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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经年奇怪道:“你赶时间?”

话音未落,大祭司再次冲来,许经年不敢怠慢,伸出双拳交叉挡在身前,铁拳击打在手腕之上,少年连退数步,甩着右手龇牙咧嘴道:“不公平!这不公平!”

大祭司对他的抗议充耳不闻,继续出掌劈来,许经年下意识抬手迎去,又是一阵剧痛。

肉身硬接玄铁手套显然不划算,少年且战且退,以太清宫独门功法卸力,无奈大祭司动作快且刚猛,片刻之后便一掌拍在许经年胸前,趁势出腿,将少年踢飞出去。

林外一片泥泞,许经年重重摔在地上,泥水飞溅。

形势危急,少年顾不得拍打身上的脏污,就势翻滚着飞身跃上树梢。

鸦群猛然抖动,继而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似在为主人的胜利而雀跃。

许经年低头看去,胸前赫然出现五条粗长的爪痕,锦衣被撕碎,露出内里的软甲,所幸并未伤及皮肤。

一柄飞剑自玉辂内射出,朱祁镇的声音传来:“接剑!”

曹吉祥认得那把剑,承阙,长三尺,通体玄黑,镌纹饰白珠,是朱祁镇心头挚爱,从不离身。

许经年接剑,分量恰到好处,入手刚硬,似有嗡鸣回响,不禁想学话本里大喊一声“好剑”,又觉得有些不稳重,犹豫片刻改口道:“甚好!”

大祭司无心恋战,铁拳再次袭来,丝毫不留喘息之机,许经年以剑横挡,火花四溅。

太清宫剑法以灵巧迅捷为纲,不似其他道家功法以柔克刚,若把太极比作睿智长者,那么太清宫剑法便是顽皮的小姑娘。

这般剑法,需以极高的轻功为根基,许经年身形缥缈,纵剑无痕,与大祭司神鬼莫测的幻影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二人时而于林间执刃相接,时而在半空肆意追逐,刀光剑影之下,转瞬已过百招,直看得朱祁镇与曹氏父子眼花缭乱。

高手对决,胜败往往在毫厘之间,许经年丝毫不敢怠慢,手中承阙剑变化万千,一边对大祭司的进攻见招拆招,一边寻找反守为攻的时机。

早春天寒,东风乍起,吹的鸦群一阵骚乱,如此一来,原本密不透风的天空突然出现一处漏洞,一束阳光趁虚而入,许经年敏锐发觉大祭司的速度和力量都在急速减弱。

差错很快被修正,天空再次被遮得严严实实,二人对招已过百下,许经年渐落下风。

少年心性,定力终究不如身经百战的大祭司,略一分神,便被铁掌迎面击中。

匆忙之间,许经年下意识举剑横挡,只是为时已晚,连人带剑一同被拍飞出去,这一掌运力十足,即便有承阙剑缓冲,依然威力巨大。

人未落地,一口鲜血已从口中喷出,大祭司飘然落地,对躺在地上的少年幽幽说道:“你分神了,这是大忌。”

许经年讨厌这种被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捂住胸口尽力压制汹涌翻腾的气血说道:“我本就打不过你。”

“胜负已分,莫再做困兽之斗。你的忠心,皇帝也看在眼里,九泉之下,应当不会怪你。”大祭司说道。

许经年回头看向玉辂,恰与朱祁镇四目相对。

“我好像从未看清过你的脸。”许经年回过头对大祭司说道。

男人一愣,随即开口道:“别再东拉西扯,即便拖到天黑也无济于事。”

许经年唇角微弯,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擦了擦脸颊血迹说道:“不,我只是想印证一个猜想。”

一种不祥的预感闪过大祭司脑海,少年暴射而出,跃上车顶稳稳站住,不敢有丝毫停留,挥剑不断向天空劈去。

巨大的冲力施加在车顶,压得木头发吱吱作响,倘若此时逯杲醒来,一定会惊叫出“风雨一刀斩”这几个字。

鸦雀被撕开一道道裂缝,阳光趁虚而入,大祭司匆忙后退闪躲。

许经年一边继续不断挥舞承阙剑一边哈哈大笑道:“果然,你是个只能躲在阴暗处的傀儡。”

大祭司暗道不妙,闪入阴暗处吼道:“你这般刚猛剑势撑不了多久。”

“未必!”少年顺势举剑,于头顶旋转画圈,剑势汹涌而起。

风云际会,搅起一片旋涡,鸦群轰然而散,作势要逃,却纷纷被卷入其中,三三两两掉落下来。

天空缺口越来越大,见势不妙,大祭司抬手召唤一群乌鸦盘旋于头顶,向玉辂冲杀过去。

许经年一手挥剑,一手凝聚内力出掌,虽只有两成功力,对付大祭司头顶的鸦群绰绰有余。

乌鸦轰然而散,大祭司哀嚎一声,以手遮面飞速向树林逃去。

树林边缘,四个黑袍祭司抬着一口铁棺悄然出现,大祭司飞身入棺,几乎同时,棺盖合拢,几条手腕粗的铁索随即盘旋而上。

许经年不敢停手,目送几人消失在树林,正要喘口气,身下忽然一动,御马骤然而动,向树林飞去。

形势急转直下,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时间,许经年站在车顶,下意识看向马背,并没发现乌鸦,正自疑惑,忽见狂奔的御马回头望向他,眼眸与鸦雀一般漆黑一片!

被巫咒控制的御马陷入癫狂,速度竟是平日数倍,待曹氏父子回过神来,已飞奔出几十丈,两人策马追赶,距离却越拉越远,只能眼睁睁看着玉辂消失在树林中。

许经年趴在车顶,尽力维持平衡不被甩落,车厢内传出咚咚的响声,显然皇帝陛下正在里面不断翻滚。

御马奔腾的速度越来越快,片刻便穿过树林,许经年好不容易躲过错综复杂的枯枝,抬头一看,心里冰凉一片——前方几十丈处竟是一处断崖!

来不及过多思考,少年双脚猛震,一招千斤坠瞬间将车厢压垮,几乎同时,一只手抓在朱祁镇后颈,二人同时向车旁飞去。

癫狂的御马速度丝毫不减,拉着空荡荡的銮驾飞身跃出悬崖,片刻后便如折翅的飞鸟般直直向下坠去。

许经年一手执剑,一手抓着朱祁镇翻身下车,未及摆正身姿,双双滚落悬崖……

历朝历代,皇帝遇刺不在少数,可真正得手的却屈指可数。

曹吉祥不是忠臣,但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担忧朱祁镇的安危——他已别无选择。

与太子结怨,要从土木堡之变说起,朱祁钰登基,朱见深备受冷落,三岁的孩童如浮萍般在后宫飘摇,无人在意。

世态炎凉,他本不愿落井下石,可偏偏第一个看穿了朱祁钰的心思——废太子!

这是老天恩赐的机会!打击旧太子,讨好新皇帝,旁人不愿当出头鸟,他做起来得心应手,祸根就此埋下,一发而不可收拾,直至今日。

国舅府夜宴,万良辰已表明态度,如此那般嚣张跋扈,背后必有朱见潾授意,投靠德王的计划也成泡影。

进入树林时,他尚存一丝侥幸:那锦衣少年虽令人厌恶,但确实有些本事,几匹受惊的御马,总比瑶族大祭司好对付些。

及至穿过树林,看到悬崖边的御靴,黄澄澄一只,晃的他头晕目眩,低头看去,云雾缭绕,足有百丈高,心底一片冰凉。

曹钦跟在身后一言不发,皱眉看向曹吉祥,那个记忆中遮风挡雨无所不能的背影,此刻竟显得如此落寞。

皇帝凶多吉少,百丈悬崖,即便下面是一潭死水,也与摔在石头上无异,京城即将巨变,两党相争,若不谋求生路,必将成为牺牲品。

幸运的是树林将悬崖与大部队隔开,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只有他们父子二人知道真相。

毁灭痕迹是当务之急,曹吉祥思索片刻,当机立断将御靴踢下悬崖,而后下马,他必须保持冷静。

秘而不宣,悄悄回京调集三大营,扶植秀王朱见澍登基!——这是他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

秀王朱见澍,景泰三年生于南宫,今年不过十岁,生母高淑妃生性软弱,易于控制,若将母子二人推到台前,自己在幕后操控,倒可与太子、德王一战。

皇帝的死太过突兀,仅凭一张嘴和三大营,恐怕难以压制众臣,他需要一道圣旨,盖着玉玺,传位秀王的圣旨!

对!玉玺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

“回去,先宰了逯杲!”曹吉祥跃上马背,对曹钦说道。

若在平时,二人合力也不是逯杲的对手,如今他昏迷,正是天赐良机,必须先把眼前的障碍除掉,而后稳住随驾队伍。

马头调转,父子二人疾驰而去。

再次穿过树林,一眼便看到坐在地上的逯杲。

曹吉祥心中万分懊恼,只差一步,便可不费吹灰之力解决心头大患,可惜天不遂人愿,如今错过时机,再要动手,已无胜算。

逯杲已几近虚脱,但直觉告诉他,此时危机重重,绝不可在这父子二人面前露怯。

“圣上何在?”茫然四顾后男人叹了口气,猛然起身,顾不得满身泥水开口问道。

“御马受惊,冲进树林了!”曹吉祥握紧马缰冷冷道,神情肃然,心里在判断对方还剩几分功力。

逯杲只觉天旋地转,强忍怒意问道:“你父子在此作甚?还不去追!”

曹吉祥不悦道:“逯指挥越权了,咱家才是此次随驾的总指挥。”

这是施压,更是试探,倘若对方强势驳斥,说明心中有恃无恐。

短暂的沉默过后,逯杲果然让步,语气缓和道:“既如此,还请曹公公速速派人救驾!”

曹钦拉了拉马缰,上前几步说道:“四卫营许云安先行一步,以他的武功,想必圣上无碍。”

逯杲冷眼看向曹吉祥,随即拱手抱拳道:“今日之事,你我已难逃罪责,倘若在救驾上落了下风,便是罪加一等,曹公公素来与许云安不合,难道愿意看他独揽大功?”

曹吉祥挥手道:“救驾之事咱家自有安排,当务之急是命队伍就地扎营,任何人不得离开!”

逯杲自然不想坐以待毙,急忙摇头道:“不可,圣上下落不明,当急请援兵搜索!”

曹吉祥知他心中所想,翻身下马道:“悄悄寻回陛下,你我尚有一功可言,若被旁人找到,便彻底完了。”

逯杲闻言一惊,随即犹豫道:“只是,只是事关重大……”

“就这么定了!”曹吉祥打断道:“性命攸关,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若真出了岔子,咱家一力承担!”

锦衣卫与东厂素来水火不容,但此刻绝不是任性而为的时候,生死存亡之际,一意孤行实非良策,逯杲沉思片刻,只好点头称是。

三人回到祭台,鸦群早已散去,一番苦斗之后,满地哀嚎,队伍所剩不过半数。

曹吉祥登上祭台,居高临下说道:“陛下遇险,任何人不得离开,违令者就地正法!”

台下一阵骚动,众人议论纷纷,李贤率先开口问道:“陛下身在何处?”

曹吉祥回道:“御马受惊,陛下下落不明!”

人群瞬间安静,随即一片哗然,有人对声叹息:“完了完了!”

曹钦抽刀怒吼:“闭嘴!”

李贤心乱如麻,继续问道:“腾骧右卫许云安何在?”

曹吉祥回道:“随陛下一道失踪。”

俞百鸣、乐三元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众人乱作一团,哭喊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曹吉祥抽刀吼道:“安静!锦衣卫出列,队伍就地扎营,任何人不得离开!东厂随我救驾!”

李贤急道:“不可!”

话未说完,曹吉祥便挥刀下令:“非常时刻,由不得首辅大人,谁敢违令,立斩不赦!”

一时间,东厂与锦衣卫将众人团团围住。

李贤抬头看了看,黄昏已至,天边一片赤霞,落霞、孤鹜、枯树、清风,好一幅早春山水图!

只是此情此景,已无人在意,生死攸关,必须当机立断,难道真的要让土木堡的耻辱再来一次?

酉时一过,一骑快马悄然离队,直奔皇宫而去,夕阳尚存一抹余晖,将一人一马影子拉得修长。

曹吉祥目送那人离去,这才对手下众高手下令:“随我去寻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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