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刃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的响起,应星突然觉得,自己仅仅只是睡了一个觉,怎么就好像错过了一个世纪?
以前的阿刃是这样的吗?不是吧??
这么想着,应星伸手麻溜的捏住了刃的嘴唇,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快说你是谁?是不是又是阿哈那个狗东西,赶紧的,我都已经发现你了,快给我现出原形!!!”
突然间被应星捏住嘴唇,还被质问自己是不是阿哈变的,刃表示他可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一巴掌拍掉应星仍旧捏着他嘴唇的手,嫌弃道:
“你脑子被阿哈踢了?怎么刚睡醒就睁眼说瞎话,我还怀疑你是不是被阿哈给夺舍了呢。”
……(=°Д°=)……吓……
这世界果然不对劲,要是以前的阿刃听到他这么说,或者是被他突然袭击捏住嘴唇,最多也就是把他的手拍下来,然后没好气的朝他瞪上一眼,在之后就没有然后了。
怎么现在不光把他的手给拍下来,还反嘲讽回来了?只是睡个觉的功夫,阿刃还进化了不成?
看着现在哪哪都不对劲的刃,应星怀疑的伸手在他脑门上摸了一下,然后发现他这也没发烧啊。
“阿刃,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这到底是睡了多久?怎么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就变得这么奇怪?”
听着应星这明显开始怀疑人生的语气,刃也是真拿他没办法了,只能一脸无奈的解释起了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
“我没事,不过是与怀炎师父聊完天之后,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似乎也没那么不堪,然后就有点放飞自我了而已。
你自己都成欢愉乐的人了,我不过是突然变得稍微跳脱了一点而已,你至于摆出这么一副天都塌了的模样吗?
真要说起来的话,我其实还挺想问问你的,原本收到你发的消息,说是回了星穹列车,还以为你只是回去看看。
结果这一看就是几天不见踪影,景元给符玄还有彦卿他们那边安排的试炼任务都完成了,结果你人还没个影子。
跟姬子她们联系了一下,就发现你自从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出过房门,要不是黑塔一直在给你检查生命体征的话,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睡死过去了。”
刃原本只是想简单解释一下自己性格变化的前因后果,但是在提起应星一睡就是好几天的壮举时,还是没忍住吐槽了一大堆。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他之前也不是什么话痨性格,回望此前人生,他话最多的时候,便是幼年时期家园被毁,刚迈入怀炎师父门下,恨不得把所有有用知识全都灌进脑子里的那段时间。
过了这个时期之后,他大多数时间全都用来待在锻造房了,沉迷打铁,无法自拔,除了和怀炎师父以及其他师兄弟交流之外,也就偶尔出外勤的时候会多说两句话。
再之后啊……那大概就是,去支援罗浮的时候吧?
或许……云上五骁的那段时期,大概是他除去朱明外,过得最为舒心的一段日子了。
只是可惜,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摇头晃去这些陈旧的回忆,刃重新把目光锁定在应星脸上,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这次之所以睡这么久,是因为那团白金色火焰的原因吗?
之前你在那个世界修补白珩的灵魂用的是月白色的火焰,而这一次则是白金色,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撕扯自己灵魂了?”
听着刃那充满了怀疑与探寻的问题,应星揉了一把自己睡得有些僵的脸颊,摇头否认了他这个猜测。
“阿刃,你别总是瞎想,要知道我与阿岚可是心意相通的,我要是能瞒着祂搞这些事情的话,那我也太厉害了。
那白金色的火焰之所以是这个形态,纯粹是因为它一半是高纯度的业火,一半是记忆命途的虚数能浓缩出来的冷白色,两着相互交融之后就成了这种白金色。
白露的灵魂虽然稍显驳杂,但她不是天生的持明,虽然同为龙尊,但最重要的重渊珠并不在她手中,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她没有龙狂这种令人困扰的东西。
再加上她年纪尚幼,心中虽然有很多烦恼,也有许多不开心的小情绪,但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业火帮她灼烧灵魂去处杂志的时候虽然会有些不舒服,但也不至于有太大的痛苦。
记忆的命途能量,纯粹是我为了以防万一临时加进去的,事实证明我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问题,在业火的烘烤下白露的灵魂显然很不舒服,而冰凉的记忆命途所散发出来的能量刚好可以中和一下。”
对于正常人来说,业火其实是最完美的增益,灵魂被烘烤过后会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如果说之前是负重前行的话,那么在被烘烤过后便是身轻如燕,能够清晰地感应到自己与世界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了,身体之中流淌的虚数能也变得活泼起来,运用起来也比之前更加得心应手。
这种感觉他曾经不止一次的体会过,但……那都只是曾经了。
与现在的他而言,业火虽然仍旧很亲近他,但他却再也感受不到那种舒适的暖意……
收回飘散的思绪,应星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随后便转身去了盥洗室,把自己打理妥当。
“阿刃,这三天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按理来说,我仅仅只是睡三天的话,也不算什么太大惊小怪的事情吧?
之前在匹诺康尼的时候,我可是连着睡了一个星期左右,这都还不到一半呢。”
看着重新把自己打理整洁的应星,刃也挑挑拣拣的,把这几天的变化跟应星简单叙述了一下。
大的变化没有,小的变化就他这一个,至于其他的嘛……
等回到罗浮之后,让应星自己发现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