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应酬。
特别是酒桌上的应酬。
但是……
这不是有自己特定目的吗，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过，张凡发现，虽然德钦和哥丹没谈及到这批原石和前来南泉的真正原因，但两人的态度上，却有着很明显的讨好味道。
结合张凡先前的各种分析，这就更坚定了他的判断——缅甸这帮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现在就差知晓他们到底有怎么样的诉求了。
对了，还有一点……从德钦和哥丹的态度上倒是也可以判断的出，他们貌似并没有什么恶意。
但有没有恶意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必须要弄清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这才是最关键的。
所以，在一边吃东西，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当中……
酒越喝越多。
张凡看时机差不多后，马上虚空画符，‘审问’他们两人。
“德钦先生，你们这次来南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再‘表演’，张凡感觉马上轻松了很多很多。
“来找张凡合作！”德钦机械一般的回答。
这次张凡的审问跟先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先前的审问，是被审问人脑袋很清明，甚至自己说什么，都非常清楚，只是控制不了自己说真话而已。
但这次则不然，这次被审问的人，主意识完全不清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跟喝酒断片了一样，将不会有任何一丁点相关记忆。
“找张凡合作什么？”张凡追问。
“合作开发翡翠矿！”德钦依然很机械的回答，没有任何一点迟疑和停顿。
“为什么找他？”张凡继续问。
“因为张凡辨别原石有没有翡翠的能力，特别特别厉害！”德钦继续回答。
张凡有点惊讶。
不管是在散客区还是在竞价区那边，他都做了很多伪装。
本来想着已经掩盖过去了。
但现在来看，还是被怀疑了。
不对，不是怀疑，从缅甸这帮人‘追’到南泉的架势来看，他们应该是确定了这件事。
张凡反思了一下。
说到底还是他做的太绝了。
他挑选过的原石，就再没有原石能开出翡翠，换做是谁都难免怀疑啊！
他应该只挑选走百分之五十或者六十蕴含翡翠的原石才对，这样就不会被怀疑了。
但话也说回来了……
原石中明明有翡翠，却不能弄到手，那该有多难受？
所以，张凡并不后悔先前的操作。
“传闻整个缅甸的翡翠矿都快要枯竭了！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张凡思量一下继续问。
“是真的！但并不是全部！只是三大老坑快要枯竭了而已！但其它翡翠矿还能继续开采，储量还很可观，按照现在开采的速度，还能开采最少十年！”还是德钦回答。
张凡给两人的符虽然一样，但也设定了回答的先后顺序。
只有德钦不知道的信息，哥丹那边才会开口回答。
“找张凡合作开发翡翠矿，是哪里的翡翠矿？”张凡心想其实还能开采十年，跟枯竭也没什么太大两样，毕竟缅甸翡翠矿的开采历史已经过了百年。
跟这个开采历史相比，还能开采十年，可不就是快枯竭了吗？
“这座翡翠矿不在缅甸，而是在南印度洋的一座岛屿上，我们在那座岛上发现了一个大型的翡翠矿。”
德钦的话让张凡眼睛圆瞪。
竟然不是在缅甸境内的翡翠矿，而是在南印度洋的一座岛屿上，这一点是张凡先前万万没想到的。
“为什么要找张凡合作，而不是你们自己开发？”张凡好奇问。
德钦回答：“那是一座无主的岛屿，如果这座翡翠矿信息暴露，全世界力量一拥而上，以我们的力量根本守不住这座翡翠矿，所以我们想找张凡合作，先把蕴含翡翠的原石挑选出来，并且切开，只运输翡翠，这样就不会引人瞩目了。”
张凡点点头……怪不得！
缅甸只是一个小国，他们玩翡翠的那帮人的力量，甚至整个缅甸的力量，放在全世界来讲，那就实在太不够看了。
而运输原石的话，动静绝对很大很大，很难完全隐瞒的住。
但如果是从岛上运出翡翠的话，那动静就会小很多很多，这样也就能尽可能的隐瞒住这个消息了。
“具体地点在哪里？”张凡有种要抢夺霸占这个翡翠矿的冲动。
一个翡翠矿啊，并且还是大型的翡翠矿！
能够让缅甸这帮人认定为大型的规模，那规模就肯定非常非常可观。
“不知道！会长只告诉了我这些信息，更具体的我并没有参与！”德钦说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些！”张凡问道。
越少人知道这个消息就越安全，那么，会长为什么要告诉德钦呢？
“因为一旦和张凡达成合作，开发进度就必须要加快，而我们手中都有着经验丰富的开矿工人！”德钦依然回答的干脆果断。
“既然是要找张凡合作，为什么要带着十万块原石前来南泉？并且还跟张凡说这是要批发给原石商的？这些原石是不是张凡挑选剩下的那批原石？”张凡感觉有点怪怪的，自己说着自己的名字。
不过为了审问的顺利，不管感觉再怎么怪怪的，也要忍着。
“这十万块原石是我们给张凡的见面礼！因为会长说要合作就必须要表达出我们的诚意，而且张凡的这份辨别原石的能力也并不想暴露，所以会长就制定策略，先说这批原石是要批发给其它原石商的！但我们会让张凡接触到这批原石，给张凡挑选的机会，等张凡挑选后，我们会切开剩下的全部原石，最后一次证明张凡辨别原石的能力！”
张凡先是皱眉，接着舒展开来。
他们谨慎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南印度洋上的那座大型翡翠矿不属于任何国家，他又有着武管局的背景，缅甸那边也肯定怕他有什么歪心思。
至于最后一次试探他的能力。
也是同样的道理。
如果不能真正彻底的证明他辨别翡翠原石的能力，合作也就没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哪怕先前已经有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
但没到百分之百，他们再怎么谨慎，这也都可以理解。
“你们打算怎么跟张凡合作？”张凡继续问。
缅甸那边虽然实力放在全世界不算强。
但怎么也有不止一位超凡古武者存在的，张凡跟他们合作，还是在秘密的情况之下，他们怎么保证他的安全？
这个问题，是肯定绕不开的。
“对半分！”德钦机械的回答：“挑选出蕴含翡翠的原石，开出翡翠，我们跟张凡对半分！会长说，必须要展现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