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起早贪黑,不辞辛劳,生意也越发红火,日子变得越来越好。然而,生活总不会一帆风顺。
周遭的邻居们,却总是喜欢在背后指指点点,对着郎火媳妇嘀嘀咕咕。他们的言语中充满了恶意与偏见,那些刺耳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时不时刺痛着郎火夫妇的心。
郎火多次为媳妇打抱不平,与爱嚼舌根子的邻居们激烈地争吵。每次争吵,他都涨红了脸。
郎火愤怒地指责邻居们的无礼:“我和我媳妇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你们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
她是我最爱的人,容不得你们这般污蔑!”然而,这些争吵并没有让邻居们收敛,反而让他们变本加厉。
有一次,郎火出去送货。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道路变得泥泞不堪,车辆行驶艰难。
等他好不容易送完货,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四周一片寂静。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家门,却发现屋内一片死寂。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急忙四处寻找,终于在卧室里发现了媳妇的尸体。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安详,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机。
郎火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随后他嚎啕大哭,哭声痛彻心扉,许久,他颤抖着拿起媳妇身旁的信。
信上写着:“夫君,我不能为郎家生儿育女,还让你受到周围人的无端指责,是我的过错,我不能拖累你。
我日日夜夜都在煎熬,觉得对不起你。我先去找儿子和女儿了,夫君,你要再找一个更好的媳妇,爱你的小翠!”
郎火看着信,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发出一声声悲痛的嘶吼。
整个房间仿佛被悲伤填满,他怎么也想不到,媳妇竟会因为这些莫须有的压力,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郎火的心中疯狂肆虐,将他最后一丝的理智吞噬殆尽。
在这个狂风暴雨肆虐的夜晚,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仿佛上天也在为这场悲剧哭泣。
趁着大家都沉浸在梦乡之中,郎火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街巷之间,悄无声息地潜入四周那些平日里对小翠冷嘲热讽的邻居家中。
他眼神冰冷,宛如来自地狱的复仇者,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沉重。由于他本身就学过功夫,身手敏捷矫健,这场杀戮对他而言竟异常顺利。
长刀在他手中挥舞,寒光闪烁,所到之处,血花飞溅。一个又一个曾对小翠恶语相向的邻居,在睡梦中便被无情地夺去了生命。
郎火仿佛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小翠报仇!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那狰狞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浑身被鲜血覆盖,宛如从血池中走出的修罗。
在四周的邻居家中,郎火看着瑟瑟发抖的老人和孩子,心中那一丝人性的光辉短暂地闪烁了一下。他没有下杀手,只是出手将他们打晕,随后便继续他的复仇行动。
对于其余的成年人,他毫不留情,一个不留。他将他们的头颅一个个斩下,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他心中的一声怒吼,仿佛在宣泄着长久以来积压的痛苦与愤怒。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郎火冒着风雨,费力地将小翠的尸体和这些人头搬上马车。
马蹄声在雨夜中哒哒作响,他架着马车一路疾驰,离开了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
经过一整晚的奔波,郎火终于来到了一座宁静的山下,这是他们经常来的地方。他将小翠小心翼翼地葬在山脚下,每铲一抔土,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对小翠的无尽思念。
而那些邻居的人头,则被他狠狠地扔到了山林之中,任由野兽去啃食。看着野兽们疯狂撕咬着那些头颅,郎火的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复仇后的畅快与愤恨的宣泄。
极度的疲倦如潮水般向他袭来,在葬完小翠后,郎火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坟前,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泥地上,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郎火再次缓缓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然被架在囚车之中。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被押解着穿行在城镇之间。
道路两旁站满了愤怒的老百姓,他们对着囚车中的郎火指指点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纷纷向他扔着石头。那些石头砸在他身上,生疼无比,但他的心却比身体更痛。
老百姓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他就是个恶魔,杀了那么多人,留下那么多孤儿,简直罪大恶极!”
郎火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自责,这一刻,他终于从复仇的狂热中清醒过来,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经过简单的审问,郎火对所犯的罪行如实叙述,没有丝毫隐瞒。审完后,他当即被押赴刑场。
刑场上,气氛压抑而沉重。郎火望着天空,眼神中透着一丝解脱。随着刽子手手起刀落,寒光闪过,郎火的生命再次画上了句号。
而方逍遥和袁素月,仿佛与郎火感同身受,再次体会到了那种自己的头颅飞离身体的恐怖体验,脖颈处一阵发凉,仿佛冰冷的刀刃真的划过了他们的肌肤。
当二人再次睁开眼时,却惊愕地发现,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休妻与不休的选择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仿佛命运的轮回永远无法挣脱。
方逍遥和袁素月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无奈与迷茫。袁素月黛眉微蹙,沉思良久后。
她缓缓开口道:“夫君,这次我们选择休妻吧。你瞧,之前无论他们如何坚守,最终都逃不过死亡的结局。
既然如此,倒不如分开,好歹都能活着,或许这对他们而言,才是最好的选择。”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带着对命运无常的感慨。
方逍遥微微颔首,神色黯然,轻声说:“既然不能长相厮守,那就劳燕分飞吧!只盼他们往后各自安好。”他的话语中饱含着深深的遗憾,仿佛在为这对苦命鸳鸯的命运叹息。
二人凝视着“休妻”这一选项,而后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选择休妻。”二人的声音在虚幻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
郎火缓缓转过头,望向小翠,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娘子,既然你身体有问题,我不能拖累你,但是我也不能让郎家无后。我……我要将你休了。”说出这番话时,他的内心如刀绞一般,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小翠看着郎火,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扑簌簌地滚落脸颊。其实,她早已隐隐猜到了这样的结局,只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心中依旧悲痛万分。
她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泪水肆意流淌。翌日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却无法驱散郎火心中的阴霾。
他将小翠送回了娘家,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唯有马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回响。
到了小翠娘家,郎火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里面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不少钱财。
他将包裹递给小翠的爹娘,声音略带哽咽:“爹娘,这些年小翠跟着我,赚了一些钱。这些钱,是我对小翠和二老的一点补偿,往后还望你们能好好照顾她。”
离开小翠后,郎火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没有了小翠在身边,他的生活变得简单而单调,除了拼命赚钱,似乎再也找不到生活的意义。
每日,他天不亮就出门,奔波于卖家和买家之间,直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曾经充满欢笑的屋子,如今只剩下他孤独的身影。
半年后的一天,一个小道消息,从邻居口中传入郎火的耳中——小翠将再次嫁人的消息。这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的心猛地一揪,既伤心又难过,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然而,在复杂的情绪之中,他却在心底默默祝福小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希望她能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接亲当天,阳光明媚,热闹非凡。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锣鼓喧天。郎火精心打扮一番,巧妙地改变了自己的模样,混在人群之中。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花轿,当小翠从花轿中走出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与眷恋。
小翠眼神忧郁,她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着郎火的身影,目光急切而彷徨,然而,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人。
郎火看着小翠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他默默地站在角落里,直到婚礼结束,才悄然离去。
小翠成婚后,郎火仿佛失去了生活的方向。他时常独自一人去青楼,借酒消愁,醉生梦死。
在灯红酒绿的世界里,他试图忘却心中的痛苦与对小翠的思念。然而,借酒消愁愁更愁,每一次从宿醉中醒来,心中的空虚与寂寞却愈发浓烈。
时光匆匆,过了一年。一个噩耗如晴天霹雳般击中了郎火——小翠死了。原来,小翠当初结婚时,她爹娘因害怕女儿嫁不出去,并未告知她夫家小翠身体有病。
当小翠怀孕生孩子时,竟生了个死胎,而且还遭遇了大出血。小翠的新夫君及其家人,冷漠无情。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小翠在生死边缘挣扎,却没有伸出援手,最终放弃救治她。小翠就这样孤独地死在了冰冷的床上,香消玉殒。
郎火得知这个消息时,小翠已经死去了三个月,他找到当时的接生婆,从接生婆那里确认了消息的准确性。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心中的愤怒与悲痛达到了顶点。深夜,万籁俱寂,郎火手持长刀,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悄无声息地潜入小翠新夫君的家中。
他手起刀落,将小翠的新夫君及其爹娘斩掉头颅。随后,他背着三颗头颅,在夜色中一路狂奔,来到了小翠的坟前。
他将三个头颅整齐地放在坟前,扑通一声跪下,泪水夺眶而出。他望着小翠的墓碑。
喃喃自语道:“小翠,我来看你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在坟前跪了一夜,任由寒夜的冷风,吹拂着他的身体。
天快亮时,郎火缓缓举起手中的刀,眼神中透着决绝与解脱。他挥刀自刎,鲜血四溅,最终死在了小翠的坟前。
方逍遥和袁素月,仿若亲身经历了郎火决绝的自刎,脖颈处一阵钻心的发凉,仿佛锋利冰冷的刀刃,实实在在地划过了他们的肌肤。
让他们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与绝望。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惶。
当二人再次缓缓睁开眼,却惊异地发现,一切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纠结的原点。
休妻与不休的选择,如同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方逍遥眉头紧锁,满脸的无奈与愤懑,忍不住抱怨道:“这是什么鬼选择啊,选哪个都是死路一条,我看不如哪个都不选,省得一次次陷入这无尽的痛苦轮回!”
袁素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思索。
片刻后,她轻声说道:“夫君,你先别急。你想想,我们上次足足选择了六次,才换来一次改变命运的生机。
我觉得这次也不例外,我们还是选择‘不休’,然后再设法给郎火一些暗示,让他留意着,千万别让小翠走上自杀的绝路。”
方逍遥沉思片刻后说:“一个大活人哪能时时刻刻守着啊,小翠分明是被邻居那些恶毒的闲言碎语和冷嘲热讽给害死的。
依我看,最根本的办法是让郎火搬家,彻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