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已在火锅铺子后院安排妥当,刘明达专注熬药,张觉夏则在一旁看着他干活。
刘明达回头看了她一眼,“觉夏,你去外面守着,千万不要让人靠近。
要是让人靠近了,药效就不灵了。”
“你就编吧,你给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在外面做了坏事,得罪了什么人?
不然......”
“你倒是聪明,不过,这个时候,你为了你家夫君的命,话还是要少说为妙。”
“你别威胁我了,我就问你,叶北修到底能不能撑过来?”
“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
“三天,觉夏,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先把人救过来,到时唯你是问。”
“这可是你说的。”
张觉夏甩下话,就坐在门口,帮着刘明达放起了风。
沈良抽空过来看了几眼,他见张觉夏在门口坐着,就知没什么事,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也就没往前凑。
刘明达那边熬好了药,把药渣什么的都倒掉,又把熬药的家伙什收拾好,就对着张觉夏说道,“这些东西,让他们都收好,明日我还要用。”
回去的路上,张觉夏一句话也没和刘明达说,刘明达也在闭目养神,等到了家中后,刘明达又问了张觉夏一句,“该嘱咐的是不是都嘱咐好了?
千万不要透露出去半句。”
“你放心吧,我用的人,都靠得住。”
“那就行。”
刘明达带着药就往客房走去,“家中厨房最好留些软烂的吃食。”
“还用留人吗?”
“人不用留,如果真需要,我让大陈去弄。”
交待完这些,刘明达就进了客房,张觉夏眼睁睁地看着刘明达进了屋,她本想说,她可以帮着他喂药的。
可话到了嘴边愣是没有说出来,人把门关得严严实实了。
这种憋屈的滋味,张觉夏还是第一次感受,竟然是刘郎中给了。
张觉夏心里是又气又恨,早知道当初,她就不收留他了。
她真是恨不得一脚就把门踹开,可她又担心,万一影响了救治,那叶北修怎么办?
她当真是左右为难,只得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里面。
刘明达和大陈给病人喂下了药,刘明达告诉大陈,“今儿晚上咱们都得警醒着些,差不多能醒。”
大陈两眼冒光地看着刘明达,“刘郎中,当真?”
“大差不离。”
“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过,不要掉以轻心,他这次伤的太重了。”
“知道,您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刘明达和大陈安顿好病人,就从里屋走了出来,刘明达透过窗户往外瞧了瞧,见张觉夏还在,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大陈也顺着刘明达的眼光,往外看了看,“人还没走?”
“她这是不甘心啊!”
“我听叶兄说,嫂夫人很是能干,人也聪慧。
可见她是不信刘郎中您的话了。”
“我现在在她跟前都不敢和她多说话,我已经和她说了,三天之后,等病人病情好转后,再和她细说。”
“那您可要悠着点。”
“这都被她记恨了。
罢了,到时老夫和她好好解释吧!”
随后,刘明达朝着外面大声说道,“人已经把药喝下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张觉夏听了刘明达的话,也算是放下心来。
她想着自己在这里站着,怕是一点用也没有,正好今天跑的也累了,不如早些歇息。
她刚回到屋中,准备洗一洗就休息。
李云跑得气喘吁吁地进来了,“夫人,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么好像是瞧见刘郎中了。”
“你没眼花,就是他。”
“真的。”
李云惊得差一点就跳起来了,很快她才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夫人,见怪啊!
我听到这话,太过高兴了。
夫人,是不是大牛和二牛也一块儿回来了。 ”
“只有刘郎中回来了,其他人都没回来。”
“老爷也没回来?”
“大牛和二牛都没有回来,老爷他回来干什么!”
“也是啊!”
“杨嫂子,我帮你问过了,大牛和二牛很好,他说他们办完事儿,很快就能回来。”
“那刘郎中有没有说,他们哪天能把事办完?”
“这倒没说,要不我再问一问他。”
李云脸上虽有些失望,可还是很信任张觉夏,“行,那就麻烦夫人了。
其实这两个臭小子,回不回来的,倒没什么。
只是现在外面有些不太平,没有看到他们人吧,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也算是踏实了。”
李云抬腿就准备往外走时,又停了下来,“夫人,我今儿怎么听来喜说起,前院客房有住的病人,让大家干活都仔细一些,不要发出声音。
这个病人是不是就是刘郎中带来的?”
“是刘郎中的病人,你也知道的,刘郎中的医术高超,找他看病的人很多。”
“这做郎中的看病的手艺好了,找他看病的人也多,我能理解。
一会儿,我也再去叮嘱她们几句,让她们干活都仔细一些。
莫要扰了病人休息。”
张觉夏送走李云,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椅子上,今日这谎话好说,那明日呢?
张觉夏无奈地用手揉了揉额头,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李云知道了真相后不要怪她。
刘明达连续几天,都是下午去火锅铺子熬药,药熬好了,人就回来。
张觉夏后面这几次没有陪他一起,因为,她要做的事也多。
总共拿了几副药张觉夏也是门清,等刘明达最后一次去熬药时,她就把他堵在了自家门口,“刘叔,那天可是你说的,要让我进去见人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先等着,等我休息过来,我就找你说话。”
“刘叔,你别瞒我了,我都知道了。”
“什么?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什么,刘叔心里不是门清吗?”
“哎呀,你就别添乱了,我这忙得很,觉夏,等到了晚上,容我细说好不好?”
“刘叔,你忙,难道我就不忙了吗?
你现在要是不说,等过了明天,你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