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哀求的……
正是洪钢！
跟陈皓同行的导演一头雾水。
之前被赶走时，不是还在叫嚣吗？
怎么……
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陈董！”
洪钢跪地不起：“我以前作品全被下架了，连正在拍的……也被广电要求停掉！求您原谅我，要不然……我以前的努力，就一场空了！”
啥？！
一众导演惊呆。
正拍摄的都停掉不准拍？！
最离谱的是……
以前拍的全国下架！
从陈皓打电话到现在才多久？
短短时间，彻底封杀一个人，这手腕堪称通天！
“让他走。”
陈皓朝保安摆摆手。
刚好！
手机响了。
他一看号码，示意其他人稍等，同时快步走向远处。
“王将军……”
走出一段距离，陈皓按下接听键。
突然！
在保安监视下，假装愿意离开的洪钢，毫无征兆朝陈皓冲去。
……
这边，陈皓接通电话。
“大帅，出事了！”
王将军语气焦急：“天竺舰队进入大西洋，最多三天就到英格兰，北美急了……”
是天竺和英格兰的对抗？
本质上，若没有华夏卖的战舰，天竺都去不了英格兰。
于是……
最初勒令天竺停战，被对方直接怼回去之后，北美情急之下祭出底牌：要求华夏一天内，勒令天竺舰队立即调头，否则就切断根服务器！
不久前，北美要求华夏削减军费，就是用根服务器要挟。
华夏说考虑一个月，北美当时也同意了。
毕竟，当时没那么急。
现在不同了！
天竺眼看要打到英格兰啊！
北美拿出同一张底牌，却不再是一个月约定，而是……
一天！
今天正月初七。
公历2月18号。
按照之前时间推算，2月底才能完成部署。
“量子卫星够不够？火箭呢？”陈皓忙问。
“都够！”
王将军点头，沉声道：“这些提前就在造了，问题是搭载在卫星上，用于量子互联网的设备，生产需要时间——就一天，哪来得及？”
“最快多久？”
“一直在加班加点，跟之前说好的一样，要月底！”
“月底……”
陈皓冷兮兮说道：“那就月底——让北美根服务器，直接沦为废品！”
“这十来天……怎么办？”王将军急道。
“我来想办法。”
突然！
就在跟王将军通话时，听到远处传来呼喊声。
其实他看到洪钢朝这边跑。
直至洪钢跑到跟前，他也没有停止通话，而是当对方的面……直至通话结束！
另一边。
本来打算，再次求放过的洪钢，眼神中写满震骇。
他听到了对话。
什么量子卫星、火箭……
什么北美根服务器……
陈皓收起手机，冷兮兮盯着他：“听到了？”
蠢货能成为大导演吗？
洪钢不傻！
他终于意识到，‘不小心’听到某些，不该听到的绝密！
仅片刻。
成群的国安、龙焰精锐，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洪钢！你涉嫌窃听国家机密！”
“跟我们走一趟！”
“给我拿下！”
众人一拥而上。
先是一脚踹翻洪钢，接着军用手铐、脚镣齐上，反观洪钢全程都没反抗。
他用呆滞的眼神，看着陈皓呢喃：“你……不是白手套……”
“诶！”
陈皓摇头。
本来只是被赶出去，只是没机会拍电影了。
非得死缠烂打？
非得趁保安没注意跑过来？
这下好了！
关键，国安和龙焰精锐现身，这货还敢说那句话——你不是白手套。
找死吗？
等洪钢被强行带走，陈皓又拨通一个号码：“巩卫！立刻去搞设备，我要建镜像服务器，一天内必须完成——先去准备，我晚点找你！”
准备各种设备需要时间。
正好，趁这时间带张导一行，去看看拍电影的道具。
……
几辆车一路行驶。
陈皓在其中一辆车里胡思乱想。
根服务器。
北美手中仅剩的王牌！
核武器不是王牌？
答案是否定的。
一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随便使用核武器。
二来。
北美有核武华夏也有，当双方都有的时候，更多只是一种威慑，甚至是作为自保底牌。
彼此都不敢用，哪能算是王牌？
二月底。
根服务器这张王牌，就要被彻底废掉了。
北美还有什么？
他知道，当下北美现存的手段，已经没什么威胁可言。
但是！
跟前苏联冷战期间，有不少科研项目暂停，如今又捡起来研发——其中有没有王牌，他可就不清楚了。
胡思乱想中，离目的地渐近。
突然！
手机响了。
看到是陌生号码，陈皓有些疑惑：“哪位？”
“陈先生，我是李刚……”
李刚？
陈皓想起年前那场车祸。
兄长身亡。
货物遭哄抢。
当事人正是李刚！
事后给李刚留了号码，说是如果有兴趣换工作，让他过完年来上海。
“家里事办完了？”陈皓问道。
“陈先生，谢谢！”
跟恩人通话，李刚不由满心感激：“我哥丧事办完了，年也过完了……还有！被哄抢的货物，绝大多数都找回了，没找回的也赔了。”
哥哥死了。
他本就伤心欲绝。
货物若被村民哄抢一空，还将面临巨额赔偿款，后果不堪设想。
“都是熟人，客气话免了——到上海了？
“是！刚从火车站出来。”
“来吴淞军港。”
“军港？！”
李刚吓一跳：“陈先生，您……没说错吧？”
“没说错，我让人在外面接你。”
挂断电话。
陈皓让石大力停车，对副驾的项炎吩咐：“下车去找找看，哪有卖数码相机的。”
“啊？”项炎一头雾水。
“买一台最好的。”
“……”
项炎懵逼。
怎么突然要买相机？
陈董要拍照？
手机不就能拍吗？
他并不懂，智能手机的拍照功能，只能解决普通拍摄需求。
相机行业死了是指，普通家庭用的相机。
专业相机依旧有用武之地。
……
吴淞军港。
东海舰队基地之一。
普通人不允许进入，但陈皓一行人的车队，毫无阻碍就进来了。
对此，导演们并不惊讶。
白手套怎么了？
那可是国家推出来的，远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若毫无特权反而不合理！
舰队方面，早早接到上级指示，要配合提供一系列装备，必要时提供专业指导——要拍一部战争题材电影。
因此，早早准备迎接。
当一众导演看到，停在港口的军舰，直接惊呆。
林朝闲呆若木鸡：“陈董，您是说……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