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把我怎么样？我不是好好儿的嘛。”
林芳一屁股坐回了办公室的布艺沙发。
手指在沙发的纹路上比划着。
顾维城扫了一眼桌上，椅子上，还有地面上写满毛笔字的白纸，问道：
“那这些是什么玩意儿？”
“什么什么玩意儿？你不觉得我的书法和绘画是很有气势的吗？”
顾维城从小也学毛笔字，毕竟顾长青可是来自书香门第。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穿上长衫，男人都可以去私塾当教书先生了。
以前的人可不就是都写毛笔字嘛。
所以会写毛笔字对古代人来说，那就是一项普通的技能。
也就是现代人觉得写毛笔字太别扭，换成了写钢笔字。
但论技艺，自然还是要论毛笔字的技法了。
顾维城经林芳这一提醒，仔细去看了看她写的那些字，不由吃惊道：
“这些字真是你写的？”
“当然，难道是你写的？”
“不不不，我记得你没什么机会学写毛笔字吧。”
“我是自学成材，不行吗？”
林芳一脸得意。
顾维城却是仔细研究了起来。
这毛笔字讲究的是间架结构，讲究是很多的。
林芳的书法一看就是练过很多遍的结果，不可能是新手能写出来的。
从她的字形可以看出，运笔非常娴熟，字体也十分大气，倒不像是出自一个小姑娘之手。
就像是那种练了很多年书法的大家才能写出来的感觉。
力透纸背！
顾维城一边看，一边不住点头道：“你是哪里学来这手毛笔字的。
真是不错。”
“当然是跟老师学的咯？”
“你也拜师学过书法？”
“当然。”
林芳感到十分自豪和骄傲。
但当顾维城问她老师在哪儿时，林芳却是脸上得意的表情尽失，一句话也不说了。
顾维城大概觉得，林芳是不想去回想一些伤感的事情吧。
于是便住了嘴。
他欣赏完她写的书法和绘画之后，朝她竖起大拇指道：“你可以开班收徒了。”
“真的吗？那你觉得会有人愿意来跟我学书法和绘画吗？”
林芳一脸期待。
顾维城仔细看了看她这张细白如瓷的俏脸。
真心觉得，这脸上被墨汁给糊了，实在是有些不好看啊。
于是顾维城便要拿自己的衣袖去给林芳的俏脸擦沾上的墨汁。
但女人不知道他要干嘛啊，只好一边躲一边皱眉问道：
“你想干嘛？”
“我能干什么？你脸上有墨汁，我想给你擦擦。”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骗你干嘛？”
被男人看到自己脸上有墨迹？那岂不是很丑？
林芳心里更不高兴了，嘟着嘴，一只手在脸上瞎抹：“在哪儿呢？我自己擦。”
她不抹还好，这一抹就黑的地方更多了。
“你瞎抹什么呢？看看你自己的手。”
林芳把自己的小手一摊，不得了！
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不少墨汁。
她拿手去擦脸的时候，脸上的墨汁就沾上更多了。
这下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大花脸了。
顾维城看到她这张脸，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林芳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只好拿一双明此后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