苏华夏和平维护方案》。”
一直没说话的闻政安似是想起什么，惊讶地问：“之前我看见你熬夜写文稿，是写的这维护方案？”
“嗯。”郁时浅浅一笑，“就是您送牛奶的时候。”
听见这话，闻政安由衷地感慨，自己是找回来了一个宝贝。
不愧是他和薇薇的女儿！
以后出门，跟朋友说他女儿参与了《灵气复苏华夏和平维护方案》的制定编写，能羡慕死一群人吧？
了解完灵气复苏，闻柏衍赶忙问起清道夫的事情。
闻老爷子见此，出声道：“这都八点半了，先吃饭，有什么问题吃完饭再说。”
“哦对对。”厨师忙不迭站起身，“我煲的汤还温着，再炒几个菜就可以吃饭了。小小姐，您解释这么久肯定饿坏了吧，您等着，我马上把饭做好！”
说罢，厨师招呼着另外几人往厨房走。
保姆们紧跟着起身，去帮忙准备晚餐。
闻湘念见距离吃饭还有段时间，好奇问道：“小妹，我今天看那方案里说，各个玄门世家和道观寺庙会合办学府，开设专业系统的课程学习，这意思是……我们也能修仙了吗？”
看见闻湘念眼中的兴奋，郁时勾起唇角，笑着说：“三姐这是想修仙？”
闻湘念坦然点头，“当然，能有机会修仙，谁会不想？”
宋岚云闻言，出声问：“小灵儿，这灵气复苏会对我们的身体造成伤害吗？”
“目前并未发现灵气复苏会对人的体质产生伤害。”郁时如实解释道。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之后的半年内，凡人的身体将受影响，因果报应会加速，若是有功德加身，努力修炼，会有机会得道飞升。”
听见郁时最后一句话，闻柏衍的眼睛瞬间亮了。
“那不就是，玄幻小说里的修真时代？”他激动道。
郁时点了点头，“国家已经决定将修真基础知识纳入教育体系，设置了从小学到大学的修真课程。”
“我的天！”闻柏衍先是惊讶，随后有些懊悔道：“那我岂不是生早了？我研究生都毕业好几年了。”
他想了想，朝郁时问：“我现在回去读小学还有机会吗？就说我失忆了，忘记自己读过书，这个理由学校能接受吗？”
郁时：“……？”
闻柏衍的母亲大人闻秀谊：“……”
“要不我把你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吧？”闻湘念咬牙切齿。
闻柏衍对上闻秀谊阴恻恻的眼神，身子一抖，尬笑道：“妈，我开个玩笑。”
闻秀谊白了他一眼。
没多久，柳管家表示晚餐已经准备好。
一群人当即转移阵地，从客厅变成餐厅，边吃边向郁时打听清道夫的事情。
郁时还没开始讲，就看见李云莲的贴身保姆端着饭盒站在桌边夹菜。
闻秀谊出声问：“小姨不出来吃饭？”
贴身保姆微微一顿，尴尬解释：“老太太说身体不舒服，就在房间里吃。”
“身体不舒服啊……”闻秀谊淡淡道：“那可得好好休息，毕竟十天后就是小姨的生日呢。”
贴身保姆忙不迭点头，夹完菜便转身快步离开。
郁时看着保姆的身影消失在餐厅门口，收回目光，低头端起瓷碗准备喝汤。
这时，她余光注意到闻老爷子放在桌上的左手慢慢握紧。
郁时动作一滞，脑子里突然想起那晚在李云莲门口听见的话——
“……本想重新开始，可那老不死的不知道搞了什么鬼，闻家的气运突然吸食不了了，紧跟着所有人不受我控制。这些年我在闻家的努力全部白费。”
她记得幺姐说过，十八年前爷爷去过南山正一观。
所以，爷爷早已知道李云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