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低端的旁敲侧击问法，方寅一眼看穿，想了想后，声音难得变得的低沉正常，一点不会让人觉得是在开玩笑。
“你想问的应该是，我跟小时是什么关系吧……”
既然有机会说明，他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了：“既然你问了，我也不想骗你……跟你猜的一样，昨晚我们一起睡的。”
目前来说，直接告诉姐姐许茵不妥，但告诉妹妹许宛是没什么问题的。
听到准确答案，许宛内心一沉，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那…姐姐呢？”
“现在，我们回到你问的问题，你问我喜不喜欢小时……其实除了她，你…我很喜欢，你姐我喜欢，七音我也喜欢。”
许宛闻言，木讷了一下，垂下脑袋，瘪着嘴嘟囔道：“我说的是…那种喜欢……”
“我说的也是伱说的那种喜欢。”方寅纠正。
许宛：“……”
许宛：“！”
就要结束了？
“嗯……方寅看了她许久，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那怎么办呢？”
一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女孩心脏瞬间绞痛起来，连忙挣扎着抓住他的手臂，哭丧着脸：“不要……我不要这样……”
明明之前一起相处的那么开心，每天过的都无比有期待的，可比以前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好一万倍，她还觉得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的，怎么突然之间……
这两个人关系好不是一天两天了。
看到自己妹妹被一个公主抱着，许茵的眼中略有慕羡意，倒也没觉得不对。
“现在，面试开始。”
他说这些的时候，许宛人都傻了。
许宛缩在方寅怀里，心里惴惴不安，她差一点就给许茵一个打死她的理由。
“嗯！”
方寅用鼻子呼出口气，有些无奈奈何的把女孩重新抱在怀里，然后用手帮忙擦她脸蛋上挂着的泪水，打趣道：“没看出来你还挺喜欢哭鼻子的。”
然后又鬼使神差的舔了一口，有点咸咸的，过了一会她又问道：“那小时姐姐知道吗？”
“……”
“……”
方寅有点心软了，矮下身子凑过去，“哭什么，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保持正常的距离而已，以后让你小时姐照顾你不更好？”
在舒适柔软的老板椅躺了许久，许宛一直在回味刚才的话，尤其是他说喜欢自己那段，又是过了许久，她终于鼓起勇气提起：
待许宛的状态稍微冷静下来，方寅将她独自留在椅子上，自己站了起来，叹了口气，用着发自内心的口吻说道：“渣男也好，人渣也罢，我都不否认……因为我就是这种人。”
“明明就说过！呜……”许宛气恼。
许宛：“！？”
许宛嘟起嘴巴，看了他一眼，实在气不过，轻轻咬住他的脖子。
“呜呜呜……”许宛的鼻子一下子酸涩了，忍不住呜咽起来。
“你听错了，我明明这么专一，心里只有你姐姐好吧。”
“并不是说故意玩弄你们的感情，相反，我是真心的，就是贪心了点。”
“我只接受了她的心意，没说交往什么的，我可是唯一的老板，上梁不正下梁歪知道吧，得树立榜样，不能和员工谈恋爱。”
“估计……”
女孩的cpU好似烧了，只是嘴里叨叨：“不行的，这样是不行的……”
“不，不知道……”
明明就是打听一下而已，怎么事态一下子就升级到分手闹掰的地步了？
不过，要是这小姑娘真有那么强大的心脏，真点头同意了，那他也没办法，只能暂时放弃她们了。
“你们两姐妹都无法接受这样的我，既是如此，趁现在还不算晚，不如当断则断……我会和你们保持距离。”
“啊？那，那那那……小时姐姐是老大的正牌女友？”问后面那段时，女孩的声音有些低迷。
“我什么时候说过？”方寅矢口否认，承认了不得让她得意好几天。
“老大…你刚才说…喜欢我来着……”
方寅装作想了一会，才给出一个折中的方案，然后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好不好？”
“这样吧，暂时维持原状，这件事先保密，等你以后想清楚再说。”
吃完饭，除了郁七音回去休息了，其他人都看热闹似的来到办公室。
他在努力让大家都成为赢家。
方寅沉默着。
“虽然舍不得，但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以后我们正常相处就行。”
“她啊，肯定知道啊，就在找你的前一晚，她偷偷跑过来告白，我看她可怜就同意了，毕竟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拒绝了不太好。”
至于夜千雪，她静静的坐着，目不斜视，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又不愿意穿许茵的衣服，所以身上就裹了件浴巾。
“咚咚咚。”
“坏！”
“你为何而来？你能为我们群星避难所带来什么？”
“……”
他刚说完，外面传来的敲门声，顿时让许宛一个激灵，连忙擦着眼睛，生怕被看出来哭过。
方寅是倒不慌，慢悠悠的坐了起来。
亮白的肩膀和脖子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耀眼。
“……”
“我不要她……”
“才不是……”
很快，众人聚在餐厅里，许茵坐在夜千雪旁边，时云霜又坐在她的旁边，位置有点不够。
“……”
他这一招以退为进，想开窗就先砸屋顶的效果还可以，相比于直接被放弃，显然原来的相处方式，或者与其他人和平相处，比较容易接受。
走后宫路线，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大家都是赢家，要么都是输家。
主要是她妹妹一个人在家待的久了，现在有人天天陪着她哄着她，不粘人才怪。
然后，门开了，许茵探进来一个脑袋，“老板小宛吃饭啦……”
方寅笑了笑，伸手把椅背放下，两人就这样躺了下来，他发现这个小家伙还挺缺爱的。
方寅就把许宛放在自己旁边，再加上郁七音，双方就势均力敌了。
许宛反驳一声。
方寅独自坐在椅子上，其他人则在旁边站着。
内心涌现失而复得的喜悦，报复性的紧紧反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不经吓，一下子就唬住了。
他用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面容清秀的夜千雪，淡淡开口道：
“……”
“……”
“走吧。”
女孩很快哭的泪眼朦胧，望着他的样子，满是委屈和难过，一副小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