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狂、吕丹丹和泰婉儿三人,怀着对未知的忐忑,一头扎进神秘莫测的黑洞之中。
刹那间,仿佛有一股无形却又强大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他们的五感瞬间淹没、封闭。
原本有些嘈杂的外界声音,此刻也全然消失,四周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静;眼前的或明或暗的光线,也在这一瞬间被黑暗彻底吞噬,他们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
他们就连自身在黑洞中高速运动的状态,也丝毫感觉不到,整个人就像悬浮在混沌之中,失去了对空间和时间的感知。
在这仿佛凝固的时空里,不知过去了多久,吕丹丹突然感觉封印着松树的右手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触碰,泛起一阵酥麻之感。
这酥麻从手臂的指尖开始,迅速蔓延至整个手臂,紧接着,她的手臂处闪过一道微弱的绿色闪电。
这道闪电来得极为突然,光芒瞬间照亮了他们所处的黑暗空间,伴随着闪电的亮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三人猛地拉扯,实现了一次神奇的瞬移。
当吕丹丹缓缓睁开双眼时,发现三人已然躺在一个巨大山洞的洞口处。山顶的光线昏暗,犹如被一层厚重的灰色纱布笼罩,显得灰灰沉沉,压抑之感扑面而来。东风狂和泰婉儿如两尊雕塑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还处于昏迷之中。
吕丹丹见状,心中一紧,立即坐起身来。她伸出双手,分别抓住东风狂和泰婉儿的手臂,用力地晃了晃。
泰婉儿宛如沉睡的美人,毫无反应,身体依旧软绵绵地躺着。而东风狂则眼皮微微抖动,慢悠悠地醒转过来,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开口说道:“丹丹,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声音中透着刚苏醒时的沙哑与疑惑。
吕丹丹没有立刻回答,又用力晃了晃泰婉儿,发现她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于是不再理会。
吕丹丹微微皱眉,转头看向东风狂,神色凝重地说:“风狂,我们好像没有被传送出去,而是被另外一股力量传送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安,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环境的警惕。
东风狂听后,瞬间一惊,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仔细地扫视着周边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同时,他下意识地从身后抽出两只螫针,动作娴熟而迅速,想要递给吕丹丹,以备不时之需。
吕丹丹看着东风狂递过来的螫针,摇了摇头,说道:“风狂,能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一定是和寒冰前辈一样的大能。
这螫针不会有一点用处,你还是先把这十几只螫针给炼化了吧,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再丢了就可惜了。”她的语气沉稳,带着一丝对当前局势的准确判断。
东风狂听了吕丹丹的话,微微一愣,随即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十分在理。他点了点头,将身后的十余只螫针,一股脑地拿到身前。
这些螫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冷的寒光。东风狂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用螫针刺破自己双手的手掌。
顿时,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涌出,滴落在十余只螫针上。奇异的是,这次的炼化过程出奇的迅速。
上次炼化螫针时,需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可这次仅仅过了两三分钟,这些螫针便炼化完成,螫针上光芒一闪,如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纷纷钻进了他的手掌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吕丹丹环顾四周,神色凝重,目光落在依旧昏迷的泰婉儿身上,稍作思忖后,对东风狂说道:“风狂,你背着泰婉儿,我们往前走走看看。”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在昏暗寂静的山洞洞口回荡。
东风狂闻言,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犹豫,抬眼望向洞外那片被灰暗笼罩的世界。
他说道:“丹丹,我们还往前走嘛,直接退出这个山洞吧。”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在这陌生而诡异的环境中,本能地想要逃离。
吕丹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解释道:“没用的,这个山洞的洞口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我们过不去的。”
东风狂听闻,心中一紧,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双手猛地握拳,伴随着一阵呼啸的风声,两只长达两米的螫针,如同从虚空中穿梭而来的利刃,瞬间出现在他手中。
螫针闪烁着寒光,仿佛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东风狂紧握着螫针,小心翼翼地将其伸向洞口处,只见螫针刚一触及那无形之处,像是顶在了一层坚不可摧的玻璃上。
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脚在地面上都踏出了浅浅的脚印,可螫针却依旧纹丝不动,连半分都无法往前推进。
东风狂知道螫针无法刺穿未知的屏障,但是他心中不甘,双手一松,螫针瞬间消失不见。
他迅速取下身后背着的五星红棍,紧紧的握在手中,他深吸一口气,双腿微微弯曲,如同一只即将扑食的猛兽,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一棍子朝着洞口的屏障敲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仿佛一道惊雷在山洞内炸开,那股反震之力极其强大,五星红棍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击飞,呼啸着飞向山洞的深处,眨眼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一阵空洞的回响。
东风狂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几步,他揉了揉震得生疼的虎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转头看向吕丹丹和泰婉儿,眼神中满是关切之色,随后轻轻转身,将泰婉儿背了起来。
他双手稳稳地托着泰婉儿的大腿,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接着,他微微侧身,看向吕丹丹。
他轻声说道:“丹丹,我们不会是被寒冰前辈单独留下来了吧,莫非他还需要我们帮他做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也有一丝担忧,在这未知的困境中,他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