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凌卓收工，林然才有空逃出去。
“去哪儿啊？好久不见，一起吃个饭？”凌卓先提出了晚饭邀请，林然细想自己好像和她也没有什么交集，这饭怕是鸿门宴啊。
“不了吧，您今天累了一天，等庆功宴的时候再一起庆祝呗。”距离这个项目第一期结束的庆功宴就在四天后，也是辰飞第一次分析数据的时候，辰飞上上下下都在紧锣密鼓的网罗着数据，准备火力全开给凌卓还有辰飞造势。
“也不差这一会，而且，娜娜也在呢。那么久没见，她都想你了。”凌卓说完就把手机放在了林然耳边，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就把他带回了从前。
“然哥，最近还好吗？我是娜娜。今晚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姬娜娜的声音对比两年前温柔了很多，他们自从闹掰后就再也没见过了，林振封锁了关于她的所有消息，也或者可以说，林然自那以后也没有再去刻意打听过关于她的事。
“。。。好。”林然还是不忍拒绝她，其实是心里也放不下吧，家里催婚不断，但是他一个也没去，脑海里都是姬娜娜，有时候闭上眼回忆起的也是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果说庄筱飞是林然的白月光，那姬娜娜绝对是他独一无二的朱砂痣。
姬娜娜当年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凌卓收容了她，凌卓知道自己早晚会用到这个人，而且姬娜娜这个人聪明伶俐，凌卓的后勤工作都是她一手操办的，婷婷也只是她的徒弟而已。
因为凌卓的身份特殊，所以他们吃饭的地点也选在了比较偏僻的地方。林然走进餐厅，耳边就传来了姬娜娜的歌声。是那首姬娜娜那次生气，林然现学的《我太笨》。一字一句都唱进了林然心里。
“是不是我太笨，给不了你渴望的信任。。。”四分多钟的歌，像是唱了一个世纪。唱完，姬娜娜放下话筒，缓缓的走了过来，她还是林然记忆中的样子，不过好像更瘦了，眼睛里也多了一些成熟，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好久不见，林然。”
林然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伸出手要和姬娜娜握手，凌卓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俩干嘛呢？现在不是工作时间，赶紧坐下吃饭。”
再次见面，两个人都显得拘谨了，反倒是凌卓，一直喋喋不休的吐槽辰飞这了那了的，林然也无心听，一直偷偷看向姬娜娜，姬娜娜也观察到了林然的眼光，她躲他追，一直到尴尬的吃完饭。
“林然，就麻烦你帮我送一下我娜娜妹妹了，我今晚还有约。”
“我的荣幸。”
林然很绅士的给姬娜娜打开了车门，当年他们分手的时候，林然还是个穷小子，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有钱人，但是他内心里还是一个懂礼貌的小男孩。
“这么多年。。”
“你还好。。”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开了口。“你先说。”“不，还是你先说。”
姬娜娜把话语权给了林然，林然怯怯的说道：“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还和他在一起吗？”林然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为什么要问这个，明明自己的本意只想问问她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仅此而已。
“没有，早就分开了，他嘴上说着不介意我们在一起，其实心里一直介怀，打着要把我让给你的名义，给我分开了。我现在独自带个孩子。讽刺吧，这或许是我罪有应得。”
林然听到孩子，直接急刹车停在了路边。“什么？孩子？他的还是。。？”林然没底气的问道，他不敢问是不是自己的，因为姬娜娜和自己当时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都很安全。
“是你哥哥的，我从始至终都爱他，对不起。”
林然一脚油门开上了山顶，车停稳后，他在后备箱拿出了一箱酒，或许借酒劲可以问出一些自己想问不敢问的，想说不敢说的话吧。
“以前都没有机会和你好好喝一杯，今天喝个痛快？”林然主动发出邀请，姬娜娜倒是爽快的答应了。“你孩子，没事吧？”
“没事，有婷婷帮我带着。我们现在合租在一起。”
“所以，你现在是给凌卓当助理？你们怎么会？”林然没有想到姬娜娜会愿意跟着凌卓干，毕竟当时凌卓也是山穷水尽。
“我和卓姐算是同病相怜吧，她孩子生下来也没见过就被抱走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待我的孩子跟亲生的一般。”林然没吱声，因为据他所知，凌卓跟洛辰汐说的是孩子流产了，他决定先听着然后再回去跟洛辰汐聊。
“不过这个事她不知道，是凌振华操纵的，他真的不是玩意儿。我希望你们可以把他打倒！”姬娜娜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激动，应该是身为母亲才能感同身受吧。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林振孩子的事情？自己一个人抚养他多累啊。花销应该也不小。”
“告诉他做什么，他和他爸爸一样都是冷血动物。他非要认你其实是他和他爸爸设计好的，就是不想你在洛辰汐公司，害怕你有一天对他造成威胁。因为他知道自己计不如你。”
好家伙，这顿酒可是没白喝啊，喝了酒的姬娜娜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你也不用刻意在我这里套什么话，我对你一直都没撒过谎，我也不怕说出来后会承担什么责任，林然，你是个好人，只是我姬娜娜配不上你。当年那么对你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是你知道，感情的事情半点不由人，我也没想过我会爱上这么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姬娜娜一口气吹了一瓶，林然没有拦着，姬娜娜说的对，感情的事情半点不由人，自己不也是爱她至深。
“凌振华和那个JAcK联合在一起在国外搞违法的事情，不过JAcK这点倒是有良心，他没有拉凌卓下水，估计也是害怕自己哪天蹲进去，孩子还有人照顾吧。不过这个孩子和凌卓素未谋面，甚至凌卓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凌卓这个消息？她要是知道了，得多开心啊。”
“你以为我不想说嘛。凌振华知道我偷听到了这些，直接把我女儿送进了他朋友的学校，打着为我们好的旗号监控我们的一举一动，只要我敢说一个字我的孩子就会受伤害，你觉得一个母亲会忍心自己的孩子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