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残忍的做法，光听起来就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可是苏秦的话中却没有一丝的波澜，很难想象，那一晚苏秦是带着怎样的绝望的熬过的。
景辞因为苏秦的话而有片刻的愣神，随即望着上官野，脸上写满了释然与兴奋。
上官野闭了闭眼，他无法想象苏秦面对那一副血肉模糊的躯体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现在说得这般释然，这得经过多少次的折磨和自残……
室内异常的安静，彼此之间保持了一个很安全的距离。
上官野不敢靠近，而是紧盯着角落里的人，尽管光线太暗看不清。
这样的目光落在苏秦的眼里，反而觉得上官野是在打量，“王爷不信？”
苏秦从腰带的夹缝里拿出一个半指长，用布条包好的物品，放在手心示意上官野。
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上官野不信任的准备，这个东西本来打算留着自己继续追查的，因为她总感觉这个东西落在上官野的手中是拿不回来的。
上官野接过东西的时候，景辞正好将屋内的烛火点燃。
上官野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看着外面的布条，带有底纹的黑色布料，莫名的让人觉得眼熟。
“王爷快些看吧，我还有事与王爷商量。”
一口一个王爷，叫得上官野的心有些闷。
上官野坐到苏秦的对面，将布条展开，看见里面沾满血的箭羽时，瞳孔微缩，指头微微弯曲。
“看王爷的反应想必知道是谁的箭羽，我不指望王爷能告诉我。”
“当日悬崖时的一箭，留下的证据就只有这个了，虽然现在很难看出是箭羽，但是这一抹幽蓝不常见吧。”
淬了剧毒的幽蓝箭羽，倒是无意中听安安说过，当时没注意，现在仍旧没能想起。
“这个足以证明我找到尸体了吧？”
苏秦的话语中添了一分不耐，靠着椅子打量着景辞。
景辞有些局促，苏秦的目光太过于专注和无情，他就像没有穿衣服站在苏秦的面前一样。
“苏秦，当初的事情……”
“景辞。”上官野沉声打断景辞的话，“够了。”
景辞不甘，“一切该结束了，你……”
“我不是来看你们二人争执的，”苏秦冷漠的打断，“王爷也没必要一副悔恨的表情。”
苏秦正欲将上官野手中的东西拿回的时候，上官野却将东西放入怀中，语气有些唯诺“这些事交给我。”
苏秦笑了一声，“那我多谢王爷。”
笑中的讥讽有些明显，不得不让上官野怀疑，苏秦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雀罗街的凶手是谁王爷知道吗？”
“我怀疑李长天。”上官野知道苏秦的询问必然是有重要的用途。
便将自己下朝之后遇见李长天，李长天故意拖延时间问了一些有的没的朝堂问题，询问的时候状态完全是放在其他事上。
后来抵达雀罗街之前，李长天还跟了他一截路。
“李长天应该不会这么蠢吧，”景辞不解，“刺杀你的风险性本来就大，白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上官睿也不可能让他这么做。”
“他二人不是一条心。”上官野的语调笃定，“李长天的心思也不一定是助四哥夺得皇位，他的身上一定有着其它埋藏着的秘密。”
“他的两个儿子都死了，李赫章更是因为王爷而死的，这个理由足够让他动手了。”景辞不能想到更多。
“不是。”苏秦望着手指，李长天从来不是被这些所规定、所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