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舒舒服服的窝在君衡怀里,看着神色错愕一脸复杂的人,轻哼一声,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想认账呀?”
“哼,我肚子里的可是名义上的皇子哦,便宜爹还在地上躺着,你这个真爹不认也没关系~”
君衡一听,这女人居然想让自己的孩子管仇人叫爹?
沉静如渊的眸子此刻彻底沸腾,灼烧的怒意几乎凝成实质。
咬牙切齿的在花颜的脸颊上重重的咬了一下,恶狠狠的冷哼,
“我的崽子,只能有我这一个爹,他不配!”
“啊,你属狗的啊!疼死了~”
花颜捂着脸颊吃痛的抱怨,伸手戳了戳君衡气的上下起伏的胸膛,得意洋洋的笑道,
“哎呦,督主生气啦,那你可得快点了,不然你的崽子出来就要管别人叫爹了。”
君衡看着怀里小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女人,勾着唇角舌尖顶了顶下颚,不由的勾了勾嘴角。
墨色瞳孔似被暮色浸染的荒原,仿佛藏着深不可测的幽昙,但此时带了些宠溺和笑意,
“故意气我,就这么想知道我的事?”
花颜硬气的摸了摸肚子,
直接上手挑开君衡的衣服,脸颊毫无阻挡地贴上了那温热的胸膛,闷闷的叹气,
“我想听你说,想陪你一起…”
君衡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什么退路了。
最终还是把他的身世以及和皇帝的仇怨,不急不缓的慢慢讲了出来。
只是神色十分平静,没有丝毫起伏,
仿佛在说着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但这是已经成为他的执念和噩梦,让他必须去完成。
花颜听着君衡更为细节的诉说,
也更心疼他的遭遇,本应是天之骄子,继承大统,却被旁人抢走了人生,还要向仇人卑躬屈膝的跪拜。
这要换做是她,怕是她的怨气都能把邪剑仙给撑爆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花颜有些担忧。
君衡低头在花颜的额头上亲吻,双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抚道,
“太子遗孤该出现了,父亲的冤案也该沉冤得雪,别担心,你好好养胎,敬事房的记录我会处理好。”
花颜你觉得君衡话里有话,就算翻了案,
老色鬼当了这么久的皇帝,不可能就轻易退位,势必会有一场恶战,那君衡又打算怎么办呢?
“之后呢?你要拿回属于你的皇位?你有兵马吗?”
花颜直接起身,皱着眉头,十分严肃的看着君衡,来了一个死亡三连问,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父亲旧部从未真正归顺他,很早便在招兵买马,如果他想来个鱼死网破,那便奉陪到底。”
君衡神色淡淡的解释,伸手又将花颜拉进了怀里,警告的捏了捏她的腰,不许她在胡思乱想。
花颜突然忽闪的大眼睛,兴致勃勃的对着君衡的嘴巴亲了一口,神秘兮兮的笑道,
“战争终究是劳民伤财,我倒有个更好的办法,反正他吃的丹药有毒,不如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毒死他!”
“你做摄政王,咱们的崽子直接登基称帝,这皇位不又回到了正轨吗?”
“你…”
君衡听着花颜头头是道的分析,一时就有些语塞,她这些歪理,好像也不错?
反正他又不想做皇帝,他的孩子做不也一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