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常绫蓦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帘幕后那抹身影，然后……缓缓倒了下去。
“本宫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既然有自知之明，便也要做好死的觉悟。”
在意识的最后一刻，司羽冷漠的声音缓缓响起，落入她的耳中……
常绫，死不瞑目。
……
“近日她有何动静？”
夜君寒负手立在窗前，清冷淡漠的声音缓缓响起。
辛无垂首，恭敬回禀道：“娘娘派人查了北域魔尊，这几日又特意派常绫潜入魔界去监视北域魔尊，不过，常绫已经回来复命，娘娘……把她给杀了。”
闻言，夜君寒眼眸轻轻眯了一下，眸中似乎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光，“继续留意。”
既然已经查过，那么，她就已经知道了北域魔尊就是凌若云，如今还派人监视她，目的……不言而喻。
“是。”辛无恭敬点头。
片刻的沉默，辛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迟疑开口：“殿下，试炼一个月后便会开始，您……”
后面的话没说完，夜君寒忽而转了身，冷冷的看着他，眸子冷若寒霜。
辛无连忙低头，惶然道：“是属下多嘴了。”
殿下最近一直在魔界，离试炼已经不到一个月了，除了殿下，夜玉衡也是被圣光选中的人之一，且实力不在殿下之下，如今殿下心法不能大成，而试炼之中，只能活一个人，他怕……
“……”夜君寒淡淡扫了他一眼，倒也没怪罪，微微动了动唇：“把苍夷叫来。”
辛无身形似乎有片刻的停顿，但很快拱了拱手：“是。”
“主子，”不多时，一抹黑色身影出现在殿内，黑影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声音恭敬而虔诚。
“苍夷，”夜君寒微微转身，视线淡淡落在黑影身上，唇微动：“在我试炼期间，守住北域魔界，不得让任何神族踏入！”
“属下遵命。”苍夷颔首。
……
一个月很快过去，夜君寒也已经离开，回了上界。
凌若云不知道这个试炼意味着什么，向他问及此事，他只说别担心，然而凌若云还是感觉到他的一丝凝重。
此事，似乎不仅仅是试炼那么简单。
凌若云眼眸微微闪了闪，走到窗前，眸底掠过一抹微光，半晌，她淡淡开口：“渊。”
“属下在，”渊应声出现，拱了拱手，声音恭敬道。
“把这个，给沉染。”凌若云将一张纸条递给他，声音淡淡。
渊恭敬颔首，接过纸条，身形微晃，很快消失在大殿。
凌若云缓缓收回视线，手心微微紧握。
她想知道，试炼，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夜君寒不愿对自己透露一星半点，甚至……还有一丝凝重。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渊便回来了，一起前来的还有沉染。
凌若云眼眸微动，眉心几不可见地轻蹙了一下，抿了抿唇，看着他。
似乎明白她的想法，沉染神色平淡，淡淡解释道：“这件事，当面告诉你可能要好一些。”
凌若云敛眸，微点了下头，瞥了渊一眼，渊颔首，躬身退了下去。