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无漾摇头：“不可能！我不会给你的！否则我也不会让你做我的侧妃！”
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所以之前的种种，都是他的敷衍和欺骗。
“为了达到目的，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苏阑音愤怒地瞪着他，眼底的情绪终于从冷漠转换。
傅无漾为此感到有些高兴，他抱着她，哪怕她挣扎捶打他，依然不肯放手。
“音音你骂我打我都行，可是你不要对我那么冷淡。”
“那你要我怎么对你？”
“你……像从前一样……”
“从前我们是朋友，可现在呢？我是你的妾，你要怎么像从前一样对你？”
“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没想那么多。”
“现在在一起了，你满意了吧？王爷，人不能既要这个又要那个，我们既然走到今天这步，就回不到过去了。”
苏阑音用力推开他，有很多话，不想说也懒得说。
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傅无漾见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动她，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他只觉得疲惫。
靠在一旁揉了揉眉心，他也放弃继续跟她说这些。
反正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办？
“好，既然回不到过去，本王也不勉强，只是从现在开始，希望你能尽到一个侧妃的义务。”
苏阑音好奇地看着他：“王爷不妨说说，侧妃的义务是什么？”
傅无漾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搂住她的腰，俯身逼近。
“你说呢？”
“我不知道。”
苏阑音直直看着他，目光不带一丝感情，只有冷淡。
“那本王来告诉你，一个侧妃首先要做的，就是为本王开枝散叶！”
他说着，越发得寸进尺，手顺着苏阑音的腰往下摸去。
本以为她会像过去那样闪躲或者害羞，可是没有，她只是轻轻勾起唇角。
“可以，王爷若是想的话，妾身愿意配合。”
说罢，不等他动手，便先一步解开自己胸前的衣襟，将裹胸露了出来。
昏暗的马车里，她雪白的肌肤格外亮眼，让傅无漾呼吸一紧，脑子也瞬间空白。
此时，一阵风吹过，马车的窗帘被吹开。
傅无漾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将她的衣服拢住，神情无比紧张。
“你做什么？”
苏阑音勾唇：“自然是服侍王爷啊，您不是想让我为王府开枝散叶吗？不脱衣服怎么开，怎么散？”
她一脸淡定，没有丝毫害羞或者闪躲，就好像在谈论明日的天气如何。
傅无漾这下是真的慌了，他不是没见过苏阑音曾经动情的模样。
她娇羞的模样，能让他感受到，她是期盼着，也是爱慕着自己的。
可现在，她没有一点面对喜欢之人的害羞，甚至连青涩都没有了。
有的，只是麻木、漠然。
“这里是马车，外面会看到的，你也不怕吗？”
“怕什么？苏阑音反问。
“你……”傅无漾气结，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妥协地放开了手。
“穿好衣服，我不碰你了。”
苏阑音轻蔑一笑：“哦，这可是王爷不想碰我，而不是我拒绝为您开枝散叶。”
她低着头穿好衣服，系上了衣襟的带子，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傅无漾不想再多看她一眼，生怕她的冷漠刺到他心里。
马车就这么回到了王府。
一停车，苏阑音便起身要下去，结果掀开车帘便看到沈如初站在马车旁。
“王……”
沈如初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愤怒。
“怎么是你？”
苏阑音懒得理会她，自顾自下了马车，傅无漾紧随其后。
沈如初眼底的愤怒在看到后者时瞬间消散，转为温柔体贴的笑容。
“王爷，妾身扶您下来。”
“多谢。”
傅无漾本不想碰她的手，可是看了一眼苏阑音的背影后，直接扶了上去。
他落在地上，然后故意提高音量：“原本有些公务要处理，却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苏阑音，这才陪着她一起回来。”
沈如初闻言娇羞一笑：“王爷不必解释，但是不管您说什么，妾身都相信，我们回去吧。”
“好。”
傅无漾加快脚步追上苏阑音，沈如初也跟着一路小跑，然后顺利挽住他的胳膊。
笑着说：“王爷，今晚来妾身房里用晚膳好不好？”
“嗯，好啊。”
“那晚上……”
“就住在你房里。”
沈如初一听，立刻兴奋地抱紧他的胳膊：“真的吗？王爷您可要说话算数啊。”
“放心。”
傅无漾一边说一边用余光撇着苏阑音的背影。
只见她毫无波澜，甚至脚步都没有任何变化，直接在分岔路口左转离去，头也不回。
见她这么冷漠，毫不关心，傅无漾心里气得要命，脸色也阴沉下来。
只有沈如初还沉浸在喜悦中难以自拔。
她甚至已经开始幻想，今晚与傅无漾如何圆房了。
只要生下王府长子，那么她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哪怕是苏阑音，也没有任何能威胁到她的可能。
所以今晚，她要好好把握。
……
回到秋容阁。
苏阑音一进门，翠竹就忍不住开口：“姑娘，奴婢听说前几日王爷一直睡在书房，如果今天真的睡在王妃房里，怎么办啊？”
“睡就睡呗，他们是夫妻，圆房是天经地义的事，也是迟早的事，我管得住吗？”
“姑娘不伤心吗？”
“我有什么好伤心的？”
翠竹一脸迷茫：“姑娘您真的不喜欢王爷了吗？”
“喜欢？”苏阑音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或许还是喜欢的，只是我对他的失望远远超过了这份喜欢。”
“现在就这样，那以后该怎么办呢？”
“以后？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苏阑音释然一笑。
翠竹觉得很奇怪：“姑娘，您不是这样的人。”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您会筹谋自己未来的每一步，绝不是这样走一步算一步。”
“可是感情的事情瞬息万变，就算我再怎么筹谋，又怎么算得准人心呢？”
“那姑娘这辈子，岂不是都要这样下去了？”
“不会的，总会有转机的，相信我。”苏阑音握住翠竹的手，笑着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